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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第57章结束这场变故源于皇后不满顾连衡的□□,逃离皇宫。结束于皇后对顾连衡的爱恨交加,刀剑相向。姜嬉想了想,总觉得有种不真实感。顾煊说:“且看他能不能活着,再做打算。”皇后被顾连衡下令禁闭。此刻她正坐在空旷幽静的宫殿里,回想当初发生的事。她本是镐京一位平平无奇的姑娘。年少的时候有一位表兄,风光霁月,人品无双。因他家生意落败,来投奔她父亲。她们二人时常夜访昙花盛放,日间在一起读书。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后来两人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皇后出落得亭亭玉立,一袭白衣轻纱如世外仙子,不染风尘。表兄则越发俊俏无双。一来二去,二人有了情谊。变故源于那时尚是姑娘救了一名受伤的少年郎。那时正是夏日,天气炎热烦闷,大雨瓢泼。姑娘和表兄从书孰回府,因着赶时间抄了近道,恰巧遇见少年郎浑身是血躺在地上,角落为他遮掩身形的竹筐已然歪倒滚出去很远。姑娘善心,将人救回府中养伤。那少年郎起初还十分防备,并不怎么说话。后来见姑娘温柔周到,渐渐地也开口了。过了一段时间,那日刚下过一阵暴雨,阶石尚湿。百官登门,在少年郎身前跪下山呼万岁,说要迎少年郎回朝。姑娘到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这少年郎是高高在上的天下之主。之所以会被她遇见,是因为微服私访被反王余孽刺杀所致。少年郎离开之后,姑娘其实有些想念。想念少年郎冷冰冰的眉眼,想念少年郎充满防备的样子,也想念他对她敞开心扉的模样。后来没过多久,姑娘接到了封后圣旨,表兄痛彻心扉,却无可奈何。姑娘出嫁那日,晴空万里。表兄带了人冲到房里来,要姑娘跟他走。姑娘摇头。她若走了,她这一族就背上了抗旨之名。红妆玉带满京城。她入主中宫,却没发现少年郎不再是那个少年郎。每当她兴致勃勃说起她和表兄的小时候,她笑靥如花,少年郎总是暗含阴鸷。有一天,宫人来报,说表兄出事了,得罪了权贵,被打了个半死,还被陛下发配边疆。她慌极了,表兄是从小伴她一起长大的人,她慌忙来求少年郎。少年郎的手捏起她下巴的那一刻,她看见了少年郎眼底的绝情。她听见他说:“你只能属于我。”姑娘无法形容她那天的心情,惶恐、失望,痛恨自己竟然对少年郎动了心。她决定逃离。然而事情败露,所有涉事人等,皆被杖杀。而她被少年郎关在寝殿,每夜折磨。她彻底死了心,每日看着窗前的昙花发呆。她只是单纯喜爱昙花,未想少年君主以为她在睹物思人,便下令宫中不能再有昙花。也就是那段时间,太后找来,要她考虑皇嗣之事。皇后已经灰心至极,也知君主脾性,便用一个宫婢代替她承宠。那是她入宫以来,宫里第二次血流成河。她看着那名宫婢死在她面前,血淋淋的手抓着她的脚踝,她至今仍记得那名宫婢要她相救的模样。她被吓着了,大病了一场,也不再去挣扎着求取什么。皇帝囚了她三年,近三年才慢慢恢复她些许自由。他们也会过寻常夫妻过的日子,皇后下厨,皇帝共进晚膳,两人说些宫里宫外的趣事,皇帝会答应她的所有吃穿用度要求。但有时候,皇帝看到一些皇后旧物,仍会面色一变,可到底也没再说什么。她以为她们相安无事过了这许多年,此后会一直相安无事下去。未曾想,那日宫婢说起顾煊和姜嬉,她想起了那些年初见皇帝的时候。她向皇帝请求要去旧宅走走,未想皇帝以为她又想念她表兄,再度囚了她半月。两厢对比,皇后心觉皇帝对自己不是爱。逃离之心再度萌生……恰巧姜嬉要从宫里出嫁,她便看准了这次机会。可她也从没想过,皇帝今夜会亲口承认她只是玩物。只是玩物……皇后瘫坐在地上,心碎成许多块。直到这一刻,她才发觉,她很爱顾连衡。否则为什么会为了他的一句话受伤,进而失去理智到想杀了他……大抵是为了自己的尊严,为了平等的爱与被爱。她忍不住嚎啕大哭。可又觉得自己是那样可笑,她只是个玩物而已,为什么要囚她这么多年?为什么伤了他,她还会那么心痛?空荡荡的寝殿里呜咽阵阵,经久不息。这边皇帝昏睡了一天一夜,幽幽转醒。他才睁眼,便抓着福全的袖子,虚弱问道:“皇后呢?”福全见他醒了,忙又叫外间伺候的太医进来号脉,而后才转回身来道:“皇后娘娘在寝宫,说是哭了半日,早膳也不用。”顾连衡叹了口气。又问:“顾煊呢?”福全一面观察着他的神色,一面小心翼翼道:“厌夜王他……出宫回府了。”顾连衡闭上眼睛。福全忙道:“陛下大病初醒,不宜思虑过重。”他侧身一让,后面的太医连忙提着药箱,上前来请脉。太医正捻须切脉时,顾连衡闭着眼道:“让皇后过来吧。传些清淡的早膳。”他的语气还很虚弱。太医又查看了他的伤口,探了他的额头,而后道:“陛下此伤,未及心脉,倒把前些年中毒瘀滞的毒血放出来了。只是伤口还是要小心处理,以防起热。臣下去开个方子,陛下底子弱,需多多安养些时日,方可痊愈。”顾连衡仍闭目养神。福全请了太医出去写方子。小黄门到皇后寝殿请皇后的时候,皇后哭累,已经趴在光洁的地面上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没想到皇后立刻醒来。他道:“皇后娘娘,陛下请您过去一趟。”皇后的神色僵硬了一瞬,她飞快爬起身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踉跄往外走去。一路上,她胡思乱想了许多。直到见到顾连衡榻前并无什么肱骨大臣时,她才放下心来——所幸,并不是召她来交代后事。她放慢了脚步,缓缓走到榻前。榻上那张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似乎一夜之间形销骨立,脸上的骨骼突兀处都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阴影。她几乎,无法呼吸了。视线迅速朦胧起来。跪到榻前的那一刻,她死死捏住自己的手。“还想朕死吗?”这是他问的第一句话。皇后泪眼簌簌而落,捂住嘴巴,既不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