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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回头看了看几振至少是中伤状态,甚至有接近重伤状态的刃,总觉得他们看她的目光有种说不出的意味,强压下翻白眼的冲动,“先跟我去手入室吧。”其实她大概也能猜到为什么这些刀剑们看她的目光那么奇怪,还不是因为她当着他们的面给他们的前主来了一记断子绝孙腿的关系。没见不动行光都吓傻掉,把自己的本体刀都掉地上了吗?但是谁叫那个深井冰一样的魔王到最后关头还那么不怀好意,之前的事她都没打算计较了,结果那一刻察觉到对方意图的时候就一时冲动。不过,宁宁也不后悔这次冲动就是了,踢都踢了,大不了被刀剑们用异样的目光看上几天,总不能因为她踢了他们前主就砍了她吧,看几眼又不会死人,反正她自己爽翻了啊。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连最后也没输,她再也不用想着养条叫rou桂的柴犬,然后每天吃饭睡觉打rou桂了,多好。宁宁的话音刚路,就见时间转换器金色的光芒闪过,正好有长途远征的刃回来了,看到自家主人出阵平安回归,立刻就是一阵喧哗。只是宁宁的样子实在有些惊悚,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血迹也不知道是谁的。“主人,您没事吧?”带队远征回来的是蜂须贺虎彻,看着宁宁的状况就皱起眉头。“没事,都是别人的血,不用担心。”宁宁对着夜晚也是分外闪亮的真品虎彻笑了笑,“还有,我回来了。”随着这句话,队伍里的小短刀们一下就欢呼了起来,笑声叫声就像打破什么魔咒,整个本丸从沉睡中被惊醒。“主殿回来了?”作为近侍,一期一振的动作非常迅速,在宁宁带着受伤的刀剑们刚到手入室门口的时候,已经整理好衣服赶来了。在看到宁宁的状态之后,一期一振也是微微皱眉,“您受伤了吗?”虽然主人看上去精神尚好,但衣服上层层叠叠的血迹,怎么都让刃不能放心。“没有受伤,”宁宁摇了摇头,她在本能寺运气不错,跑来跑去都没受什么伤,“只是刚在战场上溅到血了而已。”一期一振这才放下心来,握拳放在胸前,水色头发的太刀微露笑意,“欢迎回来,主殿。”主人平安归来,当然是值得庆幸的事。宁宁朝半夜爬起来礼仪同样完美的近侍点了点头,回了对方一个笑容,“我回来了。”在战国呆得久了,回本丸就越发的有回家的感觉了。不过看到一期一振,宁宁也想起自己本丸里的那些公文,就在手入之后先去休息再起来工作,和先工作之后再去补觉之间犹豫了半秒钟就有了决定。算了,反正都闹了大半夜神经也很兴奋也不太容易睡着了,不用纠结了,先把工作收尾再放心的去睡吧,“我先去手入,麻烦你先帮我准备早饭,之后和我汇报这段时间的工作。”“是的,主殿。”水色头发的付丧神姿容优雅仪态优雅,行礼之后就转身离去。嗯,做饭。宁宁一般都是按照伤的轻重来进行手入,伤得越严重越先修复,所以进入手入室,拿起打粉棒之后她根本就没有犹豫,“不动行光。”接近重伤状态的小短刀别别扭扭的凑过来在宁宁面前跪坐下,偷眼看她一下又飞速的低下头去,完全不复之前的熊样,不知道是不是被现主对前主的会心一击吓到了。看不动行光的样子宁宁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你做这个样子干嘛?”作为她的初锻刀,简直脸都被你丢光了小酒鬼!听到宁宁的话,不动行光抬头,张了张嘴准备说什么,却到底没说出口。她,她,她可是连信长大人都敢打啊!宁宁可从来没见过这熊孩子这种样子,她手里的打粉棒熟练的扑过小短刀的伤口,“想说什么?”顺利完成了这次特别任务,又终于可以和那个魔王说拜拜了,临走时还反击了下,其实宁宁心情还算不错,“刚扯着嗓子对我喊的胆子呢?”之前的事,她都还没找不动行光算账,这家伙竟然盯着她来了个欲言又止?说起来,她这个审神者可是踹了他最重要的前主啊,以小酒鬼冲动的个性,不是应该早就对她大喊大叫起来了吗?和宁宁想的完全不同,不动行光却是犹豫了片刻才开口,“你……”还顿了顿,“你是不是很讨厌信长大人?”“讨厌?”因为修复的动作已经非常熟练,所以宁宁还可以分点心来回答不动行光的问题,“并不讨厌。”真要说起来,织田信长其实是个非常有魅力的人。只是从她和织田信长从开始就不甚愉快的见面起,她就没办法喜欢对方。谁会喜欢一个只把自己当成有趣的东西的人啊,她又不是自虐。更何况,拥有生杀予夺权利的人的那种自然而然的高高在上,绝对不是习惯了现世自由平等的人能够接受良好的。只是,宁宁虽然之前在安土城也不是没有在心底打过织田信长小人,但现在她都已经报复回来了,也没必要再把那些事记挂在心上膈应自己了。能想得开,算是宁宁觉得自己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不然在之前的本丸,还要魔王在的安土城,她是怎么苟下来的?宁宁的回答有些出乎不动行光的预料,小短刀有些急的蹭了起来,“那你还……还……”还了半天,到底没有把宁宁之前的动作形容出来。“坐好,别动,”宁宁瞪了不动行光一眼,看小短刀重新乖乖的坐好,才继续修复的动作,“如果你是问刚才的话,因为那是一场不能输的战役。”虽然织田信长看似被逼迫到了这般的境况,但如果能赢了她,让她对着魔王俯首称臣的话,哪怕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另辟蹊径,织田信长也是赢了个干净利落。不动行光完全不明白宁宁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不能输的战役?”看着小短刀迷茫的神色,宁宁微微翘起唇角,“你们在我身后,所以我半步不能退。”说白一点,在织田信长已经得知你们是他的刀的那一刻,作为主人作为审神者,若她退了,刀剑们都得跟着她颜面扫地,尊严无存。就是因为看透了这一点,宁宁才果断的出手的,不过也算了报了之前的仇了。黑发的审神者回答小短刀的话音并不重,甚至因为还在重复着修复的动作而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但在手入室的其他几振刀剑,都将她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一时之间,几振刀剑们脸色各异,到底心里想了些什么,大概只有自己知道。而这边宁宁修复不动行光已经快要结束,她看了看虽然她回答了,但不动行光仍旧有些懵懂的样子,摇了摇头。拿起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