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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近近都是白雪,有些惹眼,冬天一到,雪花一飘,江水就变得寒冷刺骨。江水上面危险起来,船只来的少,卢江县周围的茶楼酒馆生意萧瑟起来。大雪下着,夜里接连下了几场雨。时日一分一秒过去,一个月后。前日夜里雨下的很大,打在梅园的梅树上淋淋的响,德州守备府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连请了一波又一波的大夫了。府里两个眉清目秀的丫鬟,她们正急急忙忙的把煎好的药送进少爷的房里,守备府上,只有一个少爷,就是陈峰。他三代单传,一根独苗苗,虽说父亲从小把他丢在军中,可那也是为了锻炼他,心里对自己这根独苗很是宠爱。此时守备大人正在自家儿子房里劝慰着自己夫人,劝她放宽心,儿子会没事的。陈夫人四十岁不到,风韵犹存,此时一双眼圈微微红着,手里拿着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花。见自己夫君这般,她拍了拍守备大人的手,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便看见两个小丫鬟把药送进来。陈夫人连忙起身亲自接过药碗,小心翼翼的喂给半倚在床头的陈峰喝,等陈锋喝完后,她亲手伺候陈锋躺下。这时守备大人才扶着自己夫人往外走,今日虽是寒冷,雪还未化,可外头出了太阳,看着太阳,心情好了很多。守备大人接过丫头拿来的披风给自家夫人披上、系好。这才和她一起往正院走去。陈府是个二进二出的院子,府上人口简单,正院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清绵院。里面住着陈夫人和陈老爷,另一处上好的偏院松龄院住着陈家老夫人。至于陈锋住的院子,取名风来宛,府上其余的小院子要么空置,要么住在家中小厮婢子。到了正院正房里,守备大人退下众奴才和婢女。陈夫人才倚靠在自家夫君肩上细细的哭出来,含了一个上午的泪花,实在忍的难受。“夫人莫担忧,峰哥儿好生修养便会无事。”陈守备安慰道。“夫君,你说咱家峰哥儿怎么这般多灾多难?”“无事无事,夫人莫忧心。”陈守备温和耐心的哄着自家夫人。他心里也忧心,明明一开始是风寒,好好养着就是了,怎么这么多日没好,反而更加加重了?实在不行,要是过几日峰哥儿病情还未好,他只能求了主子,想办法上京城请个御医来看看了。这几日,陈府气氛有些压抑,府上金贵的少爷病些时日了,府上的下人都人心惶惶。入夜,此时侧门外一个侍卫驾着一辆马车在等候来人。马车里他今日多放了两床毛毯,还多放了几个汤婆子,等了多时,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从侧门出来,此人正是陈锋。他穿的厚实,披着黑色披风正走过来。侍卫见了,连忙从马上下来,扶着来人往马车上去,脸色有些苍白的男子坐进了暖和的马车里,侍卫上马,往马车内问道:“主子,还是去原来的地方?”“咳,咳。”马车内的男子咳嗽了两声,才开口道:“走吧。”“是。”侍卫应声,驾着马车扬长而去。连夜赶了许久马车,终于到了目的地的。陈峰下了马车,裹着之前就裹着身上的黑色披风,运用起轻功,飞进院子里,又轻轻用带着来的铁丝,轻手轻脚熟门熟练的推开一个房间的窗户,轻手轻脚跳进去,站直了身子再一步步走着,直到入了姑娘的厢房才停了脚步。姑娘的厢房布置跟他前日夜晚来时见的一夜,炭火没生,房间里寒冷的很。他把斗篷解下放在一旁的案桌上,坐在床沿边,看着熟睡的姑娘。本就巴掌大的小脸,很明显又瘦了一圈,他伸出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姑娘的脸颊,待了片刻,看了看窗外的时辰,退出房间,关好堂屋门,从之前他睡的那个房间从里面打开窗户,轻手轻脚跳出去,走到院子墙角下,运用轻功飞了出去,坐上等候的马车,那侍卫重新夹着马车往德州赶。侍卫心里犯嘀咕,少爷已经连续病了几日了,再这么下去如何是好?幸好这卢江县的小院是归德州管,驾着马车连夜赶路一来一回来的够了。可少爷的身子经不起折腾啊,白日小菊还担忧的跟他抱怨了,少爷到底是怎么了?小小的风寒拖了大半夜还不见好,府上人心惶惶,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日子越发不好过了。想到这里,半路中,他到底鼓起了勇气,一边小心的驾着车,一边试探性的开口道:“少爷,那卢江县的小院中住着的人何不干脆请到府上来?”唯一(九)周围寒风很大,他也是全副武装的,这样来回送少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要不是他从小在军中长大,身子底子好,怕是早就跟少爷一样得了风寒。等了许久,马车里才传出一个声音来:“卫越,你可曾有心仪的姑娘?”外面整赶着马上的侍卫闻言,脑海里闪出小菊的身影来,有些紧张道:“应是有的。”“那你说说,心仪一个姑娘是何感觉?”卫越脸色一囧,苦成苦瓜色。天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后悔,他不过是想试探试探少爷那院子住的是何人,给出意见,请那人来府上住,毕竟这样他以后也不用这样奔波了啊,少爷也不用奔波了,风寒就会好起来。可现在少爷避开他的话来问他这个问题?他一没学识二不识字,能说出什么?可不回答又不行啊,这是他主子少爷问的问题。卫越苦着一张脸,硬着头皮,想着小菊道:“回少爷,属下没学识,说不出什么诗意的话来,可……”“可属下知道自己心仪一个姑娘时,属下想时刻看见她,看见她了会很高兴,可又有些羞涩,怕她察觉属下对她有意,若是她再与属下说上两句话,那就更高兴了。”说完这些,卫越有些紧张的竖起耳朵听着后面马车里的声响,过了一会,里面传来:“很好”两个字。卫越疑惑的皱起眉头,朝后面马车看了一眼,突然想到什么,往卢江县的方向看一眼。片刻,他像是发现了新奇的事情,重新紧张起来,又往马车看了一眼,这才小心翼翼继续驾着马车。回程的路上他一路想了许久,莫非,那卢江县小院里住着少爷心仪的女子?不然为何少爷要这般偷偷摸摸半夜来看人家?明明可以光明正大把人家请到府上来做客啊?可若是少爷喜欢的女子,何必半夜偷偷摸摸相见?莫非,那女子对少爷无意?少爷是偷偷去看人家的?对了,这么一想,就能解释为何少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