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
一点都不重要。郝乐和钟权互加了微信,钟权看了眼他的头像,郝乐的头像是个圣母头像。郝乐对钟权的头像倒是不太诧异,跟许多这个年纪的成功生意人一样,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杂志封面照——看这像素和反光,估计还是直接拍的杂志封面,连原图都懒得要。郝乐点开大图看了一眼,顿时想笑,钟权坐在椅子里,穿着西装,一手端着红酒;也不知道是哪家媒体要求这么拍的,看起来特别土豪气质,就差没在脚边堆上一摞大红钞票,再配上一个红衣高跟金发美女了。如果再在钟权头顶加上烫金加粗字体“男人成功的秘诀”、“成功创业三十招”之类的,就妥妥像个传-销-组织头领了。郝乐看着照片乐了半天,钟权也盯着郝乐的照片看了半天。钟权:“为什么用这个头像?”圣母脑袋后的光圈简直要刺瞎人眼。郝乐放下手机,做了一个慈祥的表情,双手合十抵在唇前,虔诚道:“你看我像她吗?”钟权:“……”钟权忍笑:“哪里像了?”郝乐啧了一声:“钟先生,你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来,再看我一眼,看我这超凡脱俗的眼神,像吗?”钟权别开脸,肩膀抖动,还拿手握拳挡在了唇边。“唉,想笑就笑吧,没关系。”郝乐耸肩,“圣母也好,圣父也好,心中的苦谁知道哟。”钟权嘴角的笑意挡也挡不住:“要说你对展楠的纵容,对展家的妥协,确实是很一言难尽。你就没想过丢下他们不管,走自己的路去?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郝乐叹气:“我提过很多次了,但展楠他妈,还有他爸,两个加起来都一百多岁的长辈挡在前头,我能怎么办?你是没看到……他妈为了他儿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想当年他第一次发现展楠劈腿,同时发现了自己居然活在一本书里,一切都早已注定,他立刻想要退婚,结果萧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几乎要给他跪下求他别走,他尝试过不理睬,系统却因为他崩了人设而惩罚了他。第一次是微弱的电击,第二次的电击强度就直接让他昏了过去。那种痛苦他可不想再尝试了。钟权挑眉:“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他父母非你不可?”“当然想过,不过没找到理由。”郝乐摸了摸脖子,“我家世很普通,这辈子也没遇到什么大风大浪,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非得是我。展楠他妈的意思是,因为看中我是个好孩子,是真心对展楠好,说我这样的人太难得。”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展楠身边有太多诱惑,也有太多陷阱,枕边人的选择对展楠尤其重要。展楠父母会想找个真心实意对展楠好的,能同甘共苦的人,似乎也很理所当然。钟权嗯了一声,听似明白了,但语气又很难以捉摸,仿佛还有未尽的话要说。郝乐看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现在不知道。”钟权笑了笑,“不过以后总会知道的,你放心,你的人生应该由你自己选择,谁也不能勉强你。”他说得很是笃定,笃定到让郝乐都快相信了,不过想起脑内神出鬼没的系统,郝乐心里苦笑,对钟权的想法虽然无法赞同,却很感激。这个人似乎总会及时察觉自己在烦恼什么,然后说出自己想听的话。如果自己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作者笔下早已写好的设定,可能真的会动心。出了医院,钟权立刻就要出发去机场出差,但依然先绕道送了郝乐回家。郝乐的家住在市区一栋普通的小区里,这是他找到工作后用自己的第一笔薪水租的房子,里面承载了太多的回忆,就连他跟展楠热恋时,展楠让他退了房子搬去同居,他也一直没搬。现在他倒是很庆幸,自己没有退掉房子,虽然因为长时间没回来住,不大的屋子已经积了一些灰尘,但起码还是那个他可以落脚休息的地方。自从他跟展楠订婚后,萧慈就将他接去了别墅同住,这屋子他也有小半年没回来过了。他挽起袖子,先将屋里大致打扫了一下,随后给老妈打了个电话。白mama听说他出院了,立刻道:“你就别再去展楠那边住了,你回家来住吧?”郝乐满头的汗,坐在小沙发上喘气:“不用了,我今天还有个工作要面试,我就住在之前的公寓里。”“你去找工作了?”白mama开心起来,“那太好了呀,行行,你就住你那破公寓,明天我给你送些煲汤来,啊?”郝乐的家住在靠近郊区的县城里,进一趟城就得花去半天的功夫,但是白mama这些天一趟也没落下的来看他,每次都给他熬了汤,带的饭菜也很清淡,就是绝口不提他感情的问题。郝乐的父亲以前是工厂的工人,这辈子落下不少职业病,退休之后就成天养花逗鸟,闲来无事就去公园里看人下棋,小日子过得很是潇洒。不过自从郝乐高中跟家里出柜之后,他跟父亲的关系就说不上好了,这么多年,也都亏了老妈在中间调停。他搬出来住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个。郝乐又跟老妈聊了几句,跟以往一样,老妈依然绝口不提他的感情问题。郝乐也能理解,虽然现在同-性婚姻开放了,但还是有很多人无法接受,他也没准备勉强自家人接受。电话那头,白mama挂了电话,却一直拿着手机发呆。郝爸爸从外头下棋回来,看到白mama拿着手机,本来还笑着的脸顿时沉了下去:“又给你儿子打电话?”“说的什么话!”白mama气道,“那不也是你儿子吗?”郝爸爸哼了一声:“我没有这么不听话的儿子!”“你有胆子去你儿子跟前说啊,面对面地说啊。”白mama翻个白眼,“半夜三更偷偷看展家的新闻,气得哭的人是谁啊?啊?”郝爸爸:“……”郝爸爸顿时恼羞成怒:“你这个人!哎!白乐同志!你怎么能偷窥我呢?”“谁偷窥你了?”白mama理所当然道,“你哭那么大声,谁听不见啊?!”郝爸爸说不过自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