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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摆着一床形状姣好的古琴。老杉斫制的面板,细腻的年轮纹理,流线般的婉约身形。正应了里的惊为天人。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明眸善睐,靥辅承权。是那时候在佟叔那里,程侨弹的那床琴。程侨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触感冰丝莹润,琴音悠远。许嘉衍温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翘翘,生日快乐。”“今晚,我可以做你唯一的听众吗?”作者有话要说:人都拐回家了,接下来……你们懂的。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梅子酒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青灯不归客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沁黛30瓶;第39章阳关三叠(2)“今晚,我可以做你唯一的听众吗?”程侨心神震动,好不容易才听清楚了他在说什么。他对她说“生日快乐”,可她其实从未告诉他自己的生日是哪天,就连星座也只是一个月前在小屋里随口提过,当时的他还是一张千年寒冰脸,对她丝毫不在意。他为她精心准备了生日礼物,可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当下应该作何反应,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人特意花心思为她庆生了,她也早就不过生日了。在程侨一无所知的时候,许嘉衍蓄谋已久,瞒着她送上了一场生日惊喜。抛开礼物本身的意义,他是唯一一个,肯为她如此花心思的人。程侨转过身,看向了倚着书桌站立的男人:“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啊?”许嘉衍轻描淡写地回答:“只要想知道,总会有办法的。”程侨恋恋不舍地摸了摸岳山和微位,然后收回了手。“谢谢啊,可是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几十万元的名师亲斫古琴,这份心意太重,她做不到心无芥蒂地坦然接受。程侨缩回到一半的手被许嘉衍半路扣住了。他轻轻地捏着她柔软的掌心,指腹摩挲着她清晰的关节和无名指上薄薄的一层茧。许嘉衍如大提琴般低沉动听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翘翘,不用想那么多,我没有用金钱收买你,也不是非要表现什么。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坐下来弹奏它的时候起,我就知道,它属于你。”“你不会知道自己弹琴的时候有多么耀眼,就像一个发光体一样吸引我向你靠近,今天不管它是一样不名还是价值连城,我都会毫不犹豫地买下它,我想握住这束光。”“所以,不要拒绝我好吗?”“如果你还是觉得贵重,就用它多给我弹几首曲子,天天弹给我听好吗?”他看向她的眼神让程侨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许嘉衍这个男人太会了,他清楚地知道她的弱点在哪里。每当他露出落寞的神色时,总是能精准地抓住她的软肋,让她心甘情愿地认输。程侨在他面前永远兵败如山倒。程侨收回了被他捏得痒痒的手。她沉默了片刻,故意绷着脸皮和他抬杠:“姓许的,你想得好美哦,还天天弹给你听,以为自己是古代沉迷享乐的昏庸君主吗?”许嘉衍被她挣脱了掌心,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舒畅地笑了。“那就今天,让我当一回昏君好吗?”古琴被放置在一张古朴的矮桌上,程侨顺势跪坐了下来。提腕,右手触弦,左手虚点在九微。抬眸,许嘉衍在她对面席地而坐,微笑着望向她。程侨吸了一口气,笑吟吟地调戏他:“大王~小女子不才,为君献丑一曲~”许嘉衍伸出右手:“请。”慢三弦起音,哀婉缠绵的从她指尖倾落而出。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饱含相思之意的乐声好像长出了细细密密的钩子,明目张胆地在唯一的听众心里绯徊。戳一下,退一步;再戳一下,被抓住。程侨弹了,弹了,弹了……身至还有闲情从头到尾弹完了时长近二十四分钟的大型古曲。期间几次不经意地对视,许嘉衍都专注又认真地凝视着她。像是怕惊扰到程侨,他连姿势都没动,刻意放缓了呼吸。只是没人看见的地方,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危险,像一只静静匍匐等候时机,随时蓄势待发的猎豹。弹完,程侨甩甩手腕,忍不住感慨:“好久没弹这个了,感觉手有点生……”许嘉衍突兀地站了起来。程侨丝毫未察,还在潜心回忆自己的表现:“刚刚第三小序好像处理得不是很好……”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支在了琴桌上,许嘉衍弯下腰,探身过来,直接封上了她的唇。程侨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只剩下几个模糊的音节。唇瓣上温热又轻浅的触感一下子攫去了她的心神,许嘉衍浅尝辄止,轻轻触碰后立刻退了回去。程侨心下刚松了一口气,他却再度覆了上来,她傻傻愣愣地闭着双唇不松口,却被他惩罚似地轻咬了一口。程侨瞬间吃痛,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嘴,留出了些许空当,许嘉衍再次强势进攻,在她唇齿间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他的吻很热,很霸道,不容人拒绝,和他冷冰冰的外表截然不同。程侨想躲了,她刚往后闪避了一下,就被面前的男人察觉到了意图。许嘉衍的手掌固定住了她的后脑勺,让她无处可去。他嘴上的动作更加放肆,程侨渐渐觉得不能呼吸了,她头皮发麻,浑身发软,只能在他的控制下任他予取予求。不知道过去多久,最终分开的时候,她感到了一种缺氧的晕眩感。眼前一片白光闪烁,程侨模模糊糊听到了许嘉衍的声音。“翘翘,它属于你。”“你属于我。”隔天早上,程侨给佟叔拨了个电话过去。对面一接通,她就又是撒娇又是耍赖:“师叔,你太不厚道了!你竟然联合别人瞒着我搞事情!”佟叔被她这兴师问罪的架势吓了一跳:“哎哟小祖宗,我怎么你了这是?”程侨有唧有唧半天,才小声地嘟囔:“你老实说,你那吹半天的镇馆之宝,是不是卖出去了?”“害,原来就为了这事儿啊,对啊,嘿嘿,那是你见着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呀?我都没有心理准备!”佟叔含着笑意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那天你跑了以后,跟你一起来的小伙子就过来了,说他想定下这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