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言情小说 - 宵夜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以跟上伴奏。

杜雁峰亲自点了原声,将枯燥伴奏拯救。

他也笑着搂了搂怀里的姜婉,笑说:“去给声驰敬杯酒,这茬儿就算过去了,之后他不会再为难你。他喝威士忌,你知道的吧?”

话语中未见称呼,却已经足显亲昵。

亲昵得诡异。

姜婉乖巧温软,倒了半杯威士忌,素手捧着水晶杯,杯中澄黄酒液晃动与头顶灯光相得益彰。

聂声驰在那杯酒前走过,一步无停顿,陪着誉臻落座,动作从容,面容却远算不上松泛。

聂声驰声音如表情冷淡:“我自己开车来的。”

姜婉脸色一片白,贝齿咬着粉嫩嘴唇。

杜雁峰笑起来:“你什么时候这么守交规了?真新鲜。”

也不知是不是灯光,誉臻突然觉得姜婉那张脸更白了,像是粉底敷过了头。唇色都跟着脸色发白。

誉臻想了想,忽地垂头一笑,将翘起来二郎腿换了个方向。

“笑什么?”

誉臻没想到她这小小神情都被聂声驰捕捉,抬头看了眼姜婉那张脸,温声说:“你要开车的话,我替你喝了吧。”

她的手伸出去,半道被拦住。

包厢门被推开,风都带进来一样。笑声也跟着涌进来。

靳信鸿一手还推在门上,看着沙发边上这一幕三角唱戏一客围观,倒是愣了半晌。

门在他身后关上,靳信鸿独身走进来,目光落在那杯澄黄上,兀自笑了一声:“哟,来得是时候,这儿喝妾室茶呢?”

聂声驰一记眼刀过去,靳信鸿半分不管。

誉臻却笑了笑,接过姜婉手中的酒杯,说:“我可没资格喝妾室茶,靳少小心挨揍。”

语义不明,目光却是投向了杜雁峰。

靳信鸿大笑,拿起酒杯碰了碰杜雁峰的。后者伸手朝姜婉,手心朝下,五指屈伸,像呼唤一只小宠物一样,将姜婉带回自己身边。

半杯酒下肚,誉臻将果盘点心挪到面前,拨了一捧在手心细嚼慢咽。

姜婉甜腻的歌声又起,靳信鸿倒是好兴致,拿来另一只麦来跟她对唱。

誉臻跟着歌声轻轻摇晃脑袋,酒下去后微醺红晕浮上来脸,将两分浅浅笑意都衬托出了六七分。

“刚刚在笑什么?”

聂声驰冷不丁发问,若不是他在她耳边,誉臻只怕都听不清楚他的问句。

她愣了半晌,等这半首歌收尾,将手上东西放在小桌上,拍了拍手心的碎屑,这才再靠回来。

她与聂声驰肩并肩靠在沙发上,灯光昏暗下,难得趁着醉意露出两分真笑容。

“笑你。都分了还拿这样的话搪塞她?从前没少做这样的缺德事吧?”

连几句嘲讽都似从前似了个十足十,软绵绵笑意夹骨头。

又是一首歌起,靳信鸿也不知倦,还跟姜婉要唱完这一曲。

他们这玩法誉臻第一次见识,却也并不算意外。

从前还在象牙塔之中,烟酒气未沾染太多时,誉臻也听得不少。

今日这美人是他的女友,明日却又挽着他兄弟的臂弯。

刚和聂声驰在一起时,他还不太把握分寸,带着她跟另一帮人玩。其中有个不太会看眼色的,私下里点评了誉臻两句,还说等以后换下来品尝品尝。后来话语辗转到聂声驰耳朵里,第二日那人就稀里糊涂断了腿。

从此誉臻不多见聂声驰的玩伴,充其量也就杜雁峰和靳信鸿。

那时的誉臻就对这帮公子哥儿不吃惊,更别提如今。这一群与那一窝又有何分别?

醉意涌上来时,一阵一阵的,她看着面前跟靳信鸿搭伴共歌一曲的姜婉。

恍惚之中,似是看见她自己站在这扰人灯光下,唱出甜腻反胃的歌词。

前奏乐声漫漫,歌声也柔柔。

“聂声驰,我不喜欢姜婉在这儿唱歌。”

她话音落,他的手已经掐上来,落在她下巴上,抵着下颌骨要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不喜欢?你在意她吗?”聂声驰一声冷笑,刀一样将紧绷假面扯破,“你可别说你在意我,是在吃醋。七年前的谎话,七年后可骗不了人了。”

誉臻顺从地抬头,一双眼沉沉看见他眼中怒火,那眼中终于温柔不再,尽是讥笑,似是她也伸出手来,掐在他的喉咙处。

“你不喜欢我在意你吗?”

聂声驰答句给不出来。

歌唱到“千刀万剐的感情才生动。”他却觉得无需生动与否,他都想将眼前这女人千刀万剐,单为她这样为千万人留情,独对他冷酷的面容。

门又被推开,男男女女一对对拥着进来。

一进来就瞧见沙发上脸贴脸的聂声驰与誉臻,打头的一个高声吹了口哨。

他怀里搂着的娇媚女人也笑:“聂少难得来,一来就秀人一脸,咦!”

那群人,一幅幅五官带着热情,誉臻却不大认得。他们似乎也不认得誉臻,只当她与姜婉一样,不过是依傍着这些人的另一只金丝小雀罢了。

靳信鸿丢开了麦上去迎,勾肩搭背,个个都与他开玩笑。

包间偌大,却也逐渐浑浊,酒气烟气,麻将牌声清脆敲着歌曲节奏,骰盅与纸牌压着赌注送上来。

誉臻渐没了耐心,借口出去补妆。

誉臻抬脚刚出门,靳信鸿就坐到聂声驰身边,给自己倒了杯酒。

“瞧着挺乖,比从前更乖了,连这种场子都跟你来,酒也喝得,玩笑也开得。怪不得你没动手整她,这一团软棉花。”

聂声驰往已经关上的门瞥去,垂眼道:“嗯,是乖,乖得很。”

言语平实寡淡,酒杯都快要捏了个碎。

一举一动乖巧起来尽是讽刺,时刻都在提醒他,曾经他是如何堕入温柔乡,连东南西北都全不顾。

靳信鸿瞧他眉间愠色,低头笑一声,模糊道:“你不过心软,要真想打她三寸,哪儿不容易啊?”

靳信鸿拍拍聂声驰大腿,从兜里摸出手机,勾起一人肩膀,说笑着就往另一头走。

誉臻没去包间里头的洗手间,名为补妆,实则躲去了外头的洗手间里抽烟。

烟气袅袅往上,一根烟还没烧过半,外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