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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烟火一般的温润人物。此番悍然出手,与他相貌万般不符的凶残顿时惊得众人目瞪口呆。阎焕手下那些人也不是傻的,便不必阎焕明言,已从两人平日相处时阎焕并不明显的小心翼翼的态度里隐约猜到周继戎的身份,此时再与传言中相互对照,只有由衷感叹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虽然见他出人意料的凶残,却也只是心下惊骇一番,面上并无人异议。李皖和也还罢了,他追随着周继戎的本意便是要历练一番,对于杀人放火一类的勾当早有心理准备,眼下的场面显然暴虐,却也还在他可接受的范围之内。真正忍受不了的,只有那个姓刘的玩意儿。刘经宇尽管也觉得自个儿纨绔且混蛋,但他脑子到底没坏,好歹也知道不给他老子和jiejie惹太大的麻烦。平时也就是拈花惹草走马逗狗,顶多像当日招惹大宝一般调戏一两句,占一点口头上的便宜,真正为非作歹草菅人命的事借他十个胆子他也干不出来。他那里见过这般直接了当杀人如饮水吃饭一般的事情,这时两腿颤颤,几乎恨不得两眼一翻昏死过去。恍惚中听得周继戎的声音道:“谁是他的老婆儿子,也杀了,送他全家人一道好上路。”刘经宇再也顾不得装死,连忙开口道:“慢,慢着!”第53章这茶庄里头也只有那主事的人带有家眷同住,女人小孩总共也就那么两个,也不需旁人指认,放眼望去一目了然,倒是好认得很。刘经宇这一声还是叫得迟了,便是不迟,周继戎又哪里会听他的。他转眼看去,目光所到之处人群呼啦啦一下子全散开,把那母子二人露了出来。周继戎拖着刀行过去,没等旁人反应过来阻止,那妇人一声尖叫还卡在喉咙里将叫未叫,便又是手起刀落人头滚地。还剩下个小的愣在当场,那孩子不过十一二岁,养得白白胖胖,面相上便透着一股骄横蛮横。只是此时满眼惊恐面目扭曲,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显然是被吓得呆了。周继戎转过头来瞧着这小崽子,精致眉眼间一股凌厉戾气,分明是还想要再杀这小的,被刘经宇从后面一把拦住,叫道:“等等,等等,他还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周继戎道:“你书读得再少,难道就没有学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般圣贤的道理么?放开老子!”刘经宇心说那个圣贤会说出这样的道理来,却知道这不是分辩的时候,他眼见那小孩的性命就在这顷刻之间,纵然心中对周继戎十分畏惧,这时却也死死拽住他不敢松手。一边好言道:“大宝儿弟弟,就是要治罪,也应该交给官府来办,咱们就先别急着杀人,啊?”周继戎嫌被他抓着难看,抬腿就踹了他两脚,刘经宇也咬牙忍着,就是不松手。周继戎平时里动不动就对他喊打喊杀的,却顾忌着自己兄长的面子,还真不好下狠手弄死他,只怒道:“你就一吃喝嫖赌无一不精的败家玩意儿,除去这些只怕大字都不见得识几个,没事学姓段的那些文诌诌的狗屁玩意儿干什么?你跟他不是不熟么!”这般说着,他也懒得跟刘经宇裹搅不清,横竖这一家子余孽也早晚是个死,也泌急在这一时,到底是将刀收了起来。刘经宇已是一身冷汗,这才发现自己还紧拽着大宝儿这尊凶神不放,顿时如同手中搁了个烫手山芋一般,忙不迭的松手跳开。这一退却又险些踩到地上的尸首,狠狠吓了一跳。阎焕多年行伍之中,心肠早已冷硬。想与匈奴买卖也不是谁想做就做的,必然还有更上头的人从中牵线,再往下追查还不知要拨出多大的萝卜,周继戎现在人手有限,这些人毕竟也不能如他旧部一般如膀使臂,便是想搅事也得先掂量着量力而为。眼下这人已经吐出个靠山的名字来,大可以日后慢慢算帐。至于这一家人么,也算是死有余辜,阎焕也觉得还是杀了省事。只是他不便公然表态站在周继戎那一边,这时咳了一声,出来打圆场,问周继戎道:“那便先关起来,容明日再做处置?”周继戎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这是大爷不爽你自个看着办的意思。阎焕也就不再劳他费心,自已作了主张,吩咐手下将一众人分开看押,安排值夜的人手。周继戎心下怏怏不快,扫了一眼周围的人,阎焕的手下自然是主要听阎焕的,李皖和还吃不准他的意思,胆识也还不足,方真跟他的时间倒是挺长,只是他这人心性单纯,远远跟不上周继戎的果断直接,犹豫着没有动手。他心说要是老蒋卓问小白他们在这里,杀个人哪里用得着老子亲自动手还要被姓刘的三拦四阻的。自己在这边一发话,那边就心领神会地下狠手,既默契又威风,干净利落地就把事情给办了,哪儿轮得到别人来说什么。他心中捶胸顿足的懊恼着他哥哥把他得用的人手全都给弄走了,一面盘算不管怎么着还是得想法再弄回几个人来,又想想小白现在应该已经收到了信,不用几日便能赶过来,这才稍稍得了些安慰。他冷眼看着刘经宇松一口气的模样,嗤笑一声道:“你别以为这就完了!他老子爹把杀人越货视作生财之道,更吃里扒外勾连外敌!光这通敌叛国的罪名就够满门抄斩了,老子杀了他全家又有什么可说的。他既然享受了他老子爹那儿得来的好处,那就并不无辜!”刘经宇面色讪讪,他虽然明白这般买卖人口逼良为奴,比迫不得已占了山头做无本买卖的山贼还要坏,实在称不上什么好人。这茶庄子里总共就这么大点地方,那些人关了也有几日,他那老婆孩子看这样子也是知情,真正是掉了脑袋也不冤枉。但心里明白是一回事,但要他看着大宝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他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周继戎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却也不再理会刘经宇。他们这一行人鸠占鹊巢反客为主,占了这庄子里的房间暂且过夜。毕竟是别人的地盘,以阎焕多年来的谨慎,自然不会全然放心大睡,安排了明哨暗哨之外,自己也亲自值守。前半夜自是相安无事,阎焕靠坐在树影里,听着一片草虫蟋蟀呜叫声里传来些不一样的响动。转头看去,却见是周继戎背着弓箭,怀中还抱着一口朴刀,轻悄悄地走过来。白日里他看过地形,对于何处适合安排岗哨也是极为熟悉,轻车熟路地摸到阎焕身边。阎焕颇为诧异,轻声道:“戎戎,怎么不睡?你莫非还会认床?”周继戎自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