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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清清爽爽的感觉。“我只是发现我无法抵达叔叔的期望,对不起。”他抬起头,侵透了墨水的瞳孔都是暗黑。“我无法对世人达到普遍的共情,我无分辨现实和梦境,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发病的根源。沈眠,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成为他们口中的正常人。”他将额头抵到他的胸前,“所以我是不是该真的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沈眠抱着他的后脑勺,叹了一口气。他们站着,耳边有风的声音,下一辆列车就要进站了。“而你的小唧唧还硬邦邦。”容悦提醒他。什么多愁善感都被这一句话给击碎了。“是哪个小坏蛋的错?”沈眠呵斥他,脸上的冰冷碎得就像是玻璃渣一样。“我的错,我会负责的。”容悦扑到他的怀里,信誓旦旦。两人相互拉扯着回家,然后像是野兽一样啃食着对方。容悦这一次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过分,他似乎是在表明自己,也可能是为了吓退沈眠。任何一个普通人被他那样子摧残可能都会吓得逃跑,可是沈眠却没有想过逃离。他似乎沾染了某种永远死不了的病毒,细菌在侵蚀他的所有,他的一切快感都在依赖着容悦的一举一动。喜悦、痛苦、分裂、组合。做的狠了的一次,沈眠的嘴巴都咬出血了,容悦炽热的双唇贴上去,任由血色浸透自己的双瓣。他抬头看沈眠,沈眠被他难得妖艳的样子迷惑,吸食着下一份蜜糖。蜘蛛结网,捕食猎物。当兔子瞒过了神,得到了恩宠,他随心所欲,奔驰在银河之上。扔掉了糖果色的帽子,扔掉了枪支弹药,他打滚着撞到了他的玫瑰花。兔子兴高采烈地坐起来,挖出了自己的心脏。他的心脏跟他的帽子一样,拥有缤纷的色彩。“我将坦诚都藏在了这里,你可以去失物招领处寻找他。”玫瑰花是不会说话的,他不能回答兔子。兔子也不需要花的回答,他抱着玻璃罩,再次笑着从银河的这一头滚到了银河的那一头。“真是Happyending,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叶擎听说了沈眠终于等回了容悦,立刻打电话给自己的好朋友祝贺。“但是,总觉得有点奇怪。”他抓了抓后脑勺,觉得自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什么?”沈眠的声音依旧冷淡。叶擎观察一瞬间就恢复常态工作的容悦,他是第一次看见那么有不正常协调感的人。他看着直播间的情况,工作人员之前见过和颜悦色的容悦,现在还想去和他套近乎,可是容悦冷淡的拒绝掉了。“不是之前的容悦被附身了,就是现在的容悦被附身了。”不然他都不敢想象,自己的好兄弟到底找了一个多么可怕的对象。沈眠听了他的话,一时静默。叶擎太了解沈眠了,“你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不,没有。”他的回答太过果断,反而更加可疑了。一切生活照旧,除了一件事情。沈眠夺走了容悦的烟,“从今天开始,你戒烟。”他用不容许容悦反对的强硬态度说话。容悦觉得委屈,“我就那么一个不良嗜好。”“乖,所以你改了以后,你就是完美的了。”沈眠毫不动摇。容悦问:“你会吸烟吗?”沈眠摇头,“事实上,我讨厌烟味。”“那我每次吸烟以后跟你接吻呢?”虽然沈眠讨厌吸烟,但是抽烟的容悦真是性感到不得了。“也讨厌。”他故意说谎。“所以戒了吧。”容悦歪头看他,“不吸烟,那我喝酒好了。”“好啊。”沈眠对于他喝酒,没有反对的理由。甚至在当晚,他亲自开了一瓶就给容悦,容悦喝完最后一口,光荣倒在了沈眠的怀里。沈眠表面妈卖批,心里笑嘻嘻。事后,容悦明白到自己就算是戒烟,也不能用就酒来代替。“糖果怎么样?”沈眠提建议的时候,他正好剥开了糖果纸,将一颗糖扔进了嘴巴里。容悦盯着他的嘴巴。“你吃的是什么味道的?”“橘子。”沈眠眼睛都没有抬。“我想尝尝。”容悦蠢蠢欲动。沈眠捞起他就是一个深吻。吻毕,容悦说:“这明明是荔枝味的!”他最讨厌这个味道了。沈眠:“……”这个小坏蛋的味觉是早已经恢复了对吧。容悦舔了舔口腔,发觉这个荔枝味跟他平常尝的不一样,于是他抱着沈眠的后脑勺,再亲了一次。沈眠甘之如饴。其实要是问沈眠,他知不知道容悦做了什么坏事,答案是,他知道。容悦虽然布下了陷阱,但是后来却没有掩饰自己的真心。他将所有的秘密都包裹起来,然后扔进了他的口袋,他只要探索,就能找到些许真相。而容悦做的这一切,其实是在想告诉自己一件事情。你真的可以接受病态的我吗?你知道你的接收意味着什么吗?前几天他上街,偶尔遇到了周彦宪,他跟他吐槽容悦。之前见面容悦给了他一张纸条,大概内容就是教他如何蛊惑林致远的心,纸条的末尾却又补了一句,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吧。周彦宪觉得容悦就没有给沈眠选择的机会,却要自己那么做。不是的,容悦做了。他的行动跟他的想法一样,没有过任何的偏差。容悦将自己的所有都摊在沈眠的面前,然后最后给了他一个机会。是沈眠自己明白到,他这一辈子逃不开了,无论这个死小鬼是一个什么样的变态,他都无法放弃他。长睡在织梦之中,这也是某一种幸福吧。幸好的是,这之后就没有什么事情再生了。沈眠结束了手头的工作,正好有一个假期,他本来想邀请容悦一起去旅游,但是顾及容悦还是一个新人,就作罢了。知道了他的想法的容悦,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三天后就把假期给拿到手了。他是一个坏小鬼,沈眠跟他回笼城重温旧时光的时候,他们偶遇了薛教授。薛教授拉着容悦的手哭天喊地,大概是控诉他利用自己搭桥,拿到笼城那块地以后,就对他冷淡很多。“教授,怎么会有那样的事情呢?”容悦笑着敷衍他。沈眠站在旁边,都有点害怕跟他单独出门了。他们去了英国旅游,沈眠熟门熟路,给他当免费导游。容悦兴奋无比,在异国的大街上东张西望。“在哪里?”“什么在哪里?”沈眠不解地看着他。“你之前不是说这里有个故事,一对同性恋情侣因为当时的法律,跑到一座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