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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房。依着苏未名,就想一人要一间上房,申无梦却不顾苏未名的抗议,只要了一间位置最僻静的客房。两人由伙计领进了房。人走后,申无梦犹听苏未名在抱怨只有一张低矮小床,他淡然道:「床还是留给你,我不会来跟你抢。有我看着,你也别想偷偷溜回去。」「那还得多谢你了。」苏未名气呼呼地坐定喝茶,瞪着申无梦。这混蛋,硬把他从舒舒服服的独活山庄拖出来,又不急着赶路回小筑,反而跑到这破旧小客栈来住,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还有白雁,到时去医馆找他见不到人,说不定会以为他不辞而别。他可不想让白雁心生误会,越发自卑。他越想越气,忍不住数落申无梦。「你要走,也得让我和白姑娘告辞一声才对。」申无梦面无表情,目光却冷了下来。「那个丑丫头到底有什么好的,居然让你这么念念不忘?」苏未名愣住,怎么听,都觉得申无梦话里透着一股子……酸味。这yin魔竟然在喝白雁的醋?!他直觉匪夷所思,心念一转,故意慢悠悠地道:「白姑娘心地善良,人又温柔,比起某些有眼无珠蛮横霸道的恶徒来,不知好上多少倍。我就是喜欢她,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住口!」妒意,失控地浮现在男人脸上,无处藏匿。「哈哈哈哈……」苏未名大笑,果然不出他所料,申无梦是不愿他再接近白雁,才急着带他离开独活山庄。可是,这yin魔在乎的,不该是弟弟幕遮么?「我懂了。」他端详着申无梦阴沈的神情,讥笑道:「看着我和白姑娘有说有笑,你就像看到幕遮在跟女人亲近,喝醋了,对不对?哈哈!」申无梦眼神更深沈了几分,既没承认也没否认。苏未名把男人的沉默当成了默认。终于发现了激怒申无梦的法子,不好好地利用岂不是太可惜了。最好能把申无梦气到吐血身亡,替弟弟幕遮解决这个祸害。他放下茶杯,轻松地起身往外走,还没跨出房门,便被申无梦拦住。「去哪里?」「你放心,我不是去找白姑娘。」苏未名微笑,说出的话却唯恐气不死男人。「我只是想找家青楼喝个花酒解解闷,申大教主若有兴致,不妨与我同行。去了,你就知道女子的妙处了,也不必整天觊觎我那只知练武不解风情的弟弟。」「喀喇」一声细微轻响,申无梦脚下两块青砖被踩得粉碎。苏未名视而不见男人轻微抽搐的嘴角,反而耸了耸肩,一脸的理所应当。「男人嘛,哪有不爱上青楼的?申大教主何必少见多怪。」申无梦深呼吸,也算看清楚苏未名是存心气他,他强自压下怒意,沈声道:「不准去。」「呵呵,我又不是幕遮,申大教主你也未免管得太宽了。再说了,你不是答应过会为我做三件事情么?」苏未名笑看男人额角一闪而过的青筋,悠然道:「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今晚陪我去青楼,想必申大教主不会食言而肥吧。」申无梦望着他,久久无语。黄昏时分,夕照洒满了独活山庄内的高低屋檐。白雁跟往常一样,去医馆给苏未名送饭菜汤药,推门却见屋内空空如也。她一愣,放下木盘,回到院中叫了几声,也无人答应。难道是她白天那番话让苏公子为难,因而悄然走了?白雁一阵难过。忽然又想到莫非是大伯将苏公子找了去,想逼苏公子应允为她留下来?以大伯古怪疯癫的脾气,又向来最疼爱她,极有这可能。白雁不禁为苏未名担心起来,匆忙走出医馆。一点昏黄烛光,从茅屋的窗子缝隙间泻出。白无常移开角落里一座赤铜小药鼎的盖子,小心地取出数粒碧绿丹丸,喜形于色,阖上盖子后朝坐在椅中的男人道:「这回终于炼成了。」那人从衣袖下伸出只血红粗大的手掌,夺过丹丸,看了两眼,发出几声嘶哑的怪笑:「这七伤丸看着也没什么特别之处,真有你说得那么厉害?」「我鬼医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白无常眼一瞪,捋着颌下稀稀拉拉的几根半白胡须,摇头晃脑道:「我钻研了十多年,就在炼制这七伤丸。伤耳、伤鼻、伤眼、伤喉、四肢溃疡、五脏腐烂,最后毒气蚀脑而亡。嘿嘿,不是我夸口,就算是我的死对头药泉拿到了药方,没好的药引子和蛊虫入药,也未必能解得了我这七伤丸。不过这次能炼制成功,还多亏了观主相赠的岭南五毒蛊虫。」男人似乎还是不太相信白无常的话,阴恻恻地笑道:「这药丸到底有没有你吹嘘的神奇,还是得找个人来试试才知道。」倏忽一拍椅子扶手,整个人已从椅中飞起,一掌拍开了茅屋的门板。白雁刚走到门外,尚未看清眼前突然而至的黑影,就被男人捏住了纤细的脖子,丢进屋内。「雁丫头!」白无常大吃一惊,见男人跟着飘进,他急忙挡在白雁身前,道:「别伤我侄女。」白雁脖子剧痛,头晕眼花,干咳了两声才缓过气来,抬头,不禁猛打个冷颤。出手抓她的,是个瞎了右眼的男人,但她也仅能辨认出这一点。男人的脸已经不能用丑陋两字来形容,纵横交错,布满了无数大大小小的伤疤和紫黑色的rou瘤,完全无从辨认本来面目,狰狞万分。更恐怖的是,有些rou瘤还在缓慢淌出猩红血水。白雁接触过的病患中,也不乏形貌怪异者,她的胆量可说比寻常女孩大许多,可也没勇气再朝这人看第二眼。男人转动着手心里的七伤丸,笑得诡异:「白无常,我正想去抓个人来试药,你这侄女来得正是时候。」白无常勃然色变,「绝对不行,呃──」话没说完,胸口已被男人一掌击中,他连退几步坐倒在地,喷出一大口鲜血。白雁惊呼,想上去扶大伯,男人一脚踢中她腰间麻xue,白雁顿时软倒。男人弯腰,拿了粒丹药就往白雁嘴里塞。白无常大吼一声,嘶声道:「任观主,你想要我给你医好你这张脸,就赶快住手。」男人动作果然停了一下,回头,独眼杀气四溢,牵了牵猩红的嘴唇冷笑:「你已经替我医治了一个月,毫无起色,又说要我停止修炼神功才能恢复原样。嘿,我看你这个鬼医也是浪得虚名。还好你炼成这几颗七伤丸,如果真的管用,我也算没白走这一趟,没浪费我辛苦喂养了多年的那几条蛊虫。」他低头看着七伤丸,突然改变了主意。「不如你自己来试吧!」白无常惊得魂飞魄散,边挣扎着往外爬边狂叫道:「任观主,我与你无冤无仇,求你放过我和我侄女。」「白无常,你见过我这张脸,以为我还会让你活着出去乱说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