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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看到他神采飞扬的侧脸,不由情绪被感染,也笑了起来。屋子里多个人,似乎也有点不一样了。丁晨把一切都收拾好,四处扫了一圈,慢慢转过身。程文收回目光,转回到电视上。“那个,房间里都是你的衣服,我去收拾空柜子用。”丁晨把音乐关掉,跟程文打了个招呼。“不用了,下午我让全子都收拾好了,你直接进去住就行。”“哦,那我去洗澡睡觉?你现在睡不睡?”程文摸了摸鼻子,里面有点痒,听着像是邀请他一起睡一样。“不用了,哥再看一会电视,你先睡吧。”丁晨看了看他的腿,没有说什么,自己去冲了个澡,回去了自己的小房间。程文一个人在沙发上坐着,眼睛不时朝小房间瞥一眼,嘴角不自觉带着笑。丁晨回到房间却没有马上睡觉,他拿出书本,预习了一下功课,他请了好几天的假了,丢下的功课得靠自己课后补上。对了,明天得跟程文说,白天他要去上课,抽时间再回来照看他。好在这里离学校挺近,坐公交也方便,这样应该可以忙的过来。还有,身上的钱也不多了,得重新找份兼职才行……烦心事总是很多呢,不振作起来,就怕会被生活压倒。躺在床上的时候,丁晨嘲讽地笑笑,看,这就是叛逆的代价,既然当初选择了这条路,就不管多难也要走下去。以后,绝对不要再冲动……要自制!再也不要犯这种低级错误!劳累了一天,丁晨迷迷糊糊睡过去。半夜的时候,他浑身不对劲地醒来。胃好疼,不时抽搐一下,还一阵阵地犯恶心,想吐。肠子咕噜咕噜地鸣叫,在剧烈抗议。丁晨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疼的脑门满满的冷汗。坏了,肯定是吃坏东西,老毛病犯了。他哆哆嗦嗦穿上衣服,先去了趟厕所。程文刚睡下不久,听到客厅里传来的脚步声,迷迷糊糊想着,那小子半夜起床上厕所?过了不久,又有脚步声走回去。程文哼唧一声,翻了个身,他也想起床放水,但是天冷,不想掀开被窝。似乎没过多久,客厅里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虽然脚步声尽量放轻,程文还是听到了,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地躺着。那小子忙什么呢?大半夜的!该不会是有梦游症吧?想到那个瓜熟了的故事,他菊花一紧,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但是过了很久,也没听到丁晨回房间的声音,纠结了半天,他开了灯,披上外套,自己拄着拐朝卫生间转移。卫生间的门虚掩着,程文推开门一看,丁晨扒在马桶边上,吐得天翻地覆,满脸菜色。“嗬!你在这里演山村老尸啊?我cao!你怎么了啊?”程文加快速度移过来,脸上不自觉挂上担忧颜色。丁晨吐的头昏脑涨,肚子里疼的刀刮一样的:“肚子……有点疼,你有没有胃药?”他声音微微颤抖,听起来无比虚弱。胃抽的厉害,胆汁差点都吐了出来,现在他浑身发软,爬都爬不起来。程文嘴角抽搐,这小子不会是食物中毒了吧?他身体一向很好,肠胃更是倍儿结实,家里可从来没有胃药这东西备着。他看丁晨苍白的脸色,心里叹口气:“兔崽子,你就是老天派来折磨老子的。”他拄着拐上前架起丁晨的身体,把丁晨拖到沙发上放下,自己倒在一边喘着粗气:“哥带你去医院。”丁晨摇头:“不用,老毛病了,吃点药就好。你找两片胃药给我。”程文阴着脸:“老子胃结实,从来没碰过那玩意。算了,你在家里等着。”幸好家边就有个24小时开着的诊所,去拿点药吧。丁晨虚弱躺在沙发上,看到程文拄着拐出门,脑门的冷汗一滴滴下,心里五味杂陈。十几分钟以后,程文拿了两盒药回来,看到丁晨虾米一样地蜷缩在沙发上,额头的流海汗湿一片。“你等等,哥倒水给你吃药。”很遗憾的是,厨房里的水瓶里没有热水了。看来明天得去买个热水器了,程文嘟囔着,拧开煤气,烧了两碗水。煤气呼呼烧着,程文背对着丁晨说:“你比哥命好多了,哥以前生病,烧到三十九度还得自己爬起来烧水吃药,本来是让你来照顾哥的,这下子变成我照顾你了,嘿!”丁晨有点想笑,可惜胃里抽的难受,笑不出来。“你还真够牛的,做饭吃把自己给吃出了肠胃炎。”程文似真似假地调侃他。水开的很快,他倒了一碗水,小心吹凉了,端过来,拉着丁晨的胳膊让他坐起来把药吃了。“谢谢。”丁晨诚心道谢。程文瞥了瞥他汗湿的脸:“打人时候挺厉害啊,怎么这肚子这么不争气?自己做的东西也能让自己遭罪,我看你得去新东方练练。”丁晨沉默,想开口反驳,又没吱声,怎么这流氓一点事都没有?但是,大半夜的,还拖着断腿去给他买药……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朝外面冒,丁晨分辨不清,那是什么?也许是感动?丁晨吃了药,安静地卧在沙发上,似乎药很快起了效果,他呼吸慢慢安静下去,不一会,睡着了。腼腆的大男孩,睡脸看起来也很安静。空旷的房间里,丁晨的呼吸慢慢荡在程文的心上,程文盯着他看了一会,认命地从屋里拖出被子把丁晨盖住,自己又坐了一会,回去睡了。作者有话要说:☆、说开程文一早醒来,先躺在床上和刘红通了个电话,交代一下事情,之后才慢吞吞起床。他以为丁晨还在睡着,结果很惊讶地发现小房间是空的,床铺叠的很整齐。桌子上放了张便条:程老板,我上午有两节课,大概十一点可以回来。厨房里有早饭,中午我买菜回来做饭。丁晨做的早饭?程文嘴角抽了两下,满心不信任。他拄着拐挪去厨房,揭开冒着热气的电饭煲,蒸笼上两个白面大馒头,那是丁晨昨天买回来的,锅里面还剩小半锅白粥。煤气灶上的锅里还留了一个水煮蛋,灶边的小碗里盖着半碗咸菜,一块腐乳。程文愣了一下,淡淡的暖意涌上心头,他拔下电饭锅插头,自己装了饭坐在桌边默默吃着。好多年没吃到热乎乎的早饭了,虽然味道挺平淡,心里倒是特窝心。吃完早饭,程文拄着拐把碗刷了,然后又打个电话给铺子里办公室的小妹,交代她买了几样东西送过来。丁晨在学校上完两节课,一路带着小跑去校门口等车。他算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