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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右腿有些不便,走路速度很慢。他摸摸饿的发空的肚皮,打算先去吃点夜宵再去找老三他们喝酒。厂房门口,一点火星在暗夜里明明灭灭,黑皮停住脚,三两下解了皮带双叠着握在手里。一声轻笑。“你还真回来了啊?”“陈森?”黑皮眉心皱起。陈森从暗处走到铁门灯光下,把烟头扔在地上碾了碾,再抬头时,表情跟平时判若两人。“别这么看着我啊!”黑皮笑,“老三说那小子是你罩的,我就想试试看他有没有骗我。”“你想报复我?”黑皮连连摇头,面上挂起虚伪的笑:“别别别,有啥可报复的?虽说你当初断了我一条腿,但是周家毕竟给了我二十万,二十万啊!换我这条腿,值了!”黑皮使劲拍了拍右腿,说是值了,可是眼神里的阴狠就像蛇吐信子一样,挑衅而威胁。陈森舔舔嘴角,笑了。“黑皮,以德报怨真不是你风格,装出这幅模样你不嫌臊得慌我都嫌。”黑皮天生肤色偏黑,生起气来倒是看不出什么变化,不过是眼睛里的怨毒更甚了。陈森摸出烟盒,取了一根,甩甩盒子,还剩下一根。他把烟盒抛给黑皮。“你想报复我,我等着。”陈森缩着腮帮子吸了口烟,头低着,看不清神色,“但是你不该动他。”“哦?”黑皮冷笑,“他揍了我兄弟,我凭什么不能动他?”陈森没说话,抽了两口烟之后,点点头:“你如果一定要说是为了那件事,那成,算我头上。”黑皮似乎就等着他说这句话,黑夜之下,五官都因为激动的心情而变得生动起来了。“明天下午五点,二道河口,我跟你算。”陈森说完,掐掉烟转身走了。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们,不收藏一下么☆、第十七章霓虹酒吧。司南从后门出来的时候正碰见唐晨摸着后脑勺从巷子口晃过去,他低着头从旁边巷子穿出去,走到大路上拦了辆出租车。快十二点了。司南开了点窗,企图让深夜寒风帮忙整理一下思绪。很困,但是脑子却格外的清醒。就在刚刚,他听到了陈森的过去。一个看起来跟陈森完全无关的过去。陈森的初中时代是一本教科书式的叛逆笔记。抽烟,打架,逃课,早恋,怎么混怎么来。但与此同时让所有老师头疼的是,他偏偏是个成绩优异的不能再优异的学生,而李念琴的包容更像是对他叛逆的一种默许。那时候陈森最常从母亲嘴里听到的一句话就是“你会好的”。会好么?他不知道。陈森长得帅,成绩好,比起学校里别的男生,他身上好像无端端的多出来了一种气质。就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致使女生们对他投怀送抱,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自以为成熟的谈情说爱。众多女生之中,周念枝是最得他青睐的一个,就凭她可以把土味十足的校服穿出水手服的味道。周念枝喜欢陈森,很喜欢。她也知道陈森没有多喜欢她,他不过是喜欢有人陪。青春时代,爱情大过天。少男少女之间的感情虽然稚嫩,却是最纯粹的。他们不会计较得失,不会考量现实。彼此喜欢,好像就是天大的浪漫。偶尔能在天黑的时候牵一牵手,并肩走一段路就是最最甜蜜幸福的事。陈森很闷。经常周末把她约出去就是在公园里坐着睡觉,要不就是去网吧泡着,他不会体贴她,甚至于很少对她说些甜蜜的情话。但他也会在晾了她一下午之后,给她买最爱吃的芒果蛋糕,会漫不经心的歪着头去勾她的小指。周念枝对他偶尔表现出来的这一丁点依赖甘之如饴。但毕竟是从小娇惯长大的公主,时间长了,内心的不满足百爪挠心。她自认为自己应该得到更多。陈森第一次为了她和黑皮打架的时候她一点也不心疼。陈森嘴角的淤青在她看来是一种证明。她很重要的证明。但当陈森冷着声音告诉她分手的时候,周念枝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一连半个月,陈森对她的示好视若无睹,他甚至换了一个女朋友。那个女生周念枝认得,是比陈森大一级的学姐,长相普通,性格温吞,厚厚的齐刘海土气到不行。周念枝以为陈森只是吃醋,不需要多久他就会意识到这个书呆子一样的女生完全不适合他。然而当她看到陈森送她回家,给她披外套,甚至带她去参加自己朋友圈的聚会时,她受不了了。她曾经费劲心思的证明变成了一记可笑的巴掌。她和曾经在陈森身边待过的所有的女生一样,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陪伴,不是她,也会是别人。明白这一点之后,周念枝成了黑皮的女朋友。比起对待陈森的小心翼翼,柔情满腹,在黑皮面前,似乎她才是真正的自己。在她成为黑皮女朋友的第二天,那个学姐在回家途中被人打了,身上钱财抢夺一空。月黑风高,没有证据能证明是黑皮做的,但是陈森根本不管证据。黑皮是在自己寝室被揍的,室友回来的时候他还被塞在一个麻布袋子里,鼻青脸肿。周念枝听说后,一连半个月没搭理黑皮。那段时间,和职高学生的打架对陈森来说似乎成了家常便饭。许旭也是在那个时候,被陈森顺手救起的。那天是关雁的生日,一伙人吃完饭跑到ktv续摊,包厢里烟雾缭绕,明明都还只是半大的孩子,却喜欢故作老练,学着成人的方式大肆说笑。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圈出了一个倒计时的幻境,幻境里没有家长,老师,也没有作业和成绩。孩子们只体会到了成年人不被管束的自由,至于现实生活的压力——切,谁在乎这个?陈森只唱了一首歌就下来了,他心里装着事,没有娱乐的闲情逸致。包厢里鬼吼鬼叫,他坐着也是无聊,干脆溜出去躲清净,却在往外走的时候听见了黑皮的声音。是拐角的一间包厢,门没关。陈森点了根烟,凑近了,透过门缝往里看。几个职高的男生正拿着瓶酒死命的往一个男生嘴里灌,男生身上穿着陈森他们学校的校服,眼镜都被挤歪了,半挂在鼻梁上。黑皮就坐在旁边唱歌,调都跑到喜马拉雅山上去了。因为男生一直挣扎,一瓶酒大半都撒在了衣服上。其中一个男生把酒瓶往地上一摔,抬手就给了眼镜男一个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