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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笑容下,皇上能消些气,实在不行还有接风洗尘的白子轩将军呢。说起来,皇上生气,为了更大的大发雷霆,阡大人去外面躲躲也不错,避一下风头。”阡容点头,“这提议我没有意见,正好我也想去西域看看。听说那里的异域美景和大漠黄沙很美,空气还好,去那里涤荡一下身心我是非常乐意的。”顾师承摇头叹气,“这性子随遇而安,倒是个洒脱之人,难怪会与季云鹤那样的忠心为国、义薄云天的人在一起。”阡容挑眉,顾师承弯腰道,“真是让人羡慕。得季云鹤,阡大人之幸事。”阡容哈哈一笑,“顾大人现在可是比我官职高了,莫要再向从二品的我弯腰了,在下实在受不起。”顾师承愣了下,直起腰,“说起来也是,在下都忘记了。”阡容哈哈着和顾师承扯皮,贺君在一旁无声看着。忽然一辆马车停在了一旁,从车上出来一个马夫之类的人,见过二皇子和阡容后,直接将顾师承请走了。顾师承临走时温声道,“此行一路平安。”阡容摇着手臂,“谢大人吉言。”直到马车远去,阡容才转身,看着身后一直不发一言的贺君。“要不要这么沉闷,好像被和亲的人是你一样。”贺君看着他许久,柔声道,“去西域一行,我...无法陪你前去,也无法改变皇上的皇命,抱歉。”阡容摇头,很明了的开解道,“没关系的,不就去西域嘛,又不是不回来了。放心,回来还要给我接风洗尘呢。恩,我就先回家准备准备了,回见。”贺君看着远去的阡容,俊美的容颜平静无波。天气就和人的脾气心情是一样的,转眼听风就是雨。走到半路就被淋了一身,赶紧回到家里的阡容便换下了便服,一块牡丹玉佩戴在腰间,白色象牙扇随手把玩,对于自家老爹的担忧和气急败坏的模样视而不见。阡景成看见自己的儿子无视自己,悠哉的玩着扇子,喝着茶,淡定的好像后天被派往西域的人不是他似的。猛地走到阡容的面前,狠狠的拍着桌子道,“你休息了两个月,现在被皇上派去西域,你也不想想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做,反而像个没事人似的坐在这里,你......你这个臭小子,听见我说话没,你要被派去西域了!!!”阡容侧着脑袋,挖了挖被震到的耳朵,紫粉色双眸微微上挑,“我知道啊,去就去呗,又不是回不来了。”阡景成被阡容玩世不恭的态度气着,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要喝茶。阡容孝心大发的为自家老爹倒满茶,见阡景成缓过来后,接着道,“放心吧,你还不知道我的武功嘛,送灵玉公主去西域带个一年两三个月的,保证回来时完好无损。”阡景成睁着双眼,无力的看着悠然自得的阡容。“你...不要把自己搭进去,明白吗?!”声音有些凄凉。阡容停顿了下,继续笑道,“放心,我会平安归来的。小云鹤才不忍心我这么早去陪他呢。”阡景成叹气,不在说什么,安静的喝着茶。两父子之间的沉默就此展开,很温暖,很幸福,也含有一丝淡淡忧愁和离别。忽然阡容母亲大跑过来,拉着阡容就往怀里搂,“谁去西域都可以,我家阡容不准去,就是不准去。”老鸡护小崽,阡容母亲很明显为我们做了一次示范。阡容这个成年人被阡容母亲搂在怀里,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阡景成看着此时已经来晚甚至说着这些没用的话的阡容母亲,无奈苦笑道,“不行?不行就是违抗圣命,到时候死的更快。”阡容母亲才不管,一个劲的搂着阡容念叨着,“我不管!当年为了和周铭己斗,将好好为国为民的云鹤当成了棋子,让我儿变成了如今模样。现在又想用我儿做那些狗屁事情,为他卖命,甚至将他当成了弃子,随便就送个沙漠去,这样的皇帝还当着干什么,不如.......”阡容和阡景成显然没有想到她说出的话,想阻止已经晚了。尤其还是被人听见了.....听见的那人还是位不得了的人物......风雅懒散的阴策梦缓慢走来,雌雄莫辩的脸上像是挂着假面般的微笑着,看着不假,反而有着温柔的错觉。他仿佛从遥远的天边走来,看着这屋里的闹剧,轻笑出声,“话,不要乱说,不然,神,亦是无能为力矣。”安抚了正要起来跪拜的阡景成,将手中的青花伞收起,优雅的倒着茶,“二老不必担心阡容此次的路程。”阡容从母亲的怀里脱出,拉着母亲坐在了一旁,示意她稍安勿躁。阡景成则是紧张问道,“为何?”阴策梦看着阡容,如玉的下巴仿佛透明,“因为,本王也会去。”阡景成两老一惊。“灵玉本王也许久未见,此次相见时她的出嫁之日,相逢甚短,本王便和阡容一起前往西域,在那里待上一段时间再回来。故此,两位不必担心会出现你们担心的那种事件。”阡景成在阴策梦和阡容两人之间来回看了许久,最后弯腰道,“多谢王爷,此恩阡某一定记得。”阡容也客气的向阴策梦一拜,“王爷多年不出,但看样子对世事还是很在心的。”阴策梦从容自在,“身是红尘人,心是世外客。”起身,向阡景成两人道,“后天,请放心的将阡容交给我。请。”向阡容微微点头,拿着青花伞再度走入雨帘里。脚步款款,但声音轻的不难再轻了。阡景成看着已经消失的阴策梦的背影,拉过阡容就道,“你什么时候和长安王这么好了?”阡容敲了敲脑袋,很淡然的告诉阡景成,“一个月前,我们相识。算是萍水相逢的朋友。”阡景成眯着双眼看着阡容,阡容淡然温和的回敬老爹。最后阡景成败下阵来,“你喜欢就好。”拉着阡容母亲转身离开。阡容看着天边的大雨,沉默一会,拿着伞出了门。大雨哗啦啦的下着,阡容撑着伞也不知道走去哪,来到了那处面馆。不过今日面馆关门,孤零零的小摊子包括街道上除了阡容外,并无一人,只留雨水陪伴。不在乎湿透和脏,收起伞,阡容坐在了潮湿的凳子上。发傻般的看着桌面,然后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旁边,仿佛那里还存在着一个人。就这样傻了似的来回看,看的都不知道雨水越来越大,他所在的地方几乎成为了与世隔绝的世界。“既然这样,那也该时候动身了。”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唤醒了发傻的阡容,阡容猛地凝神聆听。听到最后,心里冷笑。那声音说出来很熟悉,但听在耳里却是寒冷刺骨。声音是从面馆的对面废弃的小房子中传出,传出的声音很熟悉,是周铭己和其他几个人的声音。大约是他的同伙,正在和他商量着这个国家的大事。大事嘛,对他们来说是大事,对皇上来说是大事,对天下苍生来说,是大事。这大事说大很大,足以满门抄斩。大事就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