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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写的东西都是一堆他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够想到的狗血故事,几乎不像是个事实。他微微抬头,然后有些磕磕绊绊地傻傻问了一句。“这里面写的都是真的?”林澈君沉默地盯着他,常常带笑的丹凤眼此时非常的冰冷,好似是把他所有的表面都撕扯下来,露出了他本来的面孔。“没错,我不是‘林澈君’,但同样也是林澈君。”第91章所谓雨夜顾安懵在原地,手指放在触摸屏上,微微颤抖,他呆呆地抬着头,看着灯光下的林澈君,头皮发麻。“那你是他的弟弟……”林澈君沉默着看着他,但那眼神已经回答了一切。“那他死了?”顾安的声音突然尖利起来,“他死了,被某个官/员杀了?谁!是谁?!”“冷静。”林澈君蹙了蹙眉,“如果知道你是这样的反应,我断然不会告诉你这个事实。”顾安随即平静了下来,只是胸口不断起伏着,心痛如刀割。他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好像既爱着林澈君又好像不爱着他了,原来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但是,以前的那个林澈君却是死了,自己却毫不知情!毫、不、知、情!为何他会毫不知情,十年了,他一直混混沌沌地活到现在,从来没有记起这一段回忆,从来就没有想过为他报仇,那个在他回忆里始终开朗笑着的坚韧少年,竟然就那么被人亵渎了,还被别人给杀了!这开的是什么玩笑!哈哈,什么国际玩笑!心口一阵疼痛,心悸感几乎要让他窒息,他突然觉得眼前天地猛地旋转开来,恍惚间,他眼前一黑,随即没了意识。**2007年5月14日,夜,晚七点。“顾安,我不爱你了,我们分手吧。”手指间握着的诺基亚Aeon传筒里,夹杂着雨夜中清冷的孤寂与烦躁,冰冷无情的声音穿透喧嚣的尘埃传达到他的耳畔。“……为什么?”顾安紧握着手机的手指有点发麻,“你是在开玩笑吗?”他的声音一直是温润的,但此刻也有了一丝的皲裂,开始出现短暂的惊慌。但他很快便安定了心绪,深呼了一口气,用着轻松的语气,企图将之当做一个愚人节的玩笑。“宝贝,别生气了,你今天生日,我在你楼底下呢。”今天五月十四日,是林澈君十六岁的生日,代表着他从少年步入青年。而愚人节是四月一日,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这种自欺欺人,真是世间最好笑的玩笑。“顾安,抱歉,我们今天必须分手。”通过传筒的声音有点颤抖,但很快趋于平静。少年独特的声音总是跳脱而充满着活力,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的冰冷。如同一月寒冬里头的冰棱子,尖锐而充满杀伤力。顾安嘴角的笑意有点僵硬,耳边发出了咯噔一声挂断手机的气流声,便只余下“嘟嘟嘟嘟……”的声音在空旷寂寥的雨夜之中不断回响。通话时长——2分15秒。加上沉默的时间,总共2分15秒,从19:08到19:10。非常短暂。也在这个雨夜之中,将顾安的狼狈凸显的莫名讽刺。磅礴的雨水下,“林澈君”挂了电话,脸上沾满了雨水与泪水,甚至连指尖都在战栗。“我依照你的意思没有让他看出什么来,你还要做什么?”他的身体被人绑了起来,整个人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躺在甲板之上。手机并未被收去,他又按了两下右键,重拨了回去。电话很快被接通,“林澈君”不禁松了口气,“你把我绑着到底是要做什么?”这句话是专门给电话那头的顾安说的,他不能让顾安现在开口。眼前的这个男人怎么看都不是好惹的,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找上他。那位撑着伞站在甲板上看着他的男人,穿着一身唐装,身体修长,气质清冷。他是这艘游轮上做侍应生的,当时他以为自己不可能成功,却没有想到被破格录取了。但就在他快要下班的时候,他被人敲晕了。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被绑了起来,身/下甚至还有着被性/侵的痕迹,在知道自己被某个男人上了的那一刻他其实是崩溃的,但或许是没有那种屈辱的记忆,所以他还能强自镇定下来。“很简单,被我包/养,我便放了你。”那唐装男大概是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看起来很年轻,特别斯文清冷,若单看表面,根本就不像个会侵/犯男童的变态。“呵,做梦。”他只是个普通的少年,但骨子里充满着傲气。雨水依旧在下着,冲刷着他身/下的血迹,唐装男站在甲板上,站在雨伞之下,根本没有沾到任何雨水。“难道你还爱着那个叫顾安的?”唐装男人的声音冷冷清清的,但那眼底的阴暗却是与常人大为不同。他就是个精神病,偏执狂,为了得到自己要的东西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这种性格几乎与他的双胞胎弟弟一模一样,但他的弟弟绝对不会变成眼前这个老男人一样的人。“不,我从来没有爱过他。”他抿着唇回答,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刺激眼前这个老男人,再说,他说的并不是谎话,他从来没有和顾安在一起过,何谈爱情。“哈哈。”唐装男人似乎被这个答案满足了,立刻道:“既然如此何必跟那个家伙呆一块,我很爱你,你跟我在一起,我可以给你富足的一生,再也不用为钱财奔波。”说着,他便走上前,想要将“林澈君”给拉到自己的身边。“滚!”他好不容易才逃开他的身边,怎么可能跟他回去。他到底是用了多少力气才逃出来的,要不是那通电话使得自己被发现了,或许他现在还能躲避一段时间。但这件事情能怪那个打电话的顾安吗?不能。他龇着牙,试图把那个男人吓退,如果那个男人还敢过来,他并不介意拼尽一切把他给杀了。他很想杀了那个变态!“乖孩子。”那人男人轻声呼唤了一句。“不要不听话哦,我喜欢听话的孩子,刚刚我的东西在你身体里的时候你可还是舒服得直哼哼呢。”虽然“林澈君”根本没有当时的记忆,但是听到眼前这个恶心的男人这么说,他还是不住地反胃。他四处逡巡着,想要在甲板上找出点什么东西,可以反击的东西。甲板的角落里,有一块木板,而那块木板上,有一根图钉。他整个人一喜,沉着冷静地往那边挪。男人还以为他是害怕了,不禁勾了勾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可没有人会来帮你,雨势这么大,那些人可都在参加宴会呢。”他继续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