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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聂声驰这个寿星公来刷卡。确实没有什么好送的。誉臻直到回家前一刻,都还在给舍友发消息紧急求助。送地毯的工人在那一刻打了电话来,将清洗打理完毕的驼绒地毯送上燕归园。地毯大而厚,跟这小小一居室怎么看都不搭调。舍友的回复也在那时从手机里头跳出来,玩笑一样,从字里行间就能看出源头的笑意:找个蝴蝶结绑你自己身上,送过去呗。誉臻只觉得脸颊都烧起来,窝在沙发里,将手机攥紧,看向门口的聂声驰。他送客出门,双手抄在裤兜里走回来,嘴角带笑,是过生日时那样纯粹的快乐。他走到地毯上盘腿坐下,朝她伸出手:“来试试。”她放下手机走过去,踢了拖鞋踏上地毯,柔软绒毛将足踝都抚摸。“怎么订了这么大一张地毯回来?”誉臻问。聂声驰笑笑,将她拉得更靠近自己:“之前你不是说,冬天窝在客厅看书,要有一面大地毯就好了,还要软绵绵的。喏,这不给你订回来了。”她笑了笑:“你的生日,怎么还是我收了礼物?”聂声驰手臂搂在她腰上,轻轻松松将她带进怀里抱着。屋内灯也昏暗,话更显得暧昧。“谁说是你的礼物了?”她垂眼下去,手也摸着地毯上的柔软长绒,冷白色穿行与漆黑中。她侧身靠在聂声驰怀里,将他的腕骨轻轻握住。耳后传来低低一声笑,吻落在她耳后,呼吸热烫,声音仍带着戏谑:“这么快送我这份大礼?”她静默地仰头朝向他,另一只手没入他脖颈处的发里。“会有些疼,要忍一忍。”他说。誉臻恍惚觉得这话在哪里听过,可吻渐热烈,将理智打乱,再没有机回想清楚。那是他与她的第一次。窗外是华灯璀璨时分,连星辰都稍显逊色。窗内是昏暗暗天地,呼吸随着吻失了节奏。那张地毯从此成为聂声驰的最爱,无数车水马龙月满盈缺,他与她在柔软温暖之中将体温呼吸心跳都交换。无数与无数,可誉臻只记得那天,只记得那夜那一刻银河尤为耀眼。正如此刻。可她却蓦地想起姜婉。这四方墙内,这落地窗前。不是她,是姜婉。下一刻她摸起遥控器,将漫天星空夜景遮住。遥控器放下的同时,手机屏幕却亮起,日程闹钟滴滴声沉稳特别,几乎不可闻。誉臻往屏幕上一划,坐起来打开梳妆台上的磨砂小药瓶,倒出一粒药片来,冷水送下。手机铃声又响,这一次,却是来电歌声,空荡荡四壁中显得尖锐刺耳。人声亦然。“来京华。现在。立刻。出门。”……司机早已在楼下等待,一脸尴尬地等着誉臻下楼上车来。京华酒店门口,客房部经理也在门口守候,见到誉臻来时,脸上霎那惊讶无处躲藏。誉臻双手抄在风衣口袋里,朝客房部经理一点头:“辛苦了。”客房部经理仍发愣,还是誉臻抬起下巴往电梯一扬,提醒也简洁。总统套房。电梯直上,客房部经理站在誉臻侧前方,成了为她引路的姿势,一时也难以接受习惯。誉臻也并无言语,电梯门开,她只跟着客房部经理出去,直到总统套房门前。万能卡已经停在感应器上头,还未贴近。客房部经理回头看她,开口:“誉经理……”誉臻笑了笑:“您健忘,我已经辞职了。”“开门吧。”她说。客房部经理稍有犹豫,感应器已经将卡片识别,门锁发出一声清脆弹响。誉臻朝客房部经理颔首道谢,推门而入,从容登场一样,关门时连回头都不曾,叫门后那片昏暗将自己吞没包裹。玄关过道灯火仍明亮如初,朝圣之路一样,通向落地窗后的满幕星辰。雪早停了,夜空放晴,群星璀璨,拱月一样将聂声驰的背影衬托。誉臻朝星空尽头走去。聂声驰抿了一口杯中酒,随手放在高低吧台边上,转身过来,将誉臻打量。从下到上,再从上到下。驼色大衣,绒毛拖鞋。领口处锁骨一对,衣摆下踝骨一双,夜光下泛着玉一样的白。赌石时露出的一角,仅供人一瞥,却足以使热血冲昏头脑,为那一瞥不顾一切。聂声驰走上前,垂手将她腰间系带一把扯开,手指顺着领口一勾,大衣便落地。还是那件黑衬衫,衣领松垮,扣子只到第三颗,衣摆也松松,裙子一样,贴着她大腿,风都可吹起的垂坠轻盈。冷冰冰石头切开第一层,已经不叫人失望。聂声驰轻轻将她下巴抵住,叫她抬头来。誉臻面无表情,顺从地抬头,双眼却仿佛与外头冰雪天地呼应,表面那层温顺与乖巧的积雪消散,只剩下了底下千尺寒冰不可解。冰冷锋利,能叫人肺腑都划破,大白于人前。“原来你喜欢这样的了,我明白了。”聂声驰笑起来:“你明白什么了?”誉臻道:“明白你不喜欢以前那套了。乖乖听你话,当你的小女友那套,你不喜欢了,我可以换一换了。”聂声驰又是一声笑:“我还没教你呢,你知道什么?”反问句,字字裹硝.烟。轻轻将她下巴抵住的手,在他话语结束的一刻,狠狠将她咽喉掐住。空气骤然稀薄,吻同时覆上来。吻,吮,吸,咬。撕咬。缺氧叫感知都不灵敏。疼痛都不清晰,衣衫撕裂时冰冷也不清晰。只有聂声驰掐着她的腰,将她丢在吧台上时,氧气才重新回归肺腑。疼痛袭来,冰冷也袭来,纽扣在地板上叮铃作响,酒杯也从吧台上滚落。这一回玻璃碎裂的声音真实。恨也是真实,怨也是真实。被进入的一刻,她四肢都无处凭依,仰头看向窗外夺目银河。似是那星河之中有冥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