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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像但也不太像。王大烟袋一边抽烟一边摩挲手里的种子,半天才说:“不像!”王小臭奇了怪了:“那是个啥?”“不知道!”王大烟袋回的干脆其实心里犯愁啊,想他种了大半辈子的地,却被桌上的三个坛子难住了,在他大孙子面前实在是丢份,于是想了想大手一挥:“把这些往院里一洒,过不久就知道了”王小臭冲他爷笑:“爷,这些种子埋地里老长时间了,还能活不?”王大烟袋被他孙子顶的一时语塞,纳纳了半天才说:“试试看呗!”于是,菜园的一角就给占了。解决了种子的事,一家四口又重新围坐到了桌前。王大烟袋先开口说:“这坛子看着怪好看年头应该也长”王小臭和王小宝同时点头:“嗯!”王大烟袋又说:“听说现在老物件值老钱了!”兄弟两又点头:“嗯!”“说不准咱这仨也值老钱了!”“准不?”王小宝眼都绿了,原先跪坐在凳子上的身体往前一扑,扒桌子上盯着他爷瞧。王大烟袋瞅他小孙孙两眼咧嘴笑,他就稀罕他家小宝那副财迷样,是个能守家的娃:“先藏着,得空找个那啥专家看看,说不准这仨坛子能供我俩孙孙念书盖房子娶媳妇了!”话落,王小宝就刺溜下凳子,噔噔往里屋跑。他奶忙喊:“小宝,你干啥去呢!”“我先找找有啥好地可以藏宝贝的!”两个老得被自己小孙子逗得合不拢嘴,又去看他家大孙子,只见他家小臭正拿着张纸左看右看的。王大烟袋忙问:“小臭,你瞅啥呢?”,他没看错的话,那纸是包种子的,坛口的泥扣掉后,里头就是这么个纸包。王小臭甩了甩手里的纸,说:“爷,我觉得这纸说不定也值些钱!”“咦,为啥?”,王大烟袋也拿了张纸来瞧,纸有些像黄油纸,但比黄油纸薄比黄油纸软和,有些像绢但却不是。“木头都烂没了,这还好好着呢!”三个坛子三个纸包,一个纸包有两张纸,都有两个巴掌大,除了外头那张又是水又是泥搅和得有些脏,里头一张却是好好的。西于村的地窖不比北方,雨下多了会往里头渗水,得亏这边仅有两月雨下的会多点,要不然这地窖就没啥用了。王小臭家因着地势高不容易积水,又因着地窖上头的地面上浇了层水泥,只要再在窖里涂上厚厚的石灰,一口窖也能安稳的用上两三年。只是没开地窖时,那片地下雨下多的时候肯定渗水了,要不坛子里不会进那么多泥巴。“而且,爷你看,这纸这么薄却结实还防水,对着光照纸还跟透明似得”王小臭扯扯手里的纸再对着外头的太阳照照,给他爷看。王大烟袋一看确实是这么回事,说:“哎,是这么回事,那这也好好收着,以后换钱!”王小臭应了一声,又说:“窖里还有好些碎片,我给整理出来放着,说不准也是有用的!”☆、07五月初麦收,麦收前西于村有次义诊,道观的道士除了窝山上念经外,也和村民搞搞关系,下山做个义诊啥的,固定在四月底和九月初,都在农忙前。平时,村民有个病痛啥的,都是找村里的赤脚大夫,只有赤脚大夫没办法的才会找上道观。当然,不是说道士就能来个手到病除,但本事却是比赤脚大夫强,而且人开的药也便宜。在西于村,得病了是不上医院的,一般都是先上赤脚大夫那看一遭,看好了也就完事了,看不好找道士,道士给看好了也完事了,看不好...嗯,那就听天由命吧!所以说,青峰观的道士在西于村是很受待见的,当然,西于村的百姓也不是拎不清的,咱受了恩却还不起,那就知个好歹,不到人命关天的时候别去麻烦人道士。晒谷场上一早排满了人,今天是道士下山义诊的日子,西于村全村出动,老老少少能动不能动的都出来了,有病的治病没病的凑趣,难得的积极,反正义诊是不收钱的不是?看诊的道士一直是那三个,青熙,青禾,青戌,都在四十岁上下,和村里人也熟了。三个道士一人一张桌子面对面各一张椅子,每人前头都排了一长溜的队,有些老人喜欢瞅准一个看,王小臭没这讲究劲,哪儿人少往哪儿站,他爷奶和小宝就在后头跟着。王小臭一直以为道士都是中医,中医看诊一般是望闻问切,搭个脉伸个舌头翻翻眼睛耳朵看看,然后问问症状,完了画一堆鬼画符让抓药回家熬去。青峰观的道士也搭脉也爱问东问西,但人也爱挂个听筒左按右按,完了给拿的全都是西药,偶尔才看到有给黑色的药丸子,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中西合璧!王小臭站中间一排,看诊的是青戌道长,因着位置靠前,没多大会儿功夫就轮到他了。开头第一句问的都是这样的:“最近有哪不舒服吗?”王小臭说:“没有!”,忽略他那只眼睛,这话是大实话。青戌接着问那老三样:“睡得好吗?吃得怎么样?身上有力吗?”王小臭点头说:“都很好!”然后,青戌道长笑眯眯说:“小伙子身体很好,继续保持,来,先让贫道瞧瞧脉!”然后,王小臭伸了手,道长伸了两根指头给他把脉,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脉搭得似乎一次比一次长了。搭完脉,青戌道长又看了看他的眼睛,问他眼睛咋样,有没有不对劲啥的,王小臭觉得怪没说实话,然后他就过了。等他家四口都看完诊,他也没急着走,只站远点看着,他爷奶先回了,他弟就跟他屁股后头。一个上午下来,王小臭隐约看出些门道:这几个道士似乎对他们这种身体有残的多了些耐心,问的细不说号脉也长,尤其是听到哪儿哪儿不舒服时,那眼神怎么看都有些发光?有些事,太刻意了反而让人觉得假,这趟下来王小臭对这些道士越发的不喜了。“道长,我这是又怀上了?”,一个女人拔高的声音盖过了其他人,王小臭不用看,就知道这是他二嫂于红梅的。给他看诊的是青禾道长,带着付眼镜,整天都是笑模样:“是的,脉象还浅,约莫才两个月的样子”于红梅拍拍胸脯,嗲声嗲气的说:“那就好,那就好,哎呀道长,我这胎怀得一点感觉都没有,会不会有啥问题?”站于红梅后头的女人翻了个白眼往后退了一步,跟另一个女人咬耳朵::“瞧瞧,又发sao了!”她后头那女人嗤笑道:“她哪天不发sao了”,声音不小,周围听到的一阵哄笑,有几个女人不嫌事多凑一块儿开始叨叨。青禾道长瞅了眼闹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