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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个小口子,可等我找了创可贴出来…他已经留了好多血了。”月儿笨笨地摸他的脸,“易哥不哭呜呜……”凌嘉诺一颗心都凉透了,除了开的再快一点完全就不知道自己还能做点什么?他这些年,只有在面对凌云天的死的时候,才有过这种什么力都使不上的感觉。心被揪成团。好痛!医院门口,冯秀秀着急地等着,看见车过来,立马就扑了过去。凌嘉诺下车,拉开后座的门,抱起张小东就往医院里跑。冯秀秀被张小东那一身血吓呆了。凌嘉诺路过她的时候急吼,“发什么呆,找医生啊。”“小东!”冯秀秀狼狈的跟上,凄厉地哭,“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张小东分量本来就不轻,凌嘉诺精神一直绷着,抱着他已经很吃力了,哪还顾得上和冯秀秀解释。许易抱着月儿在后面跑,把先前的话又和冯秀秀说了一遍。凌嘉诺抱着张小东跑到急救室的时候。刘明柱已经和几个医生等在那里了,看见张小东的状况,他们也被吓了一跳,先前还以为是外伤的,“他是什么血型?失血太多了,必须及时输血。”“b型,是b型。”冯秀秀拉住刘明柱的白大褂,“刘大哥我求求你了,你要救救他,你一定要救救他。”“放心。”刘明柱跟着进了急救室。凌嘉诺带着许易和月儿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也不管周围指指点点的目光。他两眼放空,胸腔剧烈起伏,心跳声即响又快。冯秀秀在急救室外面踮着脚看了一会儿,突然冲过来,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凌嘉诺完全没有防备,被打了后半天才回过神来。许易抱着月儿挡在他跟前,哭着跟冯秀秀说不关嘉诺哥的事,都是我没把小东看好。冯秀秀挡开许易,指着凌嘉诺骂:“要不是你教他溜冰,他会摔了吗?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凌嘉诺一下站了起来,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许易放下月儿,追上去问:“嘉诺哥,你要去哪儿?小东他还在里面呢,你别走。”“我不走。”凌嘉诺转进厕所里,在洗手池那里捧了水往脸上浇。许易看了他一会儿,也开始洗手上的血。“嘉诺哥,你别生气,秀姨她只是担心小东。”凌嘉诺从镜子里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许易,突然笑了笑道:“放心吧,我不会跟她计较的。”而且,本身就是他教张小东溜冰的,张小东会出事,也是因为溜冰摔的。算起来,冯秀秀并没有冤枉他。是,没有冤枉。他宁愿这一切都是他教张小东溜冰的错,也不愿意是别的原因。可如果真的是……是白血病的话,等米彦辰回来,他要怎么跟米彦辰交代?打发许易先离开后,凌嘉诺发现身上没力,就找了个有坐便器的隔间坐着抽烟。他给米彦辰打了个电话,那边依旧是无法接通。凌嘉诺不知道米彦辰去哪儿了?想到年前那次,米彦辰被那个军官请去帮忙的事,他只能一边祈祷米彦辰早点回来,一边埋怨他走也跟自己不说一声。现在还碰上张小东的事儿……简直不想原谅他!鱼都扔菜市场了,凌嘉诺和许易他们都没吃饭。他在医院旁边的面馆里,打包了两份面条,又给月儿打包了馄饨。回到急症室外面的时候,冯秀秀一看到他就红眼,“吃吃吃就知道吃,怎么不吃死你。”凌嘉诺无视她,把面条递给许易,先喂月儿吃混沌。月儿坐在椅子上,大眼睛还是湿漉漉的。凌嘉诺喂她她就张嘴,抽抽搭搭的吃。“别哭了,”凌嘉诺摸摸她的头,“再哭就不漂亮了,等小东哥哥一会儿看见了就不叫你小公主了。”“呜呜……”月儿张着包满了饺子的嘴大哭。凌嘉诺夹了一个混沌自己吃,嚼半天都没吃出味儿来。月儿哭了一会儿就开始打嗝,小身板一抖一抖的好不可怜。凌嘉诺喂她喝了一点混沌汤,又把剩下的混沌全喂她吃完,才开始端着自己的面条吃。吃完面,在椅子上又坐了半个小时,急症室的门才被打开。凌嘉诺一下就站了起来。冯秀秀哭着拽着刘明柱问:“刘大哥怎么样?小东他怎么样?”刘明柱看了一眼主治的医生道,“你先别急,咱们到办公室说吧。”一行人进到办公室,冯秀秀坐在刘明柱的对面,凌嘉诺只是站在门口一点的地方,确保能听见他们的谈话。刘明柱的旁边还坐在个五十多岁的医生,他例行公事地问:“你是患者的家属吧?”“是,我是。”冯秀秀点头,“我是小东的mama。”老医生道:“初步确认是白血病了。”冯秀秀瞪着眼,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刘明柱赶紧站起来扶住她,“深呼吸深呼吸,先别激动,听曹医生把话说完。”凌嘉诺睁开眼,一步步走过去,“他现在情况如何?能治吗?”姓曹的医生看冯秀秀一时半会儿还缓换不过来,干脆就跟凌嘉诺说了情况,“是急性白血病,患者之前身上应该有小面积出血点和高热现象,为什么你们家属都没及时送他到医院检查?”凌嘉诺愣了愣,突然就想起来前几天张小东说睡感冒了,早上起床后还自己冲了板蓝根咕噜咕噜喝了。他张了张嘴完全不知道该给自己找什么理由?说他看张小东每天活蹦乱跳的根本不像是生病的人?还是说他除了替月儿洗澡根本不管已经完全可以自理的张小东和许易?冯秀秀刚回神就听到曹医生的最后一句话,捂着脸就哭了起来。都是她是财迷心窍了才会只顾着食堂的事情。如果她在家,也不至于连儿子病了都不知道。她要怎么办?张小东的爸爸已经死了,难道她连他的儿子都照顾不好吗?凌嘉诺对白血病什么也不懂,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医生的身上。“现在怎么办?需要怎么治您说,我们都会配合的。”曹医生却是摇了摇头道:“患者已经出现大出血的情况了,保守治疗只会拖延病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进行手术,给他移植造血干细胞。如果移植手术成功,康复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冯秀秀已经六神无主了,下意识就去看凌嘉诺。凌嘉诺冷静地问:“手术会不会有危险?”“这个肯定是有的。”曹医生解释道:“任何手术都有一定的风险,不过,这种病例我们医院之前也出现过。那位患者十五岁,移植了他父亲的骨髓,现在已经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