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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心疼得要命。能得到姬瑾荣昨夜那轻轻一握,他便已心满意足,实在不愿他的陛下如此劳心。镇南王命令大军开拔。姬瑾荣目送镇南王远去。由他来唱其实不大适合,不过这是他教“他”识字时用的第一首战歌,镇南王一去这么久,他总不能什么也不做。民心和士气,是他可以为镇南王争取的。当然,士气不是靠一首战歌,民心更不是靠些许鼓动。这只是其中最微小的一部分而已,他会控制住后方,为西境提供最精良的武器和最及时的粮草,虽不能保证他们顿顿有rou,但绝不会让他们饿着肚子上战场!姬瑾荣未在多留,转身离开城楼。长孙猛和韩适之一左一右,紧跟在姬瑾荣身后。镇南王这一去,便是三个月之久。这时突厥那边传来不少好消息,飞鹰秘密遣人来大齐找了不少工匠、工人回去,有酿酒的,有造首饰的,还有纺织的。若不是姬瑾荣不松口,飞鹰还想弄一批中原女人回去。此时西梁使者正好到了黑沙城,向突厥可汗求援。飞鹰把人截下了,硬是将西梁送来的美女截了一半才答应让他们去见可汗。见过西梁使者,飞鹰又想起那位年纪特别小的中原小皇帝。和那位小皇帝比起来,这西梁皇帝真是让人瞧不起,瞧瞧那些使者俯首帖耳的模样,简直令人不齿!尤其是连自己国家的女人都献出来讨好人,真是没卵蛋的!草原人虽然豪放,但对族里的女人素来爱护,嫁人任她们自己挑,丈夫死了可以改嫁,家家的女儿都是当宝贝养着长大的,哪有拿出来送别人的道理!在草原上,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的家伙是没资格当男儿的!飞鹰哼了一声,让人去将小儿子叫来。他这小儿子脑筋灵活,得了姬瑾荣送的方子之后开了个酒坊酿酒,第一个月就赚翻了。手里有了本钱,他这小儿子又去想别的营生,什么赌坊青楼竞技场,他这小儿子都无声无息地做了起来。飞鹰把西梁送的美女给了小儿子,让他看得上就留下,看不上就去填他那新开的销金窟。小儿子面上虽有喜色,却并不算太激动他说:“父亲,你觉得哥哥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会不会高兴?”飞鹰面色不愉:“他当然不高兴,但他高不高兴又如何?”小儿子说:“我们家中尚且如此,可汗家中应该也一样。”他悄声与飞鹰谋划,“孩儿认为,此事可图。可汗偏爱幼子,导致他们兄弟反目,这些年来明争暗斗不断。我们只需要将水搅得更浑,就可以浑水摸鱼,光明正大地壮大自己。”飞鹰面色一动,说:“还需从长计议。”小儿子说:“赌坊和青楼已开了将近一个月,竞技场也开了一个多月,他们兄弟俩都出现过,大的爱去竞技场,小的爱去赌坊青楼。我们可以分别派人接近他们,日后伺机而动!”飞鹰颇为赞同,把事情交给小儿子去办。比起有勇无谋的长子,他自然偏爱聪明可爱的幼子——因而他那刚刚萌芽的野心,也只有这个幼子能窥见一二。西梁使者这次运气不好,先是撞上了飞鹰,接着又撞上了可汗的大儿子。可汗的大儿子正憋着气没地方撒,见了使者之后马上表示:“放心,我这就带人去帮你们!”于是这位可汗长子和可汗请命,领人去为西梁解围,加入了西梁战局。这批援军并没有延缓西梁的颓势。经姬瑾荣临行前的鼓舞,将士们士气高涨。到了西境,见西境百姓衣衫褴褛、哀鸿遍野,西境将士甲衣破烂、弓剑断折,不由怒意满腔,恨不得食西梁人的皮、寝西梁人的rou!不须镇南王多说,他们已磨刀霍霍,准备将西梁打得落花流水。突厥援军加入时,正是镇南王即将攻破西梁都城之日。镇南王知是可汗长子过来,心安无比,派使者去鼓动对方共伐西梁。可汗长子一数,比起西梁送的那点东西,拿下西梁都城更划算!于是西梁使者还没高兴两天,就被可汗长子一刀砍下头颅。镇南王大方地将都城里的宝贝都让给可汗长子,表示自己只要一座空城。可汗长子兴致勃勃地搜刮了所有东西,顺便掳走了西梁大批美女。相较之下,镇南王手底下的将士真是谦谦君子,没有抢掠财物、更没有抢夺女人,还保他们不被突厥人杀死!可汗长子很满意。镇南王也很满意。破家之仇、夺妻之恨,这位可汗长子勇敢地挑到了肩上!他们只需要和平接手西梁就好,顺便还接手一大批和突厥仇深似海的西梁将士!想来他的陛下很快可以吃上草原美味。镇南王将黑骑营留了一半,让他们尽快接管西梁,给西梁百姓洗脑“大齐好大齐妙大齐呱呱叫”“突厥狠突厥坏突厥大坏蛋”,尽快刷高他们对大齐的好感度、对突厥的仇恨值!镇南王带着几匹肥美的牛驴、几箩筐圆头圆脑的柑橘,还有许许多多别的食材,浩浩荡荡地踏上回程。天冷了,是时候和陛下一起吃火锅了。作者有话要说:陛下:卧槽,我家大将军真厉害!biu地一声一统中原!王爷:真愁人,不知道这头牛够不够肥?这rou够不够嫩?要是陛下不喜欢就糟糕了!第12章收服草根蛮王(十二)一入冬,天气便冷了。姬瑾荣怕冷,手脚冷冰冰,平日里都没出息地抱着手炉。这三个月来,朝臣们对这位陛下已有了全新的认识。这位陛下天生娇惯,要吃好的用好的,说不上奢侈,但精细得很。自打镇南王去了西境,整个皇宫每天都很忙碌,都是在绕着姬瑾荣打转。偏偏姬瑾荣这么爱折腾,朝中的气象却一日更比一日不同。这日镇南王要回京,朝臣想起当初姬瑾荣亲自为镇南王送行,心底生起了观望之意。都想瞧瞧新皇与镇南王到底是怎么回事。镇南王带着半个黑骑营满载而归。他直接入宫。相比离去时,宫中守备森严了许多。见了他,把守宫门的禁卫仍旧拦下,战战兢兢地让镇南王解下佩剑、放下锐器。镇南王并未生气,脸上反倒出现几分愉悦,痛痛快快地将可能伤人的事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