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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蓝的天白的沙,还有不远处的一汪水潭,那水也是乳白色的,要不是水面泛着涟漪,怕是瞧不出来的。这一年,王小臭经的事太多,稀奇古怪脱离常规的比比皆是,已经不会一惊一乍的了。所以,突然间到了这么个怪地方,他很是淡定的往前走了几步,确定这片白色荒漠是真的,而且从脚趾缝里漫出的细沙冰凉,还带着股淡淡的的甜味。就算王小臭没去过海边,没见过沙漠,他也知道,没有哪种沙是这个味道的。还有那潭子水,跟牛奶似的,也挺稀奇的,只可惜喝进嘴里却有股涩味,也不知道这么涩的水里还有活物没。水潭成不规则扁圆,一头大一头小,目测有他们前村田那么大,而荒漠却是一眼望不到头,入眼白乎乎一片,连棵草都不长,看久了眼睛都不好使了。王小臭转了一圈,连个会喘气的都没发现,只得又回到了他最开始站的那个点,那儿有他脱掉的鞋子。他在家常穿的是布鞋,他奶给做的,脚一伸就能进。只是他左脚刚进去,就磕着了,里头有东西。王小臭把鞋倒拎起来一抖,抖出来个龟壳,全白的,比之前那个小了好多,但却很完整,不光有背壳还有腹壳,而且壳面透着碎碎的银光,很是好看。王小臭没多想,随手揣进了口袋里,又继续穿另外一只鞋,这次鞋里没有东西,只是感觉他站着的地方,微微的有些隆起。王小臭退开一步细看,确实发现有一指宽的地方比其他地儿高出一点,他照那耙了耙,耙掉了一层浮沙,露出里头的东西来,也是白色儿的。那东西是竖在沙里的,等王小臭整个扒拉出来后发现,这其实是个蛋,还是个不寻常的蛋,通体白色不说,个头能有半米来高,入手还挺有分量的,抱着摇了摇,没听到晃荡声,应该不是个坏蛋,估摸着下了锅能炒上一盆。抱着今晚的下锅菜,王小臭四下打量了一会儿,有些发愁,不知该咋回去,他这念头一起,就感觉贴着口袋那处一热,周围的空气再一次扭曲,等他抬眼看时,就见他已经回到了清风山,潭水边,只是这时的那潭水已经被浓雾笼罩,再也看不见里头分毫。王小臭腾出只手摸进了口袋,那只小巧的龟壳入手还有些热乎,这下子,他敢肯定,能走出那个地方,该是这东西的功劳,虽然之前那只龟壳没了有些可惜,但显然,这次这个也是个不得了的好玩意儿。王小臭心满意足的搂着蛋回了家,所幸这大过年的,田间没人,他家又是最挨清风山的,所以,他抱着这么大个蛋回去,也没旁人瞧见。只是一到家,全家人都围上来了,一个劲的问这是啥蛋,王小臭想了想,说:“可能是鸵鸟蛋”,他在书上看过,只有那种蛋跟眼下这个对的上。“啥是鸵鸟?”老两口在西于村窝了大半辈子,种过地养过鸡赶过驴,就是不知道鸵鸟是个啥玩意儿。王小宝眼亮晶晶的,冲他爷奶说:“我知道我知道,我那有画片”,说着就噔噔噔跑走了,王小臭知道,他给他弟在秦老师书店里掏的卡片纸上有这种动物。王小宝跑的挺快,一会儿就回来,把手里的卡片递给他爷奶,王大烟袋和柏树娘接过瞧了瞧,更懵了:“咱这山里头还有这种鸟?”这问题,王小臭也回答不上了,只能含含糊糊的说:“也许有吧,不然哪来这么大的蛋”老俩口也好糊弄,勉强算信了,然后,一家子人开始讨论这蛋该咋吃。王大烟袋说一半蒸一半炒,王小宝说要吃鸡蛋糕,王小臭随便,最后,柏树娘拍板定了,一半做鸡蛋糕一半做蛋饺。☆、49年三十的饭桌上倒底是没能上蛋食,不为别的,只因这蛋的蛋壳实在是太硬了,王小臭轮着榔头死劲砸都没开,要知道他现在的力气可不比一般人的,即便是铁做的,以他的手劲也得砸下个角来,可这捡来的貌似鸵鸟蛋的玩意儿,愣是连点屑都没敲下来。这下子,一家人就觉得更稀奇了,围着各种折腾,却是没起一点作用,后来柏树娘发话了,说既然吃不成就留着吧,说不准哪天还能孵出只鸟来,王小臭也没法,只得把蛋扔在了灶间一角。年三十晚上是要守岁的,王小臭过了十二年也没正经守过一次,今年也不例外,一过十点就上床了,没了之前那只龟壳做妖,他以为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的,谁成想,从这一晚开始,他是夜夜入梦,梦的稀奇百怪不说,还一梦就梦到了他爹和哥回来。刚开始,梦的内容有些凌乱也让人摸不着头脑,王小臭也没在意,只以为是普通的做梦,可连着小半月下来,才发现他这梦发的挺顺溜的,前前后后窜一下,居然跟他们村的事还搭上了边。原来,他前后两次拿到的龟壳其实是同一个,是古早时期的某一部落用来跟他们的守护神沟通的圣物,整个部族能跟神明沟通的只有一人,自称巫,所以那一族也叫巫族,族里的族民各个身强力壮寿数过百,并且成年后有一定的机会能得到某些能力,只是,人心自私,有人眼馋巫的能力,趁当时族里的巫重塑rou身时,把巫的rou身给毁了,而那几人也没落的好下场,当场就横死了,死状凄惨。只是随着巫的死亡,那所谓的圣物也失了光彩,变成了残缺的龟壳,而那时,部落大乱,有那起了歪心的,哄抢了那龟壳,一共四块,被拳头最硬的四人得了。靠着上头仅存的巫力,那四人另立了门户,于是,一个屹立了近千年的大族就在一夜之间,分散成了四个小部族。四个小族的好日子没过多久,族人便开始惶恐,因为他们发现不仅族里刚成年的孩子没再出现能力者,而且他们自身的能力也在不断的退化,就在这些人惊慌失措的时候,有一个部族想了个法子,折腾出了一种药,能激发能力,而代价就是身体某一部位的残疾。那药不必说,就是清风观用的那种,给有孕的妇人用最好,出生的孩子有一成的机会会成功,只是胎死腹中以及夭折的也多,这法子沿用了许久,只是到了最后也失了效,而那个时候,部落已经因着纷争和战乱散了。部落散了,龟壳没了影子,药方也失传了,直到民国那会儿,那方子被一部落的后人得了,这才有了后头那些事,说到底,都是贪心害的。王小臭捉摸着,其实那药方一直被其中一个部族握着,只是没人理会,却在某一天被万俟文他爹的一房小妾给偷了,之后,又因着万俟文的墓被盗,流了出去,被另一部族的后人瞧见了,起了野心,想要重现老祖宗的能力,这才有了后头那些事。这事的起因是不是如猜想的这般,已经没法知道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