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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刚才看到那蛇对她抬起头来的时候,似乎还有一撮熟悉的遮着眼睛的毛,就像是人的刘海似的。如果宁宁现在思维还冷静一点的话,大概她都会想要吐槽,什么时候见过蛇长刘海了啊!但是这个时候她还有些混乱,有个奇怪的念头就这么涌了上来,她颤巍巍的伸出手指,“膝,膝丸?”不会吧?!听到自家主人的声音,在墙角蜷缩起来的蛇动了动,然后又一种奇特的姿势回头看了看宁宁,还朝她吐了吐蛇信子。宁宁伸出去的手立刻就捂回了额头,“这真的是膝丸?”天啊,不详的预感成真了。“没错哦,”看宁宁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髭切还‘好心’的推了一把,“就是他哦。”“他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宁宁简直整个人都快要裂开了,又是气又是急还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的情绪,她上前几步直接抓住了长发膝丸的衣领,“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啊啊啊啊,她家膝丸虽然是据说有个名字叫响丸还是吼丸来着,衣服上的装饰也是蛇的花纹,但他真的只是把刀,不是一条青蛇成精啊!“哈哈,”被宁宁抓着髭切还在笑,“不用太紧张,应该很快就能变回来了。”跟在宁宁身后进屋的另一个膝丸见状皱眉想说点什么,但看到地上盘起来的蛇,到底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怎么可能不紧张,他都变成蛇了!”宁宁用更大的声音吼了回去,“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你这样我不好解释啊,”髭切看起来是整个屋子里最镇定的一个,现在还不忘给自己争取更好的待遇,“先冷静下来。”宁宁深吸了两口气,然后松手放开髭切,“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膝丸这个样子,她就算是想问也问不了,只能问这两个家伙了。然后,宁宁就听到一个不明觉厉的说法,总而言之,她家膝丸会变成这幅样子是因为一张符咒,上面有这样的咒语。按照髭切的说法,他原本只是想试试的,毕竟那个咒语对很多人都是不起作用的,他也没想到这次就起作用了。当然,因为这不是什么攻击性的咒,所以只是将人变成自己想要变成的,或者自己喜欢的动物,不会有其他影响。而且给他这张符咒的人说了,这种状态持续时间不会很长,恢复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说白了,这只是一张带有玩耍性质,更或者说是张恶作剧符咒罢了,否则的话,髭切也不会拿出来给膝丸,不管是哪个膝丸。说来说去,只能说平安时期本来就是个人闲得蛋疼的时期,阴阳师们和当时的贵族们一个德行,总要给自己生活找点有趣的事。也不知道髭切到底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张符咒,正好就顺手拿来用了。“那膝丸到底什么时候会恢复?”在听髭切说不会有什么危害之后,宁宁也放心了许多,只是仍旧还是没法完全不生气。“啊,据说是明天就能恢复了。”髭切看看已经爬到屋子角落里盘着的绿蛇,他知道自家主人现在怕他之后,就一直这幅自闭的模样,身边都快乌云压顶了。宁宁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又爆了下,她真的,真的很想揍这两兄弟,非常的想……但是以她战五渣的实力,揍人痛的是自己。还有,现在她家髭切是被她派出去出阵去了,等会儿出阵回来看到自家弟弟变成这幅样子……那家伙别看天天连弟弟的名字都不记得,每次都要膝丸提醒,但是比谁都重视自家弟弟,看到膝丸这个样子,不知道会有多生气。到时候恐怕打起来得把本丸的屋顶都掀了,真要打出火气来了,伤到自家的宁宁肯定是心疼,伤到平安京那个万一对自家的有什么影响……不行!现在暂时不能让髭切回来看到这样的景象!宁宁猛地从榻榻米上站了起来,狠狠瞪了一眼平安京来的两兄弟,“膝丸恢复就算了,如果膝丸没恢复……”她也懒得多说什么,反正到时候绝对不是把刀插到泥巴地里能解决这个问题的。说完之后宁宁转头看向还在房间角落的膝丸蛇,然后在转头的瞬间表演了场什么叫变脸,连声音都柔和了下来,朝蛇招了招手,“膝丸,过来我这边。”有着薄绿色鳞片的蛇听到自家主人的声音就微微抬了抬身体,只是顾及到刚才主人的反应,没有直接过去。宁宁看得也不知道到底是想气还是想笑,还有些心疼,“没事,我知道是你就不怕,快点过来。”膝丸蛇闻言,这才缓缓的爬了过来,只是刚才的心理阴影太大,靠过来也不敢靠太近,只隔着些距离抬头看着宁宁。宁宁这下是真心疼了,她蹲下身,朝薄绿色的蛇伸出手,“来,这里,再过来一点。”膝丸蛇这才又靠近了点,宁宁伸手过去,看着蛇头上的鳞片,她心底也有些发毛,只是想到这到底是自家刀剑,就强忍下心绪,指尖触到了蛇头上。蛇是冷血动物,宁宁的指尖触上去,是微凉的感觉,她手指几不可见的抖了下。在发现手指下的蛇头并没有丝毫异动,还是乖乖的杵在那里让她摸的时候,宁宁就用手指头顺着蛇头的方向摸了两下。鳞片的触感有些奇怪,宁宁边摸边在心底狠狠的骂了几句平安京来那两兄弟。膝丸蛇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家主人的想法,他一动不动在那里让宁宁摸了两下之后,又蹭了下她的指尖,这次没对她吐信子。宁宁看着乐了,心底那种怪异的感觉也淡去了不少,“你能不能爬到我手上,我带你去我那边。”她难道还能放心把膝丸留在这里吗?当然是要带回去才安心啊。蛇头上下晃动了下,然后顺着宁宁放下来的手慢慢爬了上去。刚还只是接触面积小,现在手臂上有那么滑溜溜、冰凉凉还带着鳞片的东西顺着皮肤滑上来,宁宁身上的鸡皮疙瘩还是冒了出来。生理现象,不是她能控制的,她能控制的只有强忍着怪异的感觉,让膝丸好好的爬在她手臂上,而不是把他甩出去。突然觉得当个审神者真的好难啊……等膝丸蛇终于缠到自己的手臂上,宁宁才重新站起身来看向平安京来的两兄弟,目光转了转,落到现在看起来和她家膝丸别无二致的付丧神身上,“你跟我来。”不是要来给她当近侍吗,她就让他当好了。薄绿色头发的太刀根本没想到宁宁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他有些惊讶的望了过去。宁宁也没理他,而是看向髭切,“你弟弟我就带走了,我家膝丸什么时候恢复了,我就什么时候让他回来。”就算这个根本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