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耽美小说 - 天降祥瑞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儿子。”海忠叔每每提起我,脸上就会露出笑容,“虽然你一直不肯改口叫爹,可我知道在你的心里,你对我比谁都亲,叔是个有心的人,能感觉到你的感受。”

“叔,我……”快到嘴边的话,生生的吞了下去,我怕我会吓着他。

叔,不是我不愿意改口叫爹,而是我不想,我心里有一个秘密,我怕说出来你会离开我,会赶我走,不要我。

我喜欢你,骨子里面除了像父亲一样尊敬你外,还掺杂着其他的情愫,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只是琢磨不透的感觉。喜欢看你笑,痴迷你脸上深深的酒窝,总想被你紧紧抱住,在你怀里贪婪的呼吸你身上雄性的味道。

叔,我是个疯子。看见电视剧里面,许仙将白素贞的头发装进香囊里给许士林佩戴,我也偷偷的做了一个。不敢拿剪刀剪你头发的我,每天晚上都会在你睡着后,仔细的在床上面寻找你的头发,到今天已经收集到三十六根了,它们现在就挂在我的脖子上。

叔,你会觉得我恶心吗,居然会变态到收集那个东西,还小心翼翼的保存起来。可是它们在我眼中,一点都不肮脏,不埋汰,是我的吉祥物,戴着它们,我才能考个全县第一回来。

“怎么吞吞吐吐了?说出你的理由啊,说不出就老老实实听我的,去城里念书!”海忠叔斩钉截铁的说,根本没有给我反驳的机会。

“我发觉你长大了,反而怪怪的,老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海忠叔的话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发现了我不可告人的秘密。

抽完烟,海忠叔继续做饭,我打开碗柜,把碗筷摆好,专门多拿了一个碗,给海忠叔当酒杯使。

农村的夜晚总是很单调,不少的家庭洗完澡后就会早早的上床休息。一天的劳作已经让朴实的农民精精疲力竭,哪还会有闲心整点娱乐活动出来,这可能也是农村计划生育难做的原因之一。

“降瑞,睡过去点,把我都挤到边上了。”海忠叔拍了拍我的背,示意我往里边挪挪,嘴里嘟囔着,这段时间他对我睡姿有很大的意见。

我是故意的,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靠他近点,才能最近距离的接触到他。他一点都不知道我心里打的小算盘。他更不会知道,我住的那屋顶上的瓦片,是我自己用石头砸碎的,透过那洞可以清楚的看见天上的星星。

“嘿,降瑞,往里边挪挪。人不大,霸占的床铺倒挺宽的。看来是得找个时间把那瓦片修补一下,挤死了。”海忠叔小心翼翼的把我抱起来,轻轻的往里面挪了点位置。

我当然是在装睡,农村人晚上都习惯赤裸着上身睡觉,只有这样才能和海忠叔来一个亲密的接触,才能享受到他温暖的怀抱,才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体温。

短暂的接触肯定不能满足我长久的渴望,一旦海忠叔把我抱起来的时候,我就会顺势熊抱住他,这招我已经练得驾轻就熟。当他把我轻轻放下欲翻过身睡觉的时候,才会发现我的双手已经死死的缠住他,就像院子里的丝瓜藤缠住梨树那样,挣脱不开。

其实他是能够挣扎开的,只是不想把看似已经熟睡的我弄醒。无奈之下,只得任由我双手扣住他的脖子,面对面的睡下,基本上没有失手过,嘿嘿。

狭小的空间里面,我们呼吸着共同的空气,叫换着彼此的体味,面面相拥而眠。我能清楚的闻到他嘴里的酒味,不喜欢喝酒的我却会陶醉在这样的气味中,因为是从他嘴里呼出来的。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他在月色中睡得特别的安详。在这一刻,我简直忘记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把我从两岁一直养到现在,也忘记了这个男人在我心中占有着崇高的地位,始终安详的脸色,永远挂着让人荡漾的微笑。

我只是不想告诉他,怕把他吓着,其实我不睡觉的时候,也想这样,比如现在。贼胆包天的我,一只手抓住他雄性气味最浓的那坨,温柔的揉了揉,我知道不一会我的手就不能完全的抓住了。有的时候,弄出的动静太大,海忠叔还会哼唧两声,用手扒拉开我的爪子。

我也知道我这样做很卑鄙,很无耻,但是谁又能理解我的悲哀,海忠叔,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明白我感受。

☆、第三章既当爹又当娘的男人

没有窗帘,就是让人感到很不爽,尤其是刺眼的阳光将我从正在梦中,从正在和海忠叔缠绵中拉回现实。

“等把罐里的黄鳝卖了,一定要买点布回来,把窗户给遮住。”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我的另一只还是习惯性的摸摸旁边,空空如也。

空落落的床铺是我内心的写照,尽管我已经习惯了早起的时候看不见他,但是还是有种强烈的期盼,渴望睡觉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他,醒来后,开启一天美好生活的画面仍然是他的笑脸。

曾经,我有过这样的日子,那还是我六岁以前的事。每个夜晚都是由他熊抱着睡觉,次日他浓密的胡渣是我的起床号,好怀念这样的日子。

“梆梆”耳边传来捶衣棒捶衣服的声音,海忠叔正在洗衣板上捶打着昨天换下的衣服。没有洗衣粉洗衣液,更别说洗衣机这样高档的家用电器,海忠叔就着皂角,用一根拳头大小的木棒捶打着,我们这里都是这样洗衣服,只是别家洗衣粉的都是妇女。

海忠叔洗衣服的时候很好看,其实他做什么事我都会觉得迷人,也许这也算爱屋及乌。

赤裸的上身壮得一塌糊涂,粗壮的手臂在长年累月的石匠生涯中练结实无比,肱二头肌和木棒一样硬。也曾因此,我家的捶衣棒隔三差五的会换,老是被他捶断。

“哟,海忠兄弟,一大早的就洗衣服,今天不开工么?”胡婶端着一大盆脏衣服走到海忠叔面前。

“恩,这段时间活不怎么多。”海忠叔回了一句,眼神中露出担忧的神色,他在为我念高中的学费发愁。

“还洗那么多衣服?”胡婶看见脚下的木桶,惊叫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海忠叔,“你一个大男人,家里的顶梁柱洗衣服就算了,怎么还洗那么多?”

“谁洗不是洗?再说我家就两人,难道还要排队洗衣服?”海忠叔尴尬的笑了,在农村老爷们洗衣服本就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会被说成怕老婆,是耙耳朵。

胡婶把头转向我住的房间,确定我没有趴在窗户上,“还没起床?”

“恩,昨天抓黄鳝累了,抓了两斤多呢!”

“谁不累啊,你昨天不也是打石头打了一天!你可真是,又不是亲生骨rou,养到这么大已经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