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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情报工作),正是董卓打过多次交道的袁绍。董卓可是万分清楚,对方就是个粗心大意的绣花枕头,再加上自己同袁家的关系向来密切,要赌上一把,试试瞒过对方耳目,倒也不是一点胜算也无的。董卓越想越觉得可行,而且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便火速道:“我意已决,你只替我完善下罢。”李儒见他执意铤而走险,也不再多劝。将大事定了,董卓又想起那可恨的燕清了:“我欲除了那颍川村夫,不知你可有良计?”李儒道:“此子无根无基,偏一步登天,为陛下之宠,成众臣之敌,注定不得人心。只是他凌厉狡猾,老谋深算,又知同主公交恶,定存戒备,机会难寻。纵得了,动手之前,仍有一处障碍。”当今圣上有名无权,哪怕是一贯醋横不逊的董卓‘受言辞所激、不慎误杀’了新封的司空,也顶多挨下训斥贬职,不痛不痒。再有目前跟董卓同一阵线的太傅袁隗给帮忙兜着,其他大臣又甚至称得上乐见其成,李儒是真不认为,动了燕清会有多严重的后果的。前提是能找到机会。董卓意会,恼道:“我观姓吕那将,雄壮威猛,骁强绝伦,为万人之敌,有他护在燕村夫左右,岂有得手之日?”李儒思忖片刻,忽道:“慢着,主公帐下有一中郎将,姓李名肃,据闻与那吕布同乡,不若召他前来,问上几句,看他是否有说降吕布之能?”明眼人都看得出,燕清这会儿虽官至司空,却是空有虚誉的无根浮萍,岌岌可危,手里压根儿就无甚么实权可言。皇帝再看重他,也是软弱无能,朝中之首,始终是出身世家大族、门生故吏遍天下,又在士林中备受推崇的袁隗那一帮人。而帮袁家掌军势的,则是董卓。比起跟在一个随时都要倒塌、自身难保的白面书生身边,定是随后台势大、战功显赫、兵力充沛的董卓,才能被叫作前程似锦。董卓闻言大喜,忙派亲兵去召李肃过来。李肃正愁自己能力有限,已到了瓶颈,晋升遥遥无期,就得了这么个大好机会,自是立马拍胸脯打包票。“主公勿忧,肃识吕布久矣,早知此人有勇无谋,见利忘义,若有重利当前,再加肃三寸不烂之舌,不愁他不变节心动,拱手来降。”董卓点了点头。为了确保事成,他唯有忍痛舍了刚得手还没捂热乎的神骏马儿赤兔,再有黄金千两、明珠数十颗、玉带一条。带着董并州下血本出的重金厚礼,李肃满怀雄心壮志,就去递信,要私下约见吕布,好将对方劝来董卓这边了。且说燕清同吕布交代完一直搁在心里的大事后,就彻底放松下来,沉甸甸的眼皮也不知不觉地合上了,不过是吕布一沉思的功夫,就已安然睡去。吕布猝一开口,就对上了燕清那张精致漂亮、此时正睡得很是安详的脸庞,不由胸口窒了一窒,剩下的话也就莫名其妙地咽了下去。目光不受控制地沿着那修长雪白的脖颈滑下,定在微敞的寝袍领间,被细腻无瑕的肌肤裹着、若隐若现的纤细锁骨上。他娘的,这世上咋能有人长得这般好看呐?吕布眼眸深沉,一脸严肃地盯着燕清的睡颜,一盯就是半个时辰。待案上蜡烛因久久没人拨芯,忽然灭了,室内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后,吕布才如梦初醒。他这是在干什么蠢事儿?自己还一身臭汗,战袍也换下,明天一早还得去忙那桩要事。哪儿是优哉游哉地继续呆在这,盯着个哪怕再美得像神仙精怪、内里也还是同他一样是个货真价实的儿郎的……上官的时候。吕布清醒过来,就果断起身,轻手轻脚地迈出了一小步。只是他这么大的块头摆在这,再放轻动作,也还是动静不小。吕布僵硬地站在那不动了,思来想去,实在不愿惊醒了燕清的睡眠,便摸黑脱了鞋履,赤着脚踩在地上。这下总归是没问题了。吕布满意地扬了扬唇角,又想起什么,回身在榻上一顿摸索,一下就找着了那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薄被。他捏着两角利索一抖,就将那彻底展开的薄被,给燕清小心翼翼地盖上了。燕清疲惫得很,哪怕这会儿打雷也不见得能吵醒他,吕布就这点小动作,当然没那本事把他唤醒。尽管一片黑暗,压根儿就看不到成果,吕布心里还是就跟完成一桩大事般满足得很。这下真的提着脏鞋,慢慢悠悠地跟做贼一样出去了。回到房里,吕布先要了一桶凉水重刷身躯,才泡进备好的热水里头,将一身尘土洗得干干净净。就是这寝衣不甚符他的尺寸,套了上衣后,腰后还是露了一截健实精轧、线条流畅的背肌出来。吕布拧了拧眉,倒是没有发火。而就在这时,李肃的信来了,以同乡叙旧的名义,想约他明晚在营寨一叙。吕布将信往火盆里随意一丢,摸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才回起李肃是谁。他居然在董老贼手底下干活?还当了个虎贲中郎将?!吕布暗自咋舌,旋即却不是羡慕行动,而是鄙夷不屑。连李肃那般能力平平的,居然都能在董卓帐中混得如此有头有脸……不是董贼眼光有问题,就是他无人可用,才不得不矮中取高了。无论是哪点,都不像是个有前途的。吕布啧啧有声,毫无诚意地同情了一把投错上司、恐怕混到头了还不自知的这位老乡。至于见不见嘛……吕布愉快地往床上一躺,呼呼大睡。——明日再看罢。可怜李肃枯等一夜,不得回信。到了翌日早晨,燕清醒了。确切地说,是在狭窄的小榻上翻身时,一不小心摔落下来,生生惊醒的。好在地上有毡,榻也不高,摔得并不算疼。燕清睡眼惺忪地坐在地上,打了个大哈欠,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仪容,才扬声唤侍婢进来。好歹也是大司空了,不该连洗漱这等小事,都还得亲力亲为罢。无意中摸到那条皱巴巴的被子时,燕清还有些诧异。是哪个细心又胆大的婢女还是亲卫自作主张,偷偷进来过一趟,才给他盖上的这个?他蹙眉询问,却无人承认,怕是不想受罚罢。燕清心里警惕,当下只按了不提。皇帝刘辩受了那场天大的惊吓,就把朝给停了五天,没早朝可上的燕司空,在用完早膳后,就还留在府中。而一脸意气风发的张辽,也终于回来复命了:“禀司空大人,营寨已在城北一带扎下。”燕清颔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