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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有那么好笑吗?”林寒见有点郁闷。沈弃纠正道:“是高兴。”林寒见难得没跟上他的思路,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因为快尘埃落定了,所以松懈许多。沈弃彻底敛了笑意已经是好一会儿之后,林寒见起身去找点心,他们二人单独待着的时候少有侍从在侧。他注视着她的背影,呢喃道:“像这样,偶尔给我一些希望,让我知道你并非毫无触动……就好。”如同在解一道难度尤甚的棘手问题,一点点地摸索解决很难,耗费时日长,但事情不会跑开,偶尔还能从探索中得到良性反馈,已然比一片狼藉的失败好太多了。不知何日,他或许能够真正解开这道难题。-沈弃敏锐地发觉林寒见最近的心情不是太好,他们已经回到了从前的形影不离,离得近,他又素来在意她的一举一动,自然第一时间察觉。沈弃斟酌着措辞,开口询问:“你……最近有什么心事么?”“?”林寒见从走神的状态中抽离,视线看过去,“什么?”这下沈弃就更能够确定了。他问的更直接些:“你在为什么事心神不宁?”是回去的事。明明物品都已经集齐了,至今为止又过了一个多月,再怎么需要缓冲,这么长的时间也应该够了。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林寒见在思考这个问题。“没事。”林寒见摇头,“可能是昨天没睡好。”总不可能是凭空没睡好。沈弃望着她好一会儿,久违的无从下手重新出现,他缓缓地道:“许是你在宅子里待的太久,我们改日出去转转吧。”第一百三十五章林寒见将穿越以来的所有事情复盘了一遍,没放过任何细节,实在找不出有问题的地方,坐在屋内帷帐间,举着那枚曾断过的檀木珠,久久没有移开视线。会不会问题就出在这上面?因为檀木珠断过,效用不对?那就有意思了,阴沟里翻船,一般人都得被这大起大落折磨疯了。林寒见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指尖摩挲着其上的一颗珠子,质感厚重却温润,她沉吟片刻,倒是没有过分焦躁和难受的神态浮现,只是客观地考虑了一下实际情况:她已经答应了沈弃,外界情况比一开始她刚来的时候还要遭,现在去找慕容止,且不说大概率没有符合条件的另一枚檀木珠,能不能顺利找到人都是个问题。再者,听说慕容止在苦修、尽览人间百态,只等着跨过一线得悟大成,她实在是不想再和他相见,免得妨碍他的路。“嗬。”林寒见嘴中吐出了个单音节,吊儿郎当的调子,兴致不算高,情绪淡淡的,“好难的一个收尾。”她起身去倒了杯茶水,已经放凉了,她没让人来换,一饮而尽,大脑更清醒了些。在这瞬间突然又想到了另一点:落泪的是少年封决,所以这妖王泪并不货真价实?林寒见思忖片刻,条件不够,得不出确切的结论和方向,她稍微有点焦躁,外间的人敲了两道门,她没能及时抽离思绪。“林姑娘,你在里面吗?”这人颇没底,生怕林寒见又跑了,可不能慢待随意闯进去,只好多呼唤几声。“……在。”林寒见起身开了门,外间是沈弃身边的侍从,“怎么了?”“阁主临时有些麻烦事,今日怕是不能陪姑娘出门了。”林寒见点了下头:“知道了。”-沈弃听了回禀,虽知道下面的人机灵,也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她没什么也没说?”“是,姑娘没有失望的意思,也没说要自己去,转身就回房了。”侍从道,“伺候的人都被遣了出去,说是姑娘已经在里面单独待了半日。”“……”沈弃稍默,道,“知道了。”侍从本从善如流地退下去,听见这句,忍不住动作停了一下,自然被观察敏锐的沈弃捉到:“还有什么?”侍从便如实道:“您方才的这句‘知道了’,与姑娘说的那句形似神亦似。”沈弃品了品这件事,嘴角掠起弧度。次日。沈弃依约将林寒见带出门去,阵仗稍大,明面上的、暗地里的随行颇多。“翙阁附近你大约都去过了,东边的小镇半年前落了块七灵玉进去,将那地方染得如世外桃源一般,多是你喜欢的自然奇特之景。”小镇原名落花镇,落了七灵玉这样的仙物,便改名叫七灵镇。林寒见以为沈弃不过是带她在城中转转,没想到是个短途旅行,意外之余想着得再备些东西,两位侍女快步跟在她身后,低声道:“阁主让姑娘只管过去,所需一应俱全,不必cao心。”林寒见顿了一下,颔首,脚下转了方向。沈弃在双鱼马车上等她,他出行的工具多,视情况使用。这双鱼马车不以人力驱动,较平常马车更平稳快捷,里面还有许多技巧关窍,别有洞天。林寒见第一次窥得全貌时,觉得这东西特别像个马车版的房车,但当她看多了沈弃拥有的出行工具后,便觉得他的每个工具都是房车。沈弃手上拿了卷书,马车门被打开,他抬眸对上林寒见的视线,神色不算热络,眼底却有笑意:“上来吧。”马车内部书卷气与药香交织,应当清苦,又为糕点香气所融,夹杂了点特殊的气味,难得不违和纷杂,莫名好闻。林寒见在另一侧软垫上坐定,沈弃递了杯淡棕色的液体过来:“馥梓果酿的酒,尚可,你试试味道。”林寒见眉梢一挑,嘀咕了一句:“就说闻到了什么特别的味道。”拿起杯子尝了一小口:“唔,不错。”而后一饮而尽。“哎——”沈弃没来得及拦她,看见她喝完了,表情很是微妙,欲言又止。林寒见愣了愣,问:“这酒不能一口喝完?”沈弃委婉道:“据说后劲儿不小。”他也是刚拿到,没工夫先细细尝了,品了味道觉得不错就递给林寒见,哪儿想到她直接一口闷了。林寒见:“……”她把酒杯推过去:“你故意的。”沈弃哽了一下,浅色的唇微启,无奈辩解:“我没有。”林寒见不擅喝酒,其实已经有点儿感觉不对,听见这话,蹙着眉支着脑袋:“你就是有。”这话全然不像是她会说出来的。沈弃伸手虚虚地挡在她侧边,怕她突然摔了,嘴上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