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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崽子签的。”罗辉杨压低声音,“冒啊!”像刘艳这种能混上整天坐在办公室混日子磨时间的人,多少有点裙带关系,脑子再笨也不能随意调岗。刘艳想起赵捷飞霸气侧漏龙飞凤舞的签名,脸露难色低头看自家脚尖,“我不会。”“画公仔还要画出肠。”罗辉杨扯了下嘴皮,从抽屉里拿出有赵捷飞签名的报销单往甩到桌上,指着玻璃窗户,“去那。”(PS:画公仔还要画出肠,意为话要说得太明白)表格覆在报销单上压在窗户的玻璃上,借着外面透进来的阳光,刘艳一笔一画地描着,后背正冒汗生怕没描好,“罗局,会不会不像?”“没事的,不认真对比发现了不了。”罗辉杨也不是完全没有顾虑,上面也是急着结案,虽然流程是这么走,但未必看得那么仔细。☆、旧友重聚Z市,海龙湾公寓。春末的南方潮湿多雨,远处的高楼都掩映在浓雾中,犹抱琵琶半遮面。三人席地而坐,矮脚茶几上竹制蒸笼上放着几只青蟹已经呈现出熟透的红色,一碟辣得呛人的兔头,小碗盛着撒上盐花炸得酥脆的花生米。赵捷飞从冰桶里面拿出3樽喜力往茶几角上一磕就把盖子掀了,水珠顺着墨绿的玻璃瓶身往下滴,“一人一瓶,吹了。”G市特警队的郎日和Z市缉毒队的谢遥接过酒瓶,“砰~”清脆的玻璃触碰声,三人碰瓶后举起一饮而尽。“判官,筷子在哪?”郎日发现茶几上没有碗筷,“我去拿。”“坐下。”赵捷飞做了个下压的手势阻止了他,“用手抓着吃。”“是啊!”谢遥用手背拍了拍郎日的胸,“老狼,爷们点。”赵捷飞抓起一只青蟹,用力掰开蟹壳里面肥美多汁,海蟹的rou本身带着海洋的咸味,清蒸后配上镇江淅醋最能保持原汁原味。“那次之后咱们就没聚过。”郎日啃着鸡爪子,三年前的“疾风行动”组织全省的警察精英奔赴丰乐村突击扫毒,把那个轧根超过十年的毒窝一举歼灭,郎日、谢遥和赵捷飞一组,赵捷飞也凭那战在G省声名鹊起。“确实。”谢遥拾起两粒花生米往嘴里抛,“说了好几次,不是你忙就是我忙,好不容易才聚上一次还缺了二师兄。”“朱小帅出差去了。”赵捷飞又开了瓶喜力啤酒。电视正播着G省的节目,Z市的警局局长罗辉杨正接受传媒的采访。“正在说你的案子。”郎日放下啃了一半的兔头,用手肘捅了捅的赵捷飞,“怎么不采访你?”“他吊炸天了。”谢遥促狭地笑着,“拒绝结案,把罗局气得暴走。”郎日听后下巴都快掉到地上,指着屏幕,“没案件主办人的签名也能结案?”“罗局坚持要结。”赵捷飞莫不关心,平静得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谁知道他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去摆平。”“反正案子怎么都要结,你咋能让他出风头。”郎日握拳愤愤不平,“如其给他人作嫁衣,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让自己晋升。”“我觉得现在挺好的。”赵捷飞扔下蟹壳,瞥了眼电视上面对媒体侃侃而谈的罗局,“这案子还有很多疑点。”“那你准备怎么样?”谢遥有点好奇他的打算,“暗渡陈仓背着罗局去查?”“NND,福尔摩斯看多了。”赵捷飞伸直腿桌底下踹了谢遥一脚,“你以为我是私家侦探。”其实不是赵捷飞不想继续查,一旦案件结了就没有经费,总不能让手下无偿帮他加班查案,更别说技术科不会配合他们做任何分析。虽然他不缺钱,但也仅限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偶然有点闲钱,还不至于能自掏腰包去办案,赵捷飞有原则却不是死脑筋,明知不能为而为之的事他绝对不会去干,但他会等待,只要狐狸露出尾巴就一定会提出翻案。“蜇伏也是好选择。”郎日转移了话题,“听说你们局的人撞了我们的法医,到底是谁?”“噗!”谢遥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你竟然问起这个。”郎日目光停在谢遥身上,“泻药,是你啊?”谢遥向赵捷飞弩了弩嘴,朗日随即把目光投向赵捷飞,“啧啧!没想到是你。”“不是我,是我们队。”赵捷飞澄清道,“我打了个盹,那小子就撞上了人,倒霉透顶了。”“你这是监管不严。”郎日吐掉嘴里骨头,“脱不干系!”谢遥听到手机提示音,瞥了眼里面的内容,“判官,你的□□怎么乱发什么兼职100元/天?”“被盗了,很多年前注册的,没绑定密码要不回来了,你直接把号拉黑。”丢了□□号码赵捷飞也很无耐,很多联系人都没了,可是他也没有时间去处理,其中包括乔烈儿在内,“他怎么样?”郎日不解地问道,“谁?”“法医。”赵捷飞想起那个人柔和的侧面和恬静的睡颜,后来法庭外看到他坐在轮椅上,“我去探望时他正睡着。”“恢复得还行,最近在休假。”郎日辣得仰头灌了一瓶酒,“他也牛,敢出庭作证为我们局争了面子。”“法医也要出庭?”谢遥剥着蟹壳,“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平时是不需要的,赵导的案子不一般,检察院建议他出庭作证。”郎日沉声道,“传闻被追砍也因为这个,所以判官那一撞也算是救了他。”“都说不是我撞的,赵汉江的案子我们这边的检察院已经提出公诉,证据确凿,他这回是跑不掉的。”,赵捷飞对这位法医多了几分敬意,在这个明哲保身的年头竟然还有这样英勇无畏的白莲花为司法事业献身,简直要跪地膜拜,当然他不知道乔烈儿也是被逼的,被逼的!!!☆、广场大妈谢遥嚼了一口兔头,又麻又辣眼泪水都掉下来了,嘴肿得老高:“谁叫买劲辣?”“这种雨季吃麻辣能驱除体内湿气。”赵捷飞想起前两天收到的大红贴,“泻药,听说你入围城?”“嗯!以后就不能陪你们喝酒。”谢遥脸上写满了幸福,“要陪老婆。”“妻管严。”郎日嗤之以鼻,“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谢遥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所以你一直只拍拖不结婚。”“不是,像我们这种人,头颅整天别在腰间,说不定哪天执行任务没命了,娶了人家生了娃可不是害人又害己。”听完郎日言论,赵捷飞提议道,“那你可以换个岗,都当这么年特警。”“等我腻了再考虑。”郎日燃了根烟递给他,用诡异的眼神看着赵捷飞,“你怎么不找?不会是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