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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住他们,你先撤,去寻援手来。这伙人太多,我们两人打不过他们。”若是无人前来救援,两人很有可命丧于此。自己本就多活一世,对这凡尘世间也无太多眷恋。“不,殿下还是你先走。”祁子澈不依。冉彦本打算带着刺客往左边窜,给祁子澈留下些喘息的余地。可交过几次手后,他发现刺客落下的刀剑均留有一手,不会致他于死地。而与子澈交手的黑衣人,出手狠辣,刀刀致命。那群人,是冲着子澈来的。祁子澈这会子也明白了,这群人不是来刺杀太子,而是为了送他见阎王。照说漠北向来于朝廷无交,也从不碍人的事,不该有这些仇家,专挑着狩猎时分赶来。若说是庆和帝下手,也说不通。庆和帝虽一直想对漠北下手,可他不会蠢到放在明面上。而且自己虽说是嫡长子,但于漠北还无甚么作为,若他死在皇家猎场里,漠北第一时间会找冉觉要说法,甚至兵戎相见。他死了,除了挑怒漠北,再便是,伤及冉彦了。冉彦于他一同狩猎,太子毫发无伤,而他死于非命,怎么也说不通。冉彦有责在身,势必受到漠北讨伐。这储位不稳,最大的收益人便是程贵妃母子了。这俩人还像上辈子一般爱蹦跶,不敢直接伤了太子,便绕了一圈拿他开刀,是笃定皇帝也看他不顺眼么?祁子澈冷笑一声,低声念了个口决,整座山脉霎时剧烈摇动起来。狮虎猛兽均出了巢xue,像发了疯似的往这边聚拢,朝着黑衣人嘶吼。“子澈,趁着黑衣人无暇顾及,咱们快想办法离开。比起黑衣人,这些猛兽怕是更不好对付!”冉彦紧握剑柄的手心直往外涌汗。“往右后方去,那边守力单薄些。”第18章神灵黑衣人被猛兽们团团围住,自顾不暇。冉彦和祁子澈得了个空,往右后方撤走。行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便碰见前来打探情况的护卫队。“臣等参见殿下,林中似有凶兽出没,殿下和小王爷可有受伤?”前去狩猎的人零散分布在林中,护卫队便分成三支,一支跟在庆和帝身后,时刻保护他的安危;一支守在营寨四周,营寨内还有些手无寸铁的娘娘皇女们;还有一支便在林中巡视,以防发生意外。这众人出发未及一个时辰,便山摇地动,狮吼虎啸,巡视的护卫队便急急的往林深处探去。“未曾。”冉彦将祁子澈全身上下细细的扫了一遍,见他衣裳完整,应当未被黑衣人伤到,不由得放下心来。“孤与小王爷狩猎遇见大批刺客,你们跟着孤原路返回,逮住那些刺客。子澈你带上几个人先行回营,这里不大安全。”这群黑衣人的来路尚未查明,冉彦还顾不得休息。“不必了,一起去吧,多个人也多些把握。林中除了刺客,还有猛兽。”冉彦点了点头,“那挑出二人回营禀明情况,其他人跟着孤走。”“臣等遵命。”等到原路返回时,山林里已经寂静下来。群起出没的猛兽们早没了踪影,仅留下一地的残肢断臂和染血的枝叶。“殿下,这……”队长林海见到如此惨状,也下意识的缩了缩瞳孔。整个林中,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四肢及头颅均被猛兽咬断,散乱分布在各处,辨不出哪个身子与头颅相合。“林海,你带些人去四处看看,有没有留下活口。剩下的人留在此处搜查线索,每一处都搜仔细了。”“是。”林子里的血腥味极其刺鼻,冉彦捂住了口鼻。“殿下,这里有护卫队守着,不必忧心。我们先行回营,皇上估摸着也在等我们回去禀明情况。”“也好。”冉彦眼里划过了一丝疑虑,这些猛兽来的巧妙,正好搭救了他和子澈。他们后撤时,齐齐涌来的狮虎狼豹竟无一跟随,仅仅围着黑衣人。莫不是这些猛兽受人指使,特意前来救援?冉彦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可能。一只两只倒还能说的过去,可这次,整座山脉都震动了。什么人能号动的了这些兽类,除非是神!等二人回营寨时,王喜和元德早伸长脖子在外候着。“殿下,你们可回来了,老奴要担心死了。”王喜是个人精,脸上的担忧很和时宜。元德瞥了他一眼,快步迎了上去,见冉彦身上有些血迹,想开口询问,却被王喜抢了先。“殿下和小王爷可有受伤,这刺客真是有天大的胆子!”王喜叨咕了两句,便又道:“皇上在里头等着殿下呢,这事非同小可,皇上面上不太好看,殿下可要醒着神。”“多谢公公提点。”冉彦点了点头,便和祁子澈一道进了帐篷。冉觉坐在主位上,眉眼间具是阴沉。这皇家猎场外本有士兵把守,以防闲杂人等入内。如今竟神不知鬼不觉的涌入大批刺客,守卫毫无所觉。不是守卫无能,便是有人做内应。“儿臣叩见父皇/臣参见皇上。”“平身。”冉觉语调低沉,言语里尽是肃意,“那批刺客,是冲着谁来的?”“估摸着是来……刺杀儿臣。”冉彦顿了顿,垂下眼道。“猎场刺杀太子,必是想谋夺储位。不知这幕后之人,可还惦记着朕的龙椅!”冉觉话毕,拍案而起。“给朕好好查查。”“可刺客被山里的野兽,分了尸,死无对证。”祁子澈微微勾起唇角,说道:“方才山中猛兽倾巢而出,将黑衣人团团围住,臣和太子才有了脱身的机会。不然,以我二人之力,是断断敌不过这三四十个武艺高强的刺客。”“哦,还有这事?”方才那么大的动静,他早派人前去探查。可地动方停,狮虎便隐入山林,只余下满地残肢。这事情经过如何,他却不得而知。“臣所言具是事情,皇上可一一查证。”祁子澈说完,又幽幽的添了句:“怕是这山,庇佑皇子龙脉吧。”冉觉闻言,蹙起的眉头舒展了不少,脸色也不似先前那般沉重。“朕是天子,朕的儿子也当得天庇佑,又岂是那些贼人能轻易刺杀的。”道明了实情,冉觉便摆了摆手,让二人退下。*“子澈,今日孤这样说……”“殿下所做的,子澈铭记在心。”刺杀太子和刺杀异姓王之子,于父皇而言则是天差地别,何况他本就对漠北存了恶意。如今刺客死伤殆尽,没有对证,这谎便无人戳穿。若真有活口,左不过是他二人落单,刺客又直直冲二人杀来,究竟是想杀谁便弄不大清楚,这话也圆的过去。不过幕后之人究竟是什么个意思,也还说不准。冉彦见祁子澈心里清明,并未辜负他的好意,心里便沁出些喜意来。“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