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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地看了一眼,冷笑道:“哼!这点破钱,还不够支付我一小时律师费。”“那多少钱才够?”老孙弓着身子,眼巴巴地看着严靖曦。“这个数的十倍。”严靖曦张开手掌,“做无罪辩护。”“这...哪里去找这么钱?”老孙坐在地上嚎哭,“我该怎么办!”“那是你的事,于我何干?”严靖曦把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老孙的破嗓子让他神烦。“你让借也借不了这么多。”老孙摇着头跪爬到离严靖曦稍近的地方,“看在咱们同乡的份上,能不能收费便宜一点?”“啪!”严靖曦一掌拍到桌子上,怒瞪着老孙,“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撵出去!”“那...”老孙哭丧着脸拍着大脚,“我就只有一个娃啊!”“你可以去司法局申请法援。”严靖曦的眼眸看向天花板,“不过他们辩护水平,哼哼!”“这个...真没得商量?”老孙还抱着一丝希望看着严靖曦,“靖曦...”“小果,送客!”严靖曦把转椅一转,背向老孙。“大叔,你还是走吧!”看老孙不依不挠地站着,陈小果继续劝道:“求你了,可别为难我,咱也是打工的。”老孙“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叩头,严靖曦头也懒得回:“小果,叫保安。”片刻,两个保安一左一右架着老孙把他撵出写字楼。星河公墓,不是清明,墓园一片寂寥冷清。严靖曦把骨灰盒擦拭干净,放在拜祭桌上,点了香烛。“妈,今天是你的祭日,我和小乔来看你了。”严靖曦捏着三根香拜了三拜插到香炉上,乔烈儿也随他点了三根香拜了三拜。“妈,风水轮流转。”严靖曦在骨灰盒前殿了酒,嘴角带着几分笑意,“前几天老孙的儿子开车把人家脑袋撞没了来找我打帮忙官司,给我轰走了。”乔烈儿捧着花束鞠了躬,严靖曦搂上他的肩,“妈,你放心,我们的日子过得很好。”落日的余晖洒在墓园的大道上,把贴在一起的人影拉得老长。“老孙是怎么回事?”严靖曦握着乔烈儿的手把他拉近到身边,“说来话长,要听么?”“嗯~”乔烈儿点点头,对于他的过去一直不甚了解,也不敢多问怕揭了他伤疤,难得这次严靖曦主动提起,乔烈儿当然乐意至极。——————————————————————————————上世纪那个特定的时代,有着属于那个时代特定的产物——知青。严书婧,跟其他学生一样被上山下乡。原来过份美丽也是一种罪,村支书的儿子sao扰她也不是一次半次的事儿。那个雷雨交加的晚上,严书婧被村支书的儿子侵犯了,当她铁了心把这事告到村委的时候,却被污蔑成为了早日回城勾引有妇之夫,整条孙家村,上至村长、下至村民没有一个人肯为她的不白之冤站出来说公道话。如果不是发现自己怀孕了,严书婧可能已经自杀了,在那个年头未婚先孕受尽白眼,倔强的严书婧还是决定把这个无辜的孩子生了下来。在其他知青姐妹们的帮忙下把严靖曦拉扯大,直到他五岁那一年,严书婧终于带着严靖曦回城了。严靖曦他永远不会忘记村里的孩子一边用碎石扔他一边喊“野种!”,他永远不忘记因为自己没有父亲,回城读书期间经常被几个高年级的学生堵住敲诈勒索,没钱给就挨揍,有权、有势、有钱才不会被人欺负从小在他心灵上扎根发芽,出人头地过上好日子便成了他人生的座右铭。他最终以优异的成绩入读国家政法大学,当律师是他母亲毕生的梦想,亲手掌握了“法”这个武器,不仅仅能保护自己,更能置人于死地,因为“法”有时可以颠倒黑白,是非不分。自古红颜多薄命,严书婧终未能等到儿子穿上学士袍、戴上学士帽,在他大二那一年便因病匆匆离世。(PS:关于这段,时间上可能有差异,作为创作请别较真。)——————————————————————————————傍晚的风扫过地上的落叶,严靖曦的头埋在乔烈儿的颈窝里,像个受伤的孩子。“你知道吗?我妈走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全部。”乔烈儿回抱着他,两人相依相偎。如果时间可停住,就让它永远在今天。☆、海上腐尸(一)蔚蓝的海岸线,白色的浪花冲刷着黑色礁石,偶而有一两只蟛蜞举着剪刀手急匆匆地打横走过在沙滩留下一串细碎脚印,这些足迹随着涌上来的海浪很快又被抹去。“这两位发现箱子的。”李石把两个年青人领了过来,他们的脸色并不太好,明显是受了惊吓还没回过神来的状态。“我是刑警队长赵捷飞。”赵捷飞亮了一下证件:“请问你们怎么发现的?”“我们是做环境检测,那地方就是电厂的出水口。”晒头黑不溜秋的小哥指了指右侧,“我们要去取水样回去做环境监测报告,箱子就搁浅在那礁石堆上。”“老大,法医来了。”赵捷飞把录音笔等一咕噜交给李石,“李石,你给他们做笔录。”看见乔烈儿拎着箱子走过来,赵捷飞便迎了上去,“小乔。”“赵队,箱尸奇案?”乔烈儿皱了皱鼻子,尽管有海风吹散,整个海滩依旧弥漫着那股恶臭。“不一般的恶心!”赵捷飞轻捶了一下他的肩。“有多恶心?”乔烈儿笑着往尸体走过去,“老子什么场面没见过。”“等等~”赵捷飞小跑几步追上去拉住他,从裤兜里掏出百花油,拧开盖子,用手指沾了一点抹在乔烈儿的人中位置。四目相对,彼此的呼吸近得都能感觉到喷在脸上,赵捷飞的眼神专注,少了一分凌厉,多了一分柔情。“那味道不好闻。”赵捷飞收起百花油,“这样会好受点。”“谢谢!”乔烈儿吸了吸鼻子,药油味道的确把臭味冲淡了些许。“刘华。”站在礁石另一头骆苍抬了抬下巴,“这啥状况?”“什么?”刘华茫然地看向骆苍。“老大。”刘华看了半天,判官还是鼻子、眼睛齐全,“老大怎么啦?”“切~”骆苍白了他一眼便走开,“还说当刑警,一点观察力都没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味,远远便闻到,而且越来越浓烈。臭味的源头是礁石上躺着一只黑色的旅行箱,箱外还有个铁笼,铁枝已经被刑警大队找人剪开了,膨胀的尸体把箱子顶开了一条缝,破损的衣服布条湿哒哒地从缝隙露出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