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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十九章杜潜已经盯着他一个上午了,欲言又止。午休,祁木言忍不住问:“你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你和杜奚川……你们……”他昨天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觉,好哥们儿一夜之间变成了堂嫂,这搁谁身上都无法接受啊!什么未婚妻!什么爱人!说得那么坦然,真他妈得见鬼,明明都是男人。杜潜自己都未察觉出来,除了诧异他还有几分道不明的情绪。祁木言怔了下,“不是你想得那种关系,杜先生以前帮过我,我很感谢他。”“真的?你不要骗我?”杜潜伸手捏住了人的胳膊,看到对方皱起了眉,才惊觉自己的力度过大。“我没有骗你。““呵呵,那就好。”杜潜收回了手,还是觉得不放心,郑重其事得又说,“我爷爷说杜奚川绝非善类,让我不要得罪他,也别和他走得太近,所以,你要离着远远的!”“……”杜潜知道杜奚川胡说八道,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昨天一夜没睡,思虑太重,他趴在了桌子上,余下的时间都用来补眠。现在他当然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瞎担心,而是放心的太早。———“你好,请问你是祁老师的儿子吗?”“你好。”祁木言有些意外,刚刚班主任通知传达室有人找他,可他不认识这个人。男人推了推眼镜儿,“是这样的,我们曾经和你母亲邀曲,可惜她只是写到一半……就发生了意外。昨天有人意外把那半首曲子找了出来,想继续把后面的填完,然后发表出来,我是来征求你的同意。”“你能把的曲子给我看看吗?”祁木言愣了下,这件事他全然不知道,上一世也没人找过他。男人笑了笑,“当然可以,这是祁老师的遗作,我们保留了复印件,原稿的话还是交给你比较好。”见少年不说话,男人想了想又说,“曲子发表出来,对去世的人也是一种怀缅,有兴趣的人是李汐念,不知道你听过没有?”祁木言摇了摇头,他没听过这个名字。男人诧异之余,不知道怎么接话。他本来想着搬出这个名字,事情会好办很多,没想到人压根没听过!这个年纪的少年,怎么会没人听过李汐念也是怪事。顿了几秒,男人才又说,“李汐念他对这首曲子很有兴趣,我是他经纪人,他明天下午想和你当面谈谈,我到时候会把原稿给你。”“好的,谢谢你。”两个人约定在第二天的下午六点见面,地点就在离着学校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祁木言从教室出来,就急忙赶了过去。今天讲试卷,拖了十五分钟的堂,他不得不加快脚步。“迟到了二十分钟。”对方带着棒球帽,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头发绑在后面,看了眼腕间的表,平静的陈诉事实。“不好意思。”祁木言埋头道歉。“你耽误了我吃饭的时间,要怎么补偿。”“啊?”祁木言抬起了头,迟到会儿还得赔偿?对方取下了帽子,正眼神定定的看着他。祁木言这才发现自己见过对方,这人正是几个月前的晚上,那对男女背来的“少女”……他的记性一直好,只是当时人带着口罩,只露了一双眼睛,头发又披着,他才误以为是个女生。他当时还把给汪姨炖的汤,分给了对方一半……“是你。”“谢谢你的汤。”经纪人一脸意外,看了看祁木言,“你不是说你不知道李汐念吗?”--祁木言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站在这里,他是来拿母亲旧物的,怎么变成了给人做饭。“谢谢你那天晚上的汤,我们吃完了再谈吧,反正也到了我吃饭的点。”之后对方把他带到了家里,李汐念的家刚好在咖啡厅的顶楼。然后他就站在了厨房。李汐念看着厨房里人的背影,他没想会在这样的情况,再见到对方,钢琴家的儿子,厨艺却好得让人意外。后来,不出他意料,那家店的生意越来越好,人也越来越多。他不方便去,就让助理打包回来,虽然味道也不错,但是和最初吃到的比还是差了些。他不是口腹之欲强的人,却对那一盅汤念念不忘,一直琢磨想那个少年炖汤都这么好喝,做菜不知道什么味道。也只有他知道,店里面的那个少年,比掌厨的中年女人厨艺更好。这次,倒是有了机会。半个小时后,四菜一汤摆上桌,李汐念又说,“食不言,先吃饭。”经纪人很意外,一向是工作狂的人,怎么突然对吃固执了起来,这前后矛盾了啊。要早知道保重身体,也不会胃病严重了……少年的厨艺好得让人吃惊,明明是家常的菜,吃得意犹未尽的经纪人主动揽下了洗碗的活儿,让两个人说话。祁木言看着手中的谱子,摸着上面熟悉的笔迹。“我能借用你的钢琴吗?”宽阔的客厅,采光最优的最右角,摆放着一架三角钢琴。“可以。”李汐念站在少年的后面,对方在弹完了纸上的谱子后,停顿了几分钟,琴音又响了起来。不过短短几分钟,少年竟然补全了整首曲子,而且完全听不出前后两段是两个人谱的。哪怕是他,也做不到这样的程度,哪怕花上更长的时间。一曲奏完,祁木言站了起来,“她也会想让更多的人听到,我同意你们把发表出来。”李汐念怔了怔,这首曲子很温暖,听着就是一位母亲写给自己孩子的情书,饱含着有诚挚的祝福和希望。不怎么复杂的曲调,却能让每个人都能感同身受,拨动人的心弦。“我来填词,至于曲子,就用你刚刚补全的曲子。”“嗯。”李汐念看着少年,这个人给他的意外一个接着一个,对方音乐上的天赋高的惊人,他忍不住问,“你是学音乐的吗?”“十六年的钢琴。”母亲怀孕的时候,一定就经常弹琴给他听。他也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会一直弹琴,就像是母亲那样……只是现在,母亲早已去世,他也不能再安心弹琴了。母亲的遗言,让他好好的生活,所以他会努力的活好。只是母亲,也不能这么死了,他永远不会原谅那两个人,总要讨回个公道。上一世自己意外身死。明明那天晚上是蒋思琪约他出来的,来的人却是祁璇,对方气势汹汹的骂了很多难听的话。他还没弄明白,就出了那场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