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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为流体,这一鞭砸到了墙壁上。林寒见左手持鞭,将还在发抖的右手向后藏了藏。她倒是想直接把封决带走,但这功能目前试验看来只适用于她一个人。“你又不肯乖乖听话。”南星身形如鬼魅,四周都是墙壁的狭小区域令他的能力发挥到极致。他明显是在对林寒见说话,视线牢牢地锁定她。林寒见没说话。封决啐了口上涌的血沫,神色阴鸷,形容狼狈,金灿灿的头发都变得灰蒙黯淡;他浑身上下都是伤口,手腕还在滴着血,然而一双眸子亮得惊人,满是暴烈的怒火:“听你爹,等死吧你!”封月刃即刻出现在封决掌中,下一秒这人就掠到了南星的跟前。南星贴着墙壁闪开,封月刃没打中他,狠狠地扎进石块内,一股金色的灵力随着炸开的裂缝迅速流窜,竟生生追上了南星,将他自如流窜的路径打断,整个人犹如被墙壁弹出来似的。林寒见一鞭子甩过去,总算有了抽到实物的质感,视线余光看到了封决双手伤口的崩裂,她眼皮不受控地跳了跳:“封决,你还有伤。”封决充耳未闻,拔出封月刃扔出其中一柄,两柄前后呼应,困住了南星的去路。南星显然没想到封决在穷途末路之下还能爆发出此等力量,再次被堵,身上的黑色煞气化为实质,汹涌嘶吼着朝封决扑去。封决不退反进,单手持刃直逼南星的脑袋,黑气迅速包裹了他的手臂,伤口在灵力暴涨和外力冲击的两相作用下迅速恶化,鲜红血液飞溅,他硬是没有半分停留,借着封月刃前后围拢之势锁住了南星的脖子,单手按在南星的脑袋上将他猛地撞向墙壁。“嘭——!”这一声,比方才南星破墙打进来的那一下更炸人耳朵。要不是南星不是人,这下大概能直接砸出脑浆来。林寒见总算知道封决这位战斗狂何以又有“疯犬”属性——要是真惹到他,这人拼着同归于尽也要把对方先打死再说。仓库内震动摇晃,碎石滚落,是塌方之兆。南星原先被封决的这一招所制,这会儿见缝插针猛然挣脱了,顿时引爆更多裂隙。“封决,先出去!”林寒见看封决没有走的意思,用鞭子缠住了他的腰,硬是将人拽了过来。两人靠近了,林寒见便清楚地感觉到了封决此刻强弩之末的状态,完全是靠着毅力和怨愤在硬撑,后脊背贴到她的手臂时错觉般地松懈了一下,于是整个人骤然失去了主心骨,脚下步伐紊乱踉跄。抱起他还需要费些力气,林寒见又不敢用可以攻击的左手,还想省着灵力,直感觉右手臂要断了。“你放开我。”封决对她道,“我自己走。”林寒见没忍住:“刚才让你走你听了吗?”“……”封决一口气憋住,脸颊鼓起,又松开。两人赶在药材铺全部坍塌前跑了出来,林寒见下意识地带着封决去了拐角处,是个隐蔽僻静又好观察的角度。封决将要说话,林寒见便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抬头看。——整片天空被不知名的阴云黑雾笼罩着,且较于往常的天空,更加接近地面。街道安静得可怕,进仓库之前还偶有人影声响,此刻全然静谧无声。“流风玄龟的尸骨与流风城命脉相连,怕不是已经被撬动了。”林寒见正想着,拐角处衣裙的一角一闪而过,没记错的话,是那隔壁妇人身上的料子和花样。林寒见心里跳了一下,身体不动声色地往前,遮住了身后的封决。下一秒,那妇人便出现在巷口,一对短耳直直竖立,双目暴睁,直冲着林寒见这方而来,口中含混不清地嘶哑呐喊。林寒见要出手,封决按住了她的手腕。一股难以言说的无形威势自封决身上陡然爆发,那妇人分明冲到了近前,手指已经化为妖形,指甲乌黑尖锐,来势汹汹,面对着这股血脉上的天然压制,陡然地跪倒匍匐,不自然的僵硬身躯不住地发着抖。封决擒住林寒见的手腕,急促道:“走!”他们从后方的死角围墙翻越,身形还未完全消失,本是屈服了的妇人竟又挣扎着飞扑过来,口中吐出青紫的毒液。林寒见躲得快,没有沾到,还有空闲去看封决的表情:“你身为妖王的血脉压制不管用了?”“她被控制了。”封决脸色难看,声音低低地补充,“不,或者是这整座城都被控制了。”“……”林寒见默了默,福至心灵,“流风玄龟的尸骨不仅与这座城的命脉相连,还因是上古神兽遗骸,可助南星吸收你们的妖力、进而实行控制?”“差不多。”去路被街道上涌现的妖围堵,封决阖了阖眼,再度睁开时金色竖瞳愈发璀璨耀眼,所有妖物的动作一停,皆屈身跪下去。不过这动作只持续了很短的两秒,长街上泛滥的妖物很快就清醒过来。这点时间对林寒见二人已经足够,她和封决同时背过身去,解决了眼前的半圈人,同时去抓对方的手臂,两人俱是一愣,目光短暂相撞,不约而同地借着这个空出的圈子从上方突破。林寒见手腕翻转,鞭子重叠成层层环形,灵力爆发的效果成倍,将追上来的妖物击飞;封决紧随其后,周身威势再次爆发,短暂制住了这些妖物紧追不舍的脚步。林寒见积攒的灵力在此时爆发,两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长街的另一头。意识到没有人追上来,封决提在胸口的那口气陡然散了,光靠意志支撑的躯体瘫软几分,浑身的伤口和强行爆发妖力的后遗症尽数反扑过来,他抓着林寒见的手臂一紧,眼看着要摔下去,林寒见早先一步拽着他,稳住了他的身形。“坚持一下,别晕过去。”林寒见卡着他的下巴,给他喂了两颗药丸,一颗缓解重伤,一颗凝聚灵力。封决有气无力的,吃不下去,林寒见没有犹豫地在他锁骨附近点了两下,力道颇重,硬是强逼着他吃下去了。“咳!”封决就是再神智模糊、昏昏欲睡,都被这力气戳得清醒过来。他艰涩地咽下药丸,嗓间还混杂着血腥的铁锈气味,便目光幽幽地望向林寒见,上下扫视着她的脸,将她的整幅表情与心底的印象做了确切的比较,语气莫测地道,“你现在,对我可真粗暴啊。”从见面起就不对劲的感觉逐渐有了清晰的答案:林寒见变得很不一样了。从前她就算是有强硬的表现,也总是很温和从容的,和他有商有量,每件事都说得清楚明白,绝对不会做出现下这种二话不说直接强塞的行为。林寒见扫他一眼,还是很给面子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