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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出现。徐映动了动身子,有些不舒服。何阳拿起小刀,放到徐映手里,徐映冷眼看着他。何阳笑了,“我为什么这么想要江慈呢,说实话我也不明白,说是爱吧又不是,对他的渴求只是一种习惯,我只想要得到他就好了。”徐映觉得何阳疯疯癫癫的,他不说话,把刀拿在手上,周围都是何阳的人,徐映知道自己跑不了,他也没想跑。“我以为你只是想要我的某些东西而已。”比如公司,比如财产。何阳了然一笑,他摇头说道:“我需要这些干什么呢,对我而言这些东西不过是锦上添花,得到了固然是好,没得到也无所谓。”他边说边走过去,眼里没一丝温度。“只不过是个戏子,你居然真的亲自来了,太可笑了。”何阳嘴角上扬,眼里晦暗不明。徐映站着不动,也不说话,梦里的一切相当清晰,无论他怎么劝说自己梦只是梦,一切都是虚假的,但那种钻心的疼痛却始终缠绕着自己,永远无法远离。渐渐地他麻木了,最终接受了一切,他知道江慈身上有很多秘密,而他现在不能放弃这些秘密。“你这样算是绑架。”何阳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他哈哈大笑,“还会有人过来给我治罪?”他眼里很亮,带着诡异的神采,“安柯,和你一起长大的那人,他就是我搞的,我现在还怕什么?”徐映睫毛抖了抖,却依旧没有表情变化,心里震惊是有的,但也只是一瞬而已,他现在确定眼前这男人确实已经疯狂了,对于疯子而言,没什么可以阻止他们。何阳还在继续,“你应该相信我,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老三,把江慈带下来!”站在边上的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男人点点头,徐映眼神跟着他走过去,只见他上了楼梯,二楼一间屋子的门开了一条缝儿,接着里面传出微弱的灯光,徐映睁大眼睛,看着江慈跟在那人后面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两人眼神交汇,江慈首先别过脸去,徐映也收回了眼神。何阳看着手里握着刀的徐映,淡淡一笑,“不要想些有的没的,按我说的做就可以了,首先,往自己脸上划一刀试试看。”徐映站在原地动也没动,一双眼睛平静地看着何阳。何阳走上去,笑了,“我当然知道你做不到了,这张脸可是你的命根子啊,犯不着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戏子毁了自己的脸对吗?”他伸手拿出小刀,接着转过身去看了眼江慈,江慈见何阳眼里冒着不正常的亮光,顿时心里涌出一股怀疑。他总觉得何阳脑子出问题了。何阳慢慢走过去,刀刃闪着寒光,水晶灯白色的亮光照在三人脸上,外面是黑夜,寂静无声。江慈看着何阳一步步走近,伸手拿起刀子,搁在了自己脸上。顿时他感觉到一股疼意,尽管脸上没被划伤,但那冰冷的刀刃依旧让江慈觉得半边脸僵了。“演员靠什么,演技还是脸?”何阳自言自语道,“至少江慈他少不得这张漂亮的脸,徐映你也应该是为了这张脸才愿意容忍他,但我不一样,我对这张脸没有要求。”江慈一动不动,何阳微微动了下手臂,刀子往上移了几分。“等等!”徐映终于开口。何阳转头看他,徐映沉声道:“你应该不是这样的人。”何阳却笑,“我就喜欢这样干,对安柯如此,对你们也一样。”他说完了,眼睛垂下去,又轻轻笑道:“反正都是假的。”江慈听得清楚,忙说:“是真的。”何阳瞥他一眼,凉凉道:“对我而言,生命只有一次。”江慈突然有些后悔到这儿来了,他没想到何阳如此疯狂,简直到了无法劝说的地步,想来也是,前世的时候他就有这种苗头了,不过死得早,表现出来的也不严重,自己看他目前好说话的样子,居然没防着这人的本性,也是失策了。江慈看了眼窗外,几个人站在窗子边上,应该是何阳家的保镖,月亮从乌云里露出了一角,银白色的月光落在屋子外的大理石路上,让江慈心里有些渗得慌。徐映走上前,看了眼两人,“你到底要我干什么。”何阳却挥挥手,说:“把他带出来。”两男的立刻去了二楼,抬着一个人下来了,徐映皱起鼻子,他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安柯头发散乱,眼神空洞,衣服上都是血迹,双手软软地捶在边上。徐映看了他一眼,面色不变,只是说:“好歹他老爹也是个人物,你这样做不好吧?”何阳嗤笑,“人物?!哼,都已经自身难保了,他儿子还算个什么东西,迟早要被别人搞。”他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脸上笑意更甚,“安柯以前没落魄的时候利用手里的权利做了多少好事?现在也该遭报应了。”他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黑色的手枪,徐映拧眉看他,表情一片冷漠,“你携带枪支。”何阳点头,“我这样混上来的人,哪能多遵守法律呢?”顿了顿,又说:“既然你不按我说的做,我只好自己动手了,说句实话,我也不可能要江慈的命,但你既然过来了,我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徐映依旧站在原地,地山躺着的人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徐映脸色却变也没变。何阳却是往下看去,安柯已经清醒,只不过身上的疼痛让他相当不舒服,这时候这拧眉低声叫喊。何阳伸脚踢了踢他,安柯瞪着眼前的人,眼睛虽因疼痛眯了起来,却依旧恶狠狠地盯着何阳。何阳转头看向徐映,“安柯对你有意思,你应该知道吧?”徐映不语,算是默认了。何阳笑道:“但你从来没正式表态,由着他去祸害别人?”说完他有意无意地看了眼江慈。江慈只当没看到,只是好好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徐映脸色越来越冷,何阳把他叫到这里,说了一些没头没尾的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徐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里却止不住地烦躁。光宇的事情也没让他这么烦,现在徐映却特别受不了。他当然知道安柯喜欢自己,所以他才推江慈出去当挡箭牌,也知道安柯不是个安分的人,他会做出各种各样的事来,但纵使如此,徐映也觉得没什么。梦中的一切不过是幻觉,自己根本什么都没做,徐映一直如此对自己说,可何阳却处处暗示,实在令人心烦。徐映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