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言情小说 - 你是不是活腻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1800人。

倪鸢和谌年都得走,且住宿。

前一天晚上,周麟让摸进了302。

倪鸢正在收拾书本和生活用品,椅背上搭着几件要带走的夏装。

周麟让坐在床上看她。

“什么时候回?”他问。

“老师说不确定,可能是8月28。”倪鸢背对着他,要拿衣柜里的内衣裤,用身形挡住,快速将贴身衣服放进深色的收纳袋中。

“好久。”周麟让突然说。

倪鸢问他有什么安排,他也不知道。

倪鸢摸了摸他头发,“麟麟乖,一个人在家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喔。”

周麟让:“……”

“要不你回春夏镇住几天也可以,松爷爷肯定很想你。”倪鸢提议。

“他可没说。”

“他不会说,就像你一样。”

“就像我什么?”

“就像你如果想我,也不会说。”倪鸢笑着说。她只是打趣,望着周麟让笑,却听见周麟让说:“我会想你。”

倪鸢走半个月,周麟让提前预知了自己的心情。

他太了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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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鸢躺在床上反反复复想起那句“我会想你”。

因为这次去补课不能带手机,她没睡着,又坐起来刷了会儿手机。

倪鸢已经*很久没有登陆Studying,也很久没跟L联系。上一次联系还停留在她向他倾诉,说发现自己喜欢上一个男生怎么办,L说让她追。

倪鸢看见Studying举办的第二届知识竞赛已经开始预热,今年的时间比去年还提前了。

她想了想,决定跟L交代一声。

大风筝:“L,今年的知识竞赛你还参加吗?”

L:“随便。”

大风筝:“我高三了,没时间,就不报名了。”她在补课的地方断网断联系,也没法参加比赛。

L:“嗯。”

大风筝:“你如果还想报双人的,随便发篇帖子,肯定有很多人愿意跟你组队。”

大风筝:“报单人的就更方便了,你继续参加肯定能拿奖,不报名就可惜了。”

L:“没时间,今年算了。”

倪鸢想了想,还是跟他汇报了一下情况:“上次跟你说我有个喜欢的男生,现在他已经是我男朋友了。”

倪鸢床头柜上还放着周麟让给的活页夹,想到他明明低她一个年级,指导她做题完全不在话下,一时得意,忍不住夸他:“我男朋友超厉害的!”

L:“谢谢。”

大风筝:“?”

L:“谢谢你跟我分享这份喜悦。”

40.小别“我输了。”

早上七点出发,八点二十抵达。

一辆接一辆的大巴车把学生们运送到了漱石湾。

漱石湾就是学校精挑细选出来的山疙瘩,群山环抱,一面临湖。

灰扑扑的低矮水泥建筑群,坐落在青山绿水中,说不出的古朴陈旧,有种扑面而来的历史感。

据说前身是所私人美术培训学校,后来办不下去倒闭了,房子也闲置了。

丛嘉头一回住宿舍,到了地方,第一感觉竟不是嫌它落魄,而是新奇。

上了二楼,找到寝室,推开窗就能看见稠密的树丛和一面平镜似的湖。

“嘉嘉,你想睡上铺还是下铺?”倪鸢问。

“下铺吧,”丛嘉趴在窗台上看外面的景色,“上铺我怕掉下来。”

“那我住你上铺了。”倪鸢把行李放上去。

班上其他几个女生也陆续进来。

初到新环境,大家都在好奇地打量四周。

一间寝室住八人,里面摆着四张上下铺的黑色铁架床,附带一个狭窄阳台和卫生间。

没空调,两把老式电扇,转起来有轻微的吱呀声。

热水只在早晚特定时间供应。

三餐由漱石湾附近的居民承包,每天给送进来。没商店,没外卖,零食就别想了。

年级主任说留俩小时给大家安顿,休息,熟悉新环境,十一点还*要抓紧上节课。

中午在教室吃午餐,在教室休息。

过完一天,倪鸢觉得还算不错。

丛嘉也说还行,除了没吃的喝的,半个行李箱的rou干辣条龟苓膏巧克力不知道能撑多久。

晚自习下课,丛嘉去了趟厕所回来,悄咪咪地附在倪鸢耳边:“鸢儿,你知不知道这里以前是干什么?”

倪鸢拿尺子在试卷上画辅助线,说:“美术培训学校,早知道了,不新鲜。”

“错,”丛嘉声音变得神秘兮兮的,“是家精神病院。”

“你在哪儿听到的?”

“厕所,蹲坑时听到的。”

“假的吧?”

“最后一个隔间的门上有血手印。”丛嘉举起三根手指头,“我发誓,亲眼去看了,真有。”

“听说今天第一个看见血手印的女生是(8)班的,当场就叫了。”丛嘉补充说,“还把老师引过去了。”

倪鸢看着她的手势,提醒说:“你不是在发誓,是在OK。”

食指、中指、无名指并拢才是发誓,而她大拇指和食指圈了个圆环。

晚上熄灯睡觉,同寝室的女生也说起了血手印的事,看见的人不止丛嘉一个。

丛嘉感觉背后凉飕飕的,爬到了倪鸢床上。

倪鸢:“不是说上铺怕摔下去吗?”

丛嘉:“我睡里面,你睡外面。”

倪鸢:“你不会挤我吧?”

丛嘉睡前擦了水乳,香喷喷地亲了她一口,“不会的,我抱着你。”

“热死了。”倪鸢假装嫌弃地说。

倪鸢对面床的女生还在说,“血手印”,“太平间”,“鬼打墙”,话题逐渐越来越偏,越来越阴间。

自古学校多坟场,这次倒好,来了个精神病院。

氛围感实在太强。

夜里山风吹,走廊的老灯泡亮着不如关了,黑黢黢中打下一片参差暗影。

毛月亮挂在树梢头,室内朦朦胧胧。

要换做白天,倪鸢听见这些不靠谱的传言是不会怕的,但现在,心里还真有点怪怪的。

丛嘉死死搂她的腰。

“嘶,”倪鸢拍拍她,“放松点,我感觉自己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