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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移到白玉布满泪水的娇艳脸庞上,目光平静无波。她的双眸迷离,妩媚,却又夹杂着一丝屈辱与愤恨。或许她现在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心脏仿佛被针刺了下。现在的她,随便一个陌生人都可以。这样的她,他不愿意要。只是,见她痛苦的样子,沈墨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怜惜,伸手温柔轻抚下她的脸颊,语气平静温和:“你吃坏药了,我去给你叫大夫。”一听要请大夫,白玉却清醒了几分,又找回些许廉耻之心,她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咬着红唇,眼儿饧媚,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不要,不要叫大夫。”美眸中的泪珠滚落而下,很快又氤氲一片。那样的妩媚风情,又楚楚可怜。沈墨忽想起古寺那夜,她亦是这般神志不清,哭得惹怜。沈墨最终还是心软了。目光柔和地望着她,微倾身,低声道:“你现在认清我是谁,我就不请大夫。”那语气很严肃夹杂着一丝威胁,白玉担心他真的说到做到,她拼尽最后一丝理智,睁开饧涩的眼,看他的脸。修长的眉,温柔的眼,高挺的鼻,都是她熟悉的,白玉不禁微微一笑,“你是沈墨,沈大人。”声音娇娇怯怯地,又像是怕及了他不管自己,丢下自己。沈墨心口微动,将她捞起,抱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喃:“叫我的名字。”白玉难受地扭动了腰肢,伸手抓紧他的衣领,娇躯轻抖,颤声儿低唤:“沈墨。”沈墨无了笑容,眼眸深处隐约有着火光,嗓子不觉沉下,“再叫。”“沈墨。”白玉呼吸急促,每叫一声,体内便似有一簇烈焰燃烧,且百爪挠心。沈墨比她亦好不到哪去。似失控地,沈墨低喘了声,蓦然将她一推,白玉软倒在薄衾上。她一双美眸直勾勾地,贪婪地盯着他,炽热如火。这样的神色并不正常。沈墨长眉微蹙,犹豫了下,长臂一伸将那副娇躯翻了个面,修长的手捞住她的纤腰,一扯,让她背对自己。他曲了膝盖,即扯开自己的衣带。白玉被撞了下,头蓦然往前,磕了下,不由伸手抓住架子,架子摇得咯吱作响,她紧咬朱唇,蹙了黛眉。片刻,黛眉才缓缓舒展开来。好一会儿,身后传来压抑的声音,“撞到头了?”得到些许缓解的她,意识逐渐清醒,随后再一次陷入癫狂,她不禁伏在枕上,低低抽泣。她没理他,他便不再问。不知过了多久,白玉精神恍惚着,忍不住头扭转了下,透过迷蒙的眼泪看他。他没脱衣服,上衫凌乱,结实紧致的胸膛半隐半现。他抿着唇,一声不吭,只是低垂着眼,目光深沉地盯着某处。她看到有一滴汗自他绷紧的额角滑落。白玉转回头趴伏着,手紧紧抓着软枕,紧咬的朱唇忍不住微张,蹙着黛眉逸出一声轻喘。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时,觉青天白日,羞愧欲死;糊涂时,狂浪不知收敛。到了最后,却是彻底的神魂颠倒,脑子空白,什么都装不下,她觉得自己好似走到巫山上,被那里的雨淋了一场,浑身湿漉漉的,无比粘稠。一时又好像化作轻飘飘的一片云,整个人荡在半空中,担心猛然间坠落,紧张得连脚趾头都不由得蜷缩绷紧起来。中午到红日西坠,时间过得似漫长,又似短暂。白玉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轻轻抬起她的头,抽回了压在她粉颈下的手臂,然后那人伏在她耳边,温柔低语:“白玉,我有事得回院里一趟,你再睡一会儿,我晚上回来陪你,饿的话让小蕖给你送吃的。”那声音透着荒唐之后的慵懒、沙哑,且柔情款款。白玉感觉很疲惫,身子沉甸甸的,动都不想动,听到沈墨的声音,她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只顺着他的话懒洋洋“嗯”了句。沈墨侧着身子,手撑着头,凝眸看她,她美眸紧闭,蝉鬓微微湿润,额角琼鼻上润着细汗,艳丽的脸蛋透出淡淡的胭脂色,神色像是累坏了的模样。今日的确折腾得过分了些。沈墨目光变柔,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便坐起了身,捡起方才被她胡乱扯下的中衣,重新穿好后,掀开床帐,下了床。沈墨拉过薄衾为她盖好,帐内那股yin-靡气息仍未散去,沈墨犹豫了下,还是放下了床帐,随即迈步转进一面屏风,换了另一身衣衫。出门,沈墨长身站立台阶上,只觉浑身说不出的舒爽畅快,他视线遥望着远处夕阳,唇角不觉微扬,眸光濯濯,如春月之柳。一派温文尔雅,君子端方。那里还有方才床笫之间,半分荒唐模样。小蕖显然十分听话,她谨遵沈墨吩咐,守在院门口,但此刻却多出一人,烟儿。两人一守在院门旁,大眼瞪小眼,站得两腿发软。看到沈墨出来,两人总算松了口气,又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叹一句:这可真久啊……烟儿本来在秦氏院子里吃完午饭,又被一帮丫鬟哄去玩了,直到沈墨到了静院闹起来才收到消息,赶回屋中,却不见白玉身影,又不见秦氏和她的贴身丫鬟,问底下的小丫鬟,一问三不知,烟儿急得团团转,幸好撞见林立,得知沈墨把白玉带走了,便随着林立赶来此处,小蕖告知烟儿,沈墨和白玉在屋中待着。烟儿就要闯进去。小蕖红着脸说,沈墨不让进。烟儿跟着白玉身边久了,耳濡目染,自是知晓男女那档子事儿,顿时也不闹着要见姑娘了,只笑嘻嘻地要和小蕖担起守院门重任。沈墨一出来,便看见两小丫头片子像两尊小门神似的,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不觉微怔,随后失笑。沈墨缓步过去,两丫头连忙给他行了个礼。沈墨看了两人一眼,两小丫头都是圆圆娇憨的小脸,一团天真烂漫,倒像是一对小姐妹,只是小蕖比烟儿更多稚气,烟儿看起来更稳重些。沈墨俊美的面庞不觉浮起温温润润的笑容,柔声亲切道:“谁让你们一直呆呆站在这的?”“……”小蕖心想,不是大人您让我守的么。沈墨其实只让她守着院门,却不是让她傻愣愣地站在那守。沈墨见两人一脸茫然无措,摇摇头又失笑,问小蕖道:“方才可有人来?”小蕖回答道:“太夫人来过一趟。”随后小脸又浮起一抹小得意,道:“不过我和烟儿jiejie没让她进。”小蕖虽然呆憨,却将沈墨的话奉若圣旨,她家大人说什么,她都会照着办。这期间,秦氏来过一次,却被小蕖和烟儿死命拦着,秦氏要进,她们不给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