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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告退。”“嗯,你去吧。”“等一下。”子黎走下来,把一叠案上的宣纸交给大理寺卿,”这是孤绘制的江南地域图和一些资料……”“谢太子。”大理寺卿落在宣纸上的眼睛,为之一亮。听到大理寺卿的话,子黎轻笑,这次大理寺卿声音不再硬邦邦的直接掷地一般,而是放柔了许多,嗯,真情实意了许多。待大理寺卿走出外殿,昌顺笑呵呵道:“殿下,这是个木头啊。”子黎摇摇头道,“是个铁榔头。”昌顺笑着道:“那可不得把崔尚书这个软豆腐给砸个稀巴烂。”“这俩个人在一起处事,倒也有趣。”想起出身门阀,一身文人雅士癖好的崔世休,和这个无半点雅致的大理寺卿在一起处事,子黎倒觉得有些意思。京都的栈外,如烟一般的柳树,根植在画桥的两侧;高耸入云的树木,环绕着堤岸。游舟往来于河川,或南北贩卖,或东西赏玩。亦有乐伎画舟,行驶其中。岸上风帘翠幕,香踪无数。其间有一叶扁舟靠岸,在这热闹喧嚣之中,便十分不打眼。男子一身青衣,身上无半点饰物,简简单单,却让整个热闹的栈桥映衬出他的悠闲自在。“祭足兄,多谢。”从扁舟里后出来的男子一身锦衣华袍,却是掩盖不住满脸疲倦。他朝青衣男子拱拱手,再三道谢。“无碍。”青衣男子清清淡淡道。“这便告辞了,待有他日,君必重谢。”锦衣男子再三道。“无妨,顺道而为。”青衣男子冷冷静静道。“告辞。”锦衣男子又道一声。“请便。”青衣男子道。锦衣男子转身离开,青衣男子身旁的书童再也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公子,他这是要去做什么去啊?”“送命。”“哦,哦?”书童瞪大眼睛,反应过来。怪不得公子不说保重呢。“公子那我们来京都做什么?”“交友。”“哦,哦?”书童瞪大眼睛,无法反应过来。天呢,公子居然说交友?天下有公子能看得上的朋友吗?有能配得上公子的朋友吗?书童兀自诧异着,一抬头,就见公子已经走远了,他忙不迭的追上去。心里仍然深深地怀疑着。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cp.不是三皇子第4章【祭足】走过路过,聊50文钱的从码头约莫半个时辰,就到了京都的西市。南来北往,好不热闹。祭足在西市的一处茶肆点了茶,问店家,“附近有没有要盘出去的铺子?”店家笑嘻嘻的接过几钱,点点头,“公子问对人了。”能在京都做生意的,都天生长了一双利眼,说的一嘴巧话。甭管是布衣还是锦衣,店家都妥善应付。布衣在京都能得遇风雨便化龙,更甭说是不是微服之类的。“巧极了,往前走,街角拐弯的地方,就是一间要盘出去的铺子。公子要做什么营生?”店家又解释道:“之前的铺子是买书的……不过看书的都去东市……”祭足点头:“可否劳烦店家带我过去。”店家笑呵呵的应道,“可以,可以。”书童一脸疑惑不解地跟在祭足身后。算啦,他的智商还不足以考虑这种问题,还是放过自己的脑袋吧。铺子已经挂售几天,却一直没有出手。这个地段,虽然也是临街,铺子的位置就坐南北货殖的生意而言不是很好,正好祭足可以当面一次付清,铺子主人也是很乐意答应。祭足很顺利的用300两银子盘下了铺子,又给店家了两贯钱作为酬谢。店家还是头一次遇到如此出手果断的人,临走之前还禁不住套近乎道:“以后公子多来我茶肆喝茶。”除了一些主人珍惜的书全部搬走了,其余一些市面上的书和铺子一并结算给祭足。铺子里只剩下祭足和书童。书童随手点开几本书,时不时摇头。祭足坐在藤椅上,微闭着眼睛。“公子亏大了,这书好烂,字还好丑……”书童十分嫌弃。“连我都看不下去。”书童啧啧道。“公子,你不是说来交友的吗?”书童走到祭足面前问道。“交愿者上钩的友。”祭足说道。“拿我的笔墨纸砚,我改个铺名。”“神神秘秘。”书童嘟嘟囔囔。又说别人进京都是求死的;自己舍家弃业,把家里的财产散给亲戚和仆人,说自己进京是交友的,现在又开起了铺子……不懂啊不懂,公子的心意深似海。“别嘟囔了,把条幅挂出去。”祭足吹干宣纸,那字迹笔走龙蛇一般,跃然宣纸之上,却偏偏是市侩的“聊书换钱”四个大字。“那是不是得买个红绸布,敲个锣,冲人喊:走过路过,聊50文钱的……”书童逗趣。“是极。”祭足应道,“明天开业,你去张罗吧。”书童欲哭无泪,发现自己挖了坑把自己埋了。天下只有写故事赚钱的道理,又不是说话,怎么还有让别人聊故事换钱的道理,公子绝对是钱太多,烧的。这世间有主仆之间,仆不懂主的心思,亦有母子之间,母亲不懂儿子的心思的。不过相对于书童只在心里嘀咕的,贤妃就直截了当的问了。移清殿,贤妃一边收拾花草,一边“教育”五皇子。“你最近怎么不去东宫了?”以前去东宫都被来移清殿来的勤快,待的时间久。现在倒是天天陪着她了。“太子没有母妃好看。”五皇子开玩笑的说道,拎起一边的水壶就要给花草浇去。贤妃及时阻止:“等会再浇水,这样会涝死的。”五皇子做了个鬼脸。“还有怕喝水的草。”贤妃不在同他打哈哈,“快两个月了,我看你是和太子慢慢不接触了,天天窝在我的移清殿里做什么,是不是同太子闹矛盾了?”“没,母妃你想哪里去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呀,是不是跟在太子身边,太有压力了。”不等五皇子说什么,贤妃立即道:“昴儿,你太过孤勇,我让你跟着太子身边不是让你学学他做事、做人的本事,而是磨磨你的性子。”五皇子如同当头棒喝,从前的从前,母妃从来没这般清楚地讲过这句话,是觉得他性子直,脾气倔,觉得他听不进去,反倒是会惹事。“母妃不求什么,就求你能平平安安的,等有一块封地,好好的成家立业,母妃也能抱上孙子……”五皇子怔怔地看着贤妃,母妃一向清清淡淡,只爱伺候个花草,也没其他嗜好。然而说这个心愿的时候,他感到母妃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