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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下流了下来。“娘亲……”这一声娘亲直接将秦氏的心都叫碎了,她伸出手,擦着女儿涌出的泪水,可是那泪却越擦越多,怎么都擦不干净。赵静吓坏了,她从来都没有离死亡有那么近,如果不是孙畅,她早就被烧成了灰烬,哪里还能在看见母亲?母女二人哭得伤心,孙畅立在一旁,冷冽的目光落在了那两个跪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鬼物身上。昨夜之事,全是处置他们二鬼的手笔,那昏迷不醒的三人,突然燃起的大火,浸了桐油的门窗,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所造成的,不,应该是那姜侧妃所为。这姜侧妃的心机歹毒,手段可怕,为了弄死赵静,不惜赔上两个无辜人的性命,她所做所为当真阴毒无比。死神天生便是这些鬼物的克星,在孙畅的威逼之下,那两只鬼物将所有的一切全都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他们说前天诺王爷去了淑陶苑,发现了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当时便大怒,发作了管家的妾侍,不顾她们的哀求哭泣,直接将那几个妾侍发卖了出去。前个儿诺王爷便准备到镇安侯府将赵静接回去,却被姜侧妃打断了,也不知那姜侧妃说了什么,诺王爷便入了宫求了德妃娘娘,让赵静进了宫。赵静进宫之后,他们便遵照姜侧妃的吩咐,将赵静所住的房间的窗户封死,然后在里面燃起了安神香,等到赵静和那两个丫鬟全都昏睡过去之后,便泼上桐油,点火烧屋。两只鬼物说着说着便瑟瑟发抖起来,一个劲儿地叩头求饶,只说他们是被姜侧妃那妖女控制的,如果不听她的吩咐,便要让他们魂飞魄散。那两个鬼物眼下说得伤心,一脸可怜巴巴地样子,可是孙畅却一直记得昨夜他们的样子。将那一桶一桶地桐油泼在屋子里面,脸上带扭曲的笑容,站在床边看着那三个昏睡过去的女人。如果不是她赶得及时,这三条活生生的人命便被害了。孙畅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挥手将他们送入了地府,他们所做的恶事,地府自然会有惩罚,用不着她出手,他们的下场便十分凄惨。**这事情是鬼物所为,王宫的侍卫自然查不出什么原因,此时自然不了了之,只说是宫女不小心弄翻了油灯,这才引起了大火。这话便是连那三岁小儿都不会相信,可是皇帝金口玉言已开,他们若再去追究,那便是再质疑皇帝的权威,镇安侯府只能生生地忍下这口恶气,将一切都算到了德妃的头上。“德妃娘娘,静儿受了伤,臣妾想将静儿接回侯府静养。”秦氏跪在地上,恭敬卑微地请求,谁也未曾看见,她低垂的脸上那满满的恨意。德妃也觉得晦气,这事儿根本不是她做的,皇上已经说了是宫女不小心碰到了油灯,真是笑话,那晚上有谁在那里伺候?还不是赵静毛手毛脚,这才闯了祸?害得她还得了皇上的一顿训斥。因着讨厌赵静,因此面对这昔日的闺中好姐妹,德妃也没什么好语气,只是闲闲地说道:“那也好,回了侯府可要多给王妃几个丫鬟伺候着,省得下次再出什么事情,可不是每一次都像是这次这般好运的。”德妃的话当真诛心,什么叫做多给几个丫鬟伺候?什么叫下次不会这么好运,难道这贱人还不死心,想要再次坑害她的静儿么?秦氏心中愤恨不已,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恭敬的表情,磕头谢恩,然后便带着赵静回了侯府。从始到终,诺王爷都没有出现,好像昨夜那个死里逃生的女人不是他的王妃,而是一个陌生人一般。***诺王爷没有进宫,皆是因为天不亮的时候姜春意便腹痛不止,甚至见了红,诺王爷心中慌乱,招了御医过府。姜春意肚子里的孩子不但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洗刷耻辱的证明,万万不能有什么事情。因着诺王爷十分重视这个孩子,这御医看诊的时候也是战战兢兢,生怕一个差错保不住孩子,那诺王爷岂不是要拿他开刀。一番诊治之后,御医松了一口气,只说是心思过重,开几副安胎药,卧床休养几天便没有事了。打发了御医走之后,诺王爷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姜春意。春儿怎么会忧思过度?还不是因为那个赵静惹出来的祸事?若不是她擅自跑回侯府去,春儿又怎么会为她的事情cao心?春儿就是心地太过善良,那样的恶毒妇人,又怎么配得到春儿一丝一毫的关心?姜春意原以为赵静已经死在那场大火下,毕竟她设计得万无一失,那女人必定逃不出来,她已经怀了身孕,不希望这个王府还有一个王妃存在,她现在虽然手里握着管家的权利,可也只是个侧妃,王妃不得宠可也是压在她心上的一根刺。王妃死了,凭着诺王爷对她的宠爱,便是不娶妻也是可以的,那个时候,她与正妃也没有什么区别。偌大的诺王府,只有她可以为诺王爷生儿育女,别的女人再怎么样,也翻不出她的手心去。姜春意一直再等着王妃死亡的消息传回来,谁料到一直过了几天,一直都没有王妃死亡的消息传来,反倒是她,惹上了一些麻烦。***宫里的那件事让镇安侯府的主人们对德妃也产生了极大的憎恨。那毒妇心思如此恶毒,竟然生生想烧死自己的女儿,秦氏听春梅和夏雪所说,那毒妇招静儿入宫,根本就不是像她所说的那般思念静儿,招静儿去聊天解闷。先是让静儿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个时辰,然后又像使唤奴婢一样的使唤静儿,甚至让静儿吃她吃剩下的残羹剩饭,最后更是要活生生地烧死静儿。侮辱践踏静儿还不够,这个毒妇的心肠歹毒如此,秦氏听完,当时便想进宫去找那德妃讨个说法,却被赵昌安拦了下来。“珍儿,你冷静一些,皇上已经定了案,这次的事情便已经揭过去了,你再去找那德妃,岂不是打皇上的脸。”“那怎么办!难道我的静儿就该受这些委屈么?她已经不能生育了,那贱人竟然还如此糟蹋我的女儿,她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rou啊,我怎么能不心疼……”秦氏说着说着,便崩溃地哭了起来,一想到女儿差点死去,她便觉得难整个心都抽了起来,静儿是她的女儿,她不心疼,还有谁会心疼?赵昌安长叹一口气,只是抱着秦氏安慰着。孙畅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袭月白裙衫,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爹,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一种药,能让男人再也生不出孩子来?”孙畅的话如同一块巨石落入了湖水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赵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