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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静郡王在旁人的搀扶下站起身。他看着放在桌上的圣旨,想起刚才自己被一个卑贱太监当众训斥的情景,心里那股愤恨压都压不住,瞬间就冲到了头顶。他冲上去一把抓起圣旨,想要将它撕个稀烂。管家慌忙拉住他,惊叫道。“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静郡王到底还是保住了最后一丝理智,没有做出撕毁圣旨的行为。他狠狠地将圣旨摔在地上。管家慌忙跪下去,颤抖着手捡起圣旨,小心翼翼地将上面的尘土拍干净,放回到桌上,并低声劝慰郡王,希望郡王能冷静一点。可静郡王才是满心愤恨,哪能听得进别人的劝解?他听了两句就觉得不耐烦,让管家滚出去。管家只得闭上嘴,悻悻地退了出去。静郡王越想越气,把最信任的两个幕僚叫过来,劈头盖脸一顿骂。“本王让你们去查萧凌峰的下落,你们信誓旦旦地向本王保证,说萧凌峰已经被土匪杀了,结果呢?人非但没死,还生龙活虎地回来了!”“物资没有劫到,劫匪全被抓了,我们被人当成猴子一样耍得团团转!”“你们说说,本王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两个幕僚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吭声。等到静郡王的火气发得差不多了,这才有个幕僚小心翼翼地开口。“郡王,此事的确是我们失算了,但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责任,而是尽快把那些劫匪给解决掉。”静郡王的呼吸一顿。他稍稍冷静了些,沉声问道。“负责跟那些劫匪接触的人不是已经处理掉了吗?此事应该查不到本王头上才对。”幕僚:“负责接线的人的确是死了,可咱们送给劫匪的银钱,全都出自官银,此事是个隐患,须得早做提防。”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朝中又进行了一轮官员的调动,这次不只是中低层的官员,就连二品以上的高官也出现了变动。朝中官员人人自危,办起事来更是小心翼翼,唯恐出半点差池。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中,迎来了皇帝的二十一岁生辰。万寿节当日傍晚,宫中举办寿宴,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员都有受到邀请。他们穿着官服携带家眷入宫赴宴,向皇帝贺寿。无数贺礼如流水般被送入少府。萧兮兮作为贵妃,坐在皇帝身侧的位置。太皇太后坐在皇帝的另外一侧,她面上始终带着慈和的笑容,看起来跟以往并没有多大区别。她的视线从在场众多女眷身上掠过,最后停在骄阳郡主身上。骄阳郡主名叫夏语然,是华安长公主的女儿,按照辈分,她是太皇太后的外孙女,同时也是当今皇帝的表妹。华安长公主玲珑心思,她注意到太皇太后往这边看来,立即带着骄阳郡主往太皇太后身边走去。“儿臣给母后请安。”“外孙女给外祖母请安。”太皇太后含笑看着骄阳郡主,温声问了几句话。骄阳郡主偶尔也会陪着母亲一块进宫面见太皇太后,对于这位外祖母颇为熟悉,因此应对起来也是落落大方,一点都不露怯。太皇太后对她的表现很满意。其实太皇太后动过册立骄阳郡主为皇后的念头,骄阳郡主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相貌谈吐,都配得上皇后这个位置。两人又是表兄妹,亲上加亲,实乃一桩佳话。可皇帝不愿意,且骄阳郡主似乎也已经心有所属,两人都彼此都没那方面的想法,强行凑一块只会徒增怨怼,太皇太后不想自讨没趣,只得打消这个念头。此时看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骄阳郡主,太皇太后只能在心里叹息,可惜了啊!其实不只是太皇太后,华安长公主也想过让自己女儿当皇后,可她才刚表露出这个意思,就被女儿严词拒绝。婚姻大事虽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也讲究个两厢情愿。华安长公主不想强迫女儿,最后只能作罢。今晚的寿宴上,作为主角的皇帝自然是万众瞩目的焦点。除他之外,就属新晋的永安伯、以及刚刚升任吏部侍郎的厉轻言最惹眼了。这两人都是皇帝刚刚提拔上来的新贵,不少人都是暗暗羡慕嫉妒恨。待酒过三巡,太皇太后借着精力不济的理由提前离席。宴席上的氛围越来越热络。有不少人借着酒劲起身,来到永安伯和厉轻言的面前,向他们二人敬酒,祝贺他们升迁。萧凌峰是武将,向他敬酒表示恭喜的人也都是武将。武将之间的来往很直接,废话不多说,喝就对了!萧凌峰心里高兴,再加上他酒量好,几乎是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惹得众武将都为他叫好。相比之下厉轻言这边的氛围就要尴尬多了。给厉轻言敬酒的都是文臣,文臣最擅长的就是嘴皮子功夫,他们围在厉轻言身边,好话一句接着一句,把他捧得高高的。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种过分的夸赞对于厉轻言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还会为他引来更多的嫉妒。纵使厉轻言再怎么能言善辩,对方人数众多,他一个人实在是招架不住,只能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很快他就醉了,脸颊泛起潮红,脑子也变得有些混沌。他摇摇头表示自己真的不行了。皇帝还在上头坐着,这些文臣不敢闹得太过火,他们见厉轻言是真的醉了,只得散了。今晚的鱼汤格外鲜美,萧兮兮喝了一碗又一碗。很快一大盆鱼汤都见了底。她下午还喝了不少奶茶,眼下又加上这么一大盆鱼汤,肚子里装满了水,忍不住想要去方便一下。第776章双黄蛋萧兮兮低声跟身边的皇帝说了一声,然后站起身,在宝琴的陪同下离开大殿,往净房的方向走去。解决完生理需求后,萧兮兮带着宝琴往回走。此时雪已经停了,但气温依旧很低,寒风刮过脸颊,冻得萧兮兮缩了缩脖子。宝琴扶着她的胳膊,小声提醒道。“路上湿滑,娘娘慢点走。”两人经过回廊时,看到前边站着个人。定睛一看,正是厉轻言。他穿着红色圆领官服,腰系革带,长身玉立,在这黑沉的夜晚中格外显眼。原本他是斜斜地依靠在红木柱子上,显得有些散漫和随意。在听到脚步声后,他立即站直身体,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视线正好跟萧兮兮的目光对上。双方都是一怔。厉轻言迅速回过神来,上前拱手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