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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赵捷飞的后背,声音颤抖着,“那...那是什么?”“一只猫。”赵捷飞看了一眼后面的小关,“你别抖,行不?”“控制不住啊~”小关嘀咕着。微弱的月色下,一块蓝白间条碎布挂在枝桠上,赵捷飞拿出物证袋,用镊子夹起布条放进去,“看来是这个方向。”“那边就是墓园。”小关喉头滚动了一下,不远处的有些蓝幽幽的光忽明忽暗,头皮一直发麻,脚也僵住了。赵捷飞察觉到他的异常,停下脚步扭头说道:“那是磷火,俗称鬼火,小时候老师没教你吗?”“不对。”赵捷飞看着“鬼火”侧头想了想,“磷的燃点是40摄氏度,大冷天不应该出现。”“那你的意思是真的...”小关的脸惨白、惨白,上牙打下牙哆嗦着,“真的有鬼吗?”“你...”赵捷飞白了他一眼,“也许有地热,又或者是其他原因。”两人继续前行,小关低着头不敢东张西望,树林只有两人的踩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静得让人发慌,小关觉得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越过一小片树林,一间破旧的砖屋坐落在中央的空地上。“鬼屋...”小关大气都不敢喘,手按在胸口上,以免心脏跳了出来。赵捷飞猫着腰潜行到砖屋的窗台下,木窗框嵌着玻璃,赵捷飞轻轻推开窗户往里面看一片漆黑。他掏出手机开启了电筒功能,光源扫过房子,灰尘在光柱中跳跃,里面放着木制的桌椅和床,架子上搁着水杯,看起来像个休息站,赵捷飞翻窗进了屋子。“嗷呜~”远处传来像狼又像狗的叫声,小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等等我。”小关看看身后漆黑的密林,进去两个人,在这一个人,也跟着翻窗进了屋子。屋子不大,只有20平米左右,赵捷飞举着手电挨个地方照了一遍,除了蜘蛛网外啥都没发现。“这是巡林园的休息站吧?”小关往左挪了两步,离赵捷飞稍微近一点。“可能是。”赵捷飞关了手机,屋内一片漆黑。“你...你...”小关用颤抖的声音问赵捷飞,“干吗关了?”“想事情。”“想事情也用不着关掉吧!”小关想从裤兜里掏着自己手机,“黑漆漆,不怕么?”“这样才容易想事儿。”“啪哒~”越慌就越倒霉,小关的手一抖,手机竟掉在地上。蹲下身子摸索着地面想找回手机,好死不活一抬头看见赵捷飞的手机屏幕亮了,幽幽的蓝光自下以上打在他脸上,一副惨白惨白的鬼模样,小关吓得的要尿出来,“大哥,手机怎么突然又亮了。”“有来电啊!”赵捷飞不解地看着他,“屏幕当然会亮。”小关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可是没听见手机响。”“调了震动。”“...”小关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赵捷飞,嘴角不由得抽了两下。☆、商机小诊所。载着乔烈儿的车往G市和Z市交界地棠南村驶去,乔烈儿紧了紧衣服打了个哈欠,本来这块地域不属于他跟进的范围,不过大年三十,当值的法医不多,各市之间允许互相调配借用,所以把他拉过来处理这个案子。警用福特小车停在小诊所的院子里,两层的诊所,二楼黑咕隆咚,一楼急诊室亮着昏暗的灯光,今晚唯一的一个值班的医生老早就躲上二楼盖着大棉被子睡觉去了。乔烈儿提着工具箱走进一楼空荡荡的候诊大厅,左面一排长椅上侧躺着一个用外套盖住头的人,乔烈儿走到那人身边掀起外套,对方睡眼惺松。傻愣了半天才坐起来,外套滑落到腰部,“您是?”“法医。”乔烈儿目无表情地看着他,顺便把尿液的采样杯放进那人手里,“挽起袖子准备抽血,等会去厕所尿进杯子里头。”“医生。”那人把采样杯放在长椅上。“法医。”乔烈儿已经拿出橡皮筋、采样管、针头,一副准备抽血的架势。“法医,我是派出所便衣民警。”那人从衣服里袋里掏出证件,“我姓梁。”“怎么不早说。”乔烈儿不满地放下针管,“那人呢?”小梁摸了摸后脑勺,心想不是我不早说,而是你根本没给机会我说,偷瞄一眼这位长得蛮帅的法医,老妈说人越漂亮脾气就越坏,难怪她老人家常唠叨娶妻求丑女,“人在里头。”他穿上鞋,踩着鞋跟领着乔烈儿往急诊室走去。小梁伸手“唰”一下拉开急诊室垂着布帘,里面的床上根本没人,被褥被推在床里边,凹了下去发黄的枕头显示有人曾经在这睡过。小梁张大嘴看着乔烈儿,乔烈儿回看着他,你眼看我眼,大眼瞪小眼。乔烈儿颦起眉:“你在耍我吗?是不是大年三十没人陪你,来拉个垫背的?”目瞪口呆的小梁半晌才反应过来,“刚才还在的。”“我觉得你的反射弧特别长。”乔烈儿瞅着民警小梁,连珠炮式地质问道:“刚才?刚才是多久前,你睡着前?你睡了多久?有你这样当警察吗?老大远让我来采样本,结果人呢!人呢!人呢!”小梁被他说得无地自容,脸红得发烫。乔烈儿数落道:“睡得脸都有压痕。”小梁摸了摸脸,试图把压痕抹平。乔烈儿继续数落道:“睡得嘴角有口水渍。”小梁用袖子抹了抹嘴角,此时此刻恨不得有个地洞钻下去。----------------------------------------------------------------------密林小屋。“你说什么!我不是叫你看紧吗?”接了电话的赵捷飞咆哮道,“刚才?刚才是多久前,你睡着前?你睡了多久?有你这样当警察吗?老大远让我来调查案子,结果人呢!人呢!人呢!”“那个...那个现在该咋办呢?”大冷天小梁的后背都被汗浸湿了,这两人怎么连骂人的话都几乎一模一样,遇到他们真是倒八辈子的霉,难怪算命先生说我流年不利,看来等会要买一打红底裤,一声叹息!唉~“还不赶紧去找,我马上赶过来。”赵捷飞挂掉电话。“师兄,要回去?”一直竖起耳朵在旁边的听着的小关有种即将大赦的感觉。“嗯~”赵捷飞大步流星走到窗边翻了出去。小关手机也不要,赶紧跟着翻窗离开。回到小诊所,天已经渐渐亮了,晨曦的露珠沿着树叶滴落在地面的黄土上。“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