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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回答的过程中始终定定地看着前方。封臣觉得这个样子的风宵阳,又像是回到了在影视基地的时候那副模样,颇有点儿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但就是让人觉得别扭。有点儿呆,有点儿蠢,有点儿萌,有点儿活泼……那才像他才对!“不开灯你能看见吗?”封臣问。其实他倒是更看不见,他是司机,但是关掉车灯以后,却看不清前路的方向,要不是被刚才突然严肃起来的风宵阳吓了一跳,他还真不会允许关掉车灯,毕竟这对于司机来说,就是一个自杀式行为。大晚上的,前面要是有什么东西,出事了怎么办?不过想到前面有什么东西这句话,封臣又莫名有点毛骨悚然了。他忍不住自己在心里嘲笑自己,明明自己什么都不怕,怎么现在倒是胆小起来了?“根本不用看,我们到了。”风宵阳突然说。“到了?”封臣往外面望去,还是一片漆黑,他这才发觉两边的路灯不知不觉都没了。他们已经开出来很远了。风宵阳二话不说又掏出了小葫芦,封臣了悟,车外面的空间应该又是被那些奇怪的黑团,不对,应该说是怨气给挡住了,所以才会造成看不见前方的错觉。风宵阳拿起小葫芦,调下车窗,揭开盖子晃了两下,眼前的视线一下子就清明起来了,只不过两边还是没有什么灯光,只是他看见,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栋建筑,上面分别用英文和中文写着‘motel’(汽车旅馆)。“就是这里?”封臣问。“对。”风宵阳看了一眼那栋建筑,补充了一句,“直接开进去。”变了一个模样的风宵阳,似乎说起话来都简洁了不少。封臣听从地发动车子继续往前开,开近了他就发现在大门口有个自动投币系统,没等封臣将车停住去拿钱包,风宵阳就直接扔了个什么东西过去,机器发出咔的一声,横在面前的通道闸一下子就打开了。封臣惊奇地看了他一眼,风宵阳倒是没有露出什么得意的表情了。将车直接驶进去,找了一个空车位停住。风宵阳打开车先一步走了下去,他仍旧背着那个笨重的包,看起来像是一只慢慢爬行的乌龟,颇有点儿喜感。封臣忍俊不禁,风宵阳身上的淡漠气息都被他的形象给磨灭了不少。“跟过来。”风宵阳头也不回地说,并且直接往前走。封臣摸了摸西装兜,那里凸起了一块。是枪。“来了,等我。”他迅速跟上去。郊外的空气好很多,只是蚊虫也多了不少,因为夜里寂静,所以蚊虫的叫声就格外清晰,听在耳中让人不由得生出几分烦躁。周围停着的车并不多,一辆一辆,如同潜伏在月夜下的野兽。封臣看了一眼身旁的风宵阳,情绪无比的镇定。风宵阳走近了一辆车,那是一辆黑色小别克,后面的车牌有些磨损,似乎刚刚跟什么东西剧烈摩擦过了。还没等封臣好奇地问出口,风宵阳直接粗暴地对着小别克就是一脚踹过去。封臣:“……”小别克立马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呜啦呜啦的,在黑夜里格外瘆人。“你这是……”打草惊蛇?封臣弄不明白风宵阳的举动,但是他对这些东西又不了解,也不好贸然开口扰乱风宵阳的计划。风宵阳应该不会出什么不靠谱的状况吧?风宵阳转头看了他一眼,解释道:“引那个鬼东西过来,他没在车里。”封臣嘴角一抽,鬼东西……这名称还真是,出人意料的‘贴切’啊!“那袁莺呢?没在这里?”风宵阳作恍然大悟状,“噢,我就说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差点忘记袁莺了,她应该在车厢里,唔。”封臣:“……”他们是来救人的,风宵阳还能把人给忘了。封臣打开小别克的后备箱,在里面发现了昏睡着的袁莺,她没有被绑起来,嘴上更没有缠什么胶布,如果不是额头上有点儿轻微撞伤,并且看上去格外的狼狈,恐怕根本无法让人相信她是被绑架了。风宵阳低头扫了一眼袁莺,“先不用管她,他要过来了。”他口中的她和他明显不是指同一个人,或者说同一种生物。小别克停止了刺耳的叫声。周围明明还停着其它车,但是车上硬是没有一个人下来控诉他们大半夜打扰人睡觉。“来了。”风宵阳的声音轻轻的响起。封臣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但是他发现根本没有里写的那样,什么阴风阵阵,什么天色大变……根本一点动静都没有,周围安静平常得仿佛风宵阳那句话只是玩笑一样。但是风宵阳看向了一个方向。“你长得好丑。”风宵阳很认真地对着那个方向说。封臣忍不住“噗”的笑出声来。风宵阳果然还是口直心快,就算是对着一个不明生物,张嘴也还是这么厉害,杀人不见血。“你……”嘶哑的声音从那个方向响起。封臣终于看清楚了那个人影。可不就是孙义炜吗?只不过他看起来比袁莺还要形容憔悴,一双眼底下有着深深的青黑色,他瞪着眼,看着风宵阳的表情仿佛恨不得啃噬他的血rou。像是被恶鬼附了身一样……封臣一下子想到了这句在影视剧里常出现的一句话。也许这就是那个化妆师所说的,孙义炜不是那个孙义炜的含义所在。封臣没有动,他很知趣,自己来这里多半只能帮上当司机的忙。风宵阳冲孙义炜微微一笑,“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你长得丑,我说的是你脑袋上飘的那个东西。”孙义炜凶恶地瞪了瞪他,不自觉地抬头往上看,看来风宵阳这句话还是刺到了他的某根痛觉神经,才让他格外在意。他刚一抬头,风宵阳放下背包,拉开拉链在里面翻啊翻。封臣又一次:“……”他还以为风宵阳会趁机偷袭呢,这个时候才慢悠悠地来翻东西真的可以吗!风宵阳拿了个什么东西出来,似乎不太满意,又丢了,然后又拿了个东西出来。孙义炜抬头看了一眼,又快速低下头,森森地问蹲在地上蹲得很有气质的风宵阳:“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就像是什么东西刮在铁皮上一样,沙沙的,让人心烦。风宵阳头也不抬,“你不仅长得丑,声音还难听,吓死个人了。”他的语气淡淡的,可完全没有要被吓死的感觉。但孙义炜被他气了个结结实实。“你……”可怜的鬼根本不会骂人,如果他有心脏的话,估计都心肌梗塞了。风宵阳终于挑到了一个称手的东西,他的眼里闪过淡淡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