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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泽笑着喝了一口酒。梅子酒味甜,但后劲十足。看来今天,林森是又打算醉死了。“你最近有好好做生意吗?”“当然有了!”林森灌下一杯,道:“找林大侠我打听消息的那可是络绎不绝。所以我都没有抽开身来看你嘛。”“你怎么今天跑来?不陪家人?”“长思回紫辰宫去了。她说她过年要守着紫辰宫,因为宫主一般过年时就会出门游玩。再说了,人家怕你寂寞,来找你,怎么你不欢迎。”“自然是欢迎!”雨泽说罢敬林森一杯。“另外我还给你带一个消息来。”“什么消息?”“那个总是追杀你的李震宇倒霉了。”雨泽表示有兴趣听。“年前,中书令跟皇上吹风,说太子虽然被册立已久,但仍须行有德之事以服众。于是皇上派太子去祭宗庙。结果不知道这个李震宇抽什么风,把所有自己的卫队都带上了。结果路过路上一个水井边饮马休息时,人马都喝了井里的水,死了个一干二净。”“这显然是有人下毒。”“是啊!李震宇震怒!你知道这些卫队对他来说很重要。”“拿他查出来是谁下毒了?”“问题就在这里,他不敢查!”“哦?”雨泽挑眉,“为什么?”“水井旁边,据说有一只乌龟,这只乌龟奇了,壳上有字。上书太子殿下尽早将天子取而代之乃顺应天意云云。所以他忙着把这事压下去还来不及,哪里敢查此事走漏风声。到时候这乌龟的事传皇上耳朵里,可不就是牺牲了一个卫队那么简单了。”雨泽沉默。林森压低声音道:“你觉得这事是谁做的?”“你怀疑是玉锦?可是他对李震宇始终不会赶尽杀绝。”“我觉得就是紫辰宫。如此心思缜密布局周到,怕是只有玉锦宫主。他虽然上次在华清宫对李震宇没有赶尽杀绝,但他们兄弟不和是事实。我可是等着看好戏呢。”不久,一桌香喷喷的饭菜上齐,林森已经口水直流,马上抓起筷子开工。“饿死我了。从长安到洛阳,下雪还真难走。我准备雪化了再回去了。”林森与雨泽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很快两人都两颊绯红,醉了。子时到。外面轰隆隆的鞭炮声震天动地。“热闹真好。”林森打嗝,道“雨泽,你没成亲过,你不知道,有一个人会永远陪着你,家里永远有人的热闹感觉真好。等以后我有了儿子,就更热闹了。我以前觉得,成家立业多庸俗,还是潇洒一人好。现在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太幼稚,当个普通人,多好。”雨泽也醉醺醺地笑,道:“哈哈。我成亲,可是比你早多了。”林森忽然抬起头,道:“我可没听你说过。你这是要放大招吓死我呢?你个小受成什么亲。”“在我十四岁时,在边陲战场…”“你不要告诉我是玉锦。”“哈哈哈哈”雨泽笑了半天,眼里的雾气越来越重,“就是他…”头昏昏沉沉,舌头也不听使唤,但雨泽还是坚持说着:“就是他,十三岁时我便是他的人。十四岁时我们拜过天地,他就是我的家人。可是现在,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为什么…”雨泽连问了十几个为什么。“那现在,我听说你和云天…”“不是玉锦…和谁又有什么所谓…”雨泽又灌了好几杯酒,发现林森已经倒在桌下,开始打呼噜。头重得抬不起,雨泽趴桌上,只有轰隆隆的鞭炮时不时地刺激雨泽的神经。“澄儿…澄儿。”竟然听见了玉锦柔如春水的声音。好久不做的美梦,幸福忽然涌上心头。一个浅紫色身影模模糊糊在眼前飘啊飘。玉锦在梦里出现了。他依旧一袭薄衫,飘然若仙。“澄儿。”玉锦轻推雨泽。“起来。”雨泽缓缓张开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玉锦朝他伸出手。雨泽望着眼前的手,伸手去抓,却没有抓住。哈哈地笑了起来。本来就是幻影,怎可能抓得住。一股清香传来,是玉锦的体香。雨泽忽然抬起头,揉揉眼。玉锦,真的站在他的面前,垂头看着他,可以将冰雪融化般地温柔。雨泽再次伸手,玉锦手中的温暖,终于流向他冰冷的手。☆、第32章这是梦吗?在多年后的过年夜,我再次与玉锦在一起。而多年以后,他没有拿着雪球雨点般地砸我,而是在前面策马扬鞭,带着我往前飞跑。不知不觉,许多年流过,我们都长大了,也分开了。寒冷的年夜,空气冷洌刺骨,远远近近的爆竹声,响彻天际。洛水边,一阵马蹄声,照夜白一路飞奔。玉锦的卷发飞扬,飘在雨泽脸上。雨泽抱着玉锦的腰,挑起他的长发,轻aa吻。玉锦的声音,玉锦的体ppp香,玉锦的温度。遥远的幸福,现在竟然就在身边。你就是我的照夜明灯,是我一生的追随。没有你,人生就是永不结束的黑夜。跑了不知多久,照夜白渐渐慢下来。玉锦转身,道:“澄儿,下马。”洛水边,夜黑如漆。一个火堆,两个人影。玉锦捧着雨泽的脸,雨泽只是无言地看着他。澄儿的眼神,天生清亮纯粹,如同他单纯的内心,纯净,容易相信人,容易被骗。但现在,这双眼睛,已经蒙上一层悲哀的迷雾,目不转睛地看着玉锦。“兄长…”雨泽的声音有些颤抖,“玉佩…没有了。”“为何?”“是我…”雨泽把头埋在玉锦肩膀,身体不住颤抖。“那是我们成亲时的…”“澄儿,那只是一个东西。东西可以寄托人的念想,但东西并不重要。不要伤心。”雨泽只是把头深埋,双手紧紧抓住玉锦的衣衫。许久,才抬头道:“我说过,我们见面就是陌生人。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你的纯洁干净的澄儿已经不在了。玉锦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我就不能任性一回?”雨泽不说话,不想去打破此刻的宁静。只是感受着玉锦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玉锦扯开雨泽的衣衫,睁大眼看着那道伤疤—“这是什么。”“我不想说。”说罢雨泽拉紧衣衫,不想再继续。玉锦于是搂着他,不再说话。雨泽看着清朗天空上无数的星宿。它们看起来很近,实际却离得那么远。初一不出门。大年初一的早上,雨泽走在洛阳的街道。两旁的房屋张灯结彩,街上却一个鬼影都没有。不,远处走来一个鬼影—是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