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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了。”郑怡雯没想到这件事会被别人发现,连忙看向池宙,神色慌张,“我……”池宙没准备当她的感情咨询师,打断道,“阿礼对她不一样。”*这一次,许听再抑制不住眼泪。回到房间,她扑到床上,脸颊埋在枕头里面,小声呜咽,越想越觉得委屈,因为沈言礼,因为许鸿光,因为叶乐蕾。她运气真的好差,父母不喜欢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闪电惊雷,狂风呼啸后,暴雨终于来临。窗外是噼里啪啦的雨声,声势浩大,仿佛要将这座城市淹没一般。许听的哭声被盖过去,这场雨好像是为她准备的,她不再压抑,哭得更大声了,反正一切都被这场暴雨掩去。雨停,一切痕迹都将消失。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停的时候,许听也停了下来,枕头都被她哭湿了,黏在脸上很不舒服。许听抽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鼻子和眼泪,方才哭得太过用力,现在肩膀还在一抖一抖。这时,许听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响了。是谢淑君的来电,看到来电显示,她眼睛又泛酸了。接通电话,谢淑君的声音传出来,“你现在在哪儿?”许听尽可能稳住嗓音:“在宿舍。”谢淑君“嗯”了声,老生常谈,“那你好好学习,不打扰你了。”许听:“好。”谢淑君语气平淡,没有多余的话。但许听知道谢淑君是在关心她,应该是方才的暴雨,谢淑君担心她在外面淋到雨,所以打来这通电话问她在哪儿。谢淑君一直这样,很少表达出来,但会默默关心她。以前去上学,有雨的天气里谢淑君总会在许听出门前给她包里放把伞,有时候许听忘记带伞,谢淑君会特意在学校门口等许听放学。感受到谢淑君的关心,许听眼泪决堤,“外婆,我好想你。”小孩子受了委屈,没人关心时她哭一会儿便好了,一旦有人哄她,她肯定哭得很惨。许听现在就是这样。方才许听说话少,谢淑君没听出不对劲儿,这会儿察觉到她声音的哽咽和颤抖,关心道,“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许听不想让她担心:“我就是背课文,太难背了,我读都读不下来。”说着,还打了一个哭嗝。谢淑君有些无奈:“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爱哭。”许听撒娇:“没有爱哭。”其实谢淑君也不是非要许听好好学习,只是觉得自己陪伴不了许听多少年,怕她以后过得艰难,这才督促她好好学习,努力优秀。她笑了笑,安慰道,“背不会就不背了,不要勉强自己,外婆也不是非要你学习成绩拿第一,最重要的是你过得开心,每天都开心。”又聊了一会儿,谢淑君那边有护士查房,这才挂断电话。许听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大概还有一点点的难过吧。*许听哭了很久,又累又困。等眼睛消肿以后,她下楼和王妈说了声晚上不吃饭了。再回房间,她简单洗漱了下,躺床上很快便睡着。许听做了一个梦,梦到小时候第一次见到沈言礼。许听八岁以前一直生活在福利院,听院长mama说她是在几个月大的时候被人丢弃在福利院门口。当时正值冬日,寒风呼啸,她被一层薄被包裹着躺了半宿,直至天亮才被发现,夜里气温低,她发起高烧,差点没救过来。遗弃许听的人只在她衣服口袋里留了张出生年月日的纸条,其余什么都没有。福利院的小孩儿大多没有正经名字,许听以前叫小婷,是随便取的,后来被谢淑君收养后才改做“听”,“许”这个姓也是凑巧,跟的是谢淑君女儿的姓,没想到还是许听原本的姓。许听小时候白白嫩嫩,长得又乖又可爱,不过脾气太软,又爱哭,是个小怂包,谁都能欺负她。因此福利院的熊孩子都喜欢欺负许听。在许听八岁那年,小镇来了几辆小轿车,车身锃亮,非常气派。车子开到福利院门前,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院长亲自接待。许听在门后偷偷瞄了一眼,女人很漂亮说话很温柔,她指挥着其他人将车上的东西往福利院里面搬运。听其他人讲,这个女人不是来收养小孩儿,是来做慈善的。她送给福利院书本纸笔,书包文具盒,衣服零食玩具,很多很多,还给福利院很多钱。那几天,福利院的大人都很高兴,也都很忙。管束力度减小,小孩子们疯玩起来,自然也有时间有机会欺负许听……那天,有个叔叔来福利院里面找厕所。许听见过他,他是开第一辆车子的,腰间还别着车钥匙,走路时一晃一晃。许听觉得他是好人,便将他带了过去,大概是看她乖巧,那个叔叔给了她几颗糖果。结果被经常欺负许听的几个小孩儿看到了,他们等人离开后,将许听推到,从她手里夺走糖果。发生的突然,许听摔到地上,手掌磕破。鲜血流出来,混着脏脏的尘土,红色的,黑色的,看起来很邋遢。许听怕疼,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其他人知道院里今天很忙,顾不上他们,也不急着逃跑,反而围在许听旁边边吃糖边看她哭,还不停地逗弄她。许听哭得更伤心了。沈言礼就在这时出现,十五岁的男生,身形清瘦,五官还未长开,带着少年的青涩,但依稀能够窥到日后的风采。他穿着黑色的套头帽衫,干净利落的寸头,眼皮耸拉着,好似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只是站在那里便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沈言礼垂眸,视线扫过,黑眸中不带一丝感情。他那时身高已经接近一米八,比那一圈熊孩子要高好多好多,他一手一个,拎着熊孩子的后领,提起来,扔到旁边。落地时都能听到响声,可见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熊孩子向来欺软怕硬,吃了大亏后灰溜溜的跑了。许听惊呆,都忘了自己还在伤心的哭泣,仰着小脸眼巴巴看着沈言礼,觉得他高大威武极了。沈言礼瞥了眼她手上的伤口和挂在脸颊上的泪串,嫌弃道,“小哭包。”许听这才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继续哭了起来,眼泪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沈言礼:“……”沈言礼头疼,但看许听瘦瘦小小,还被人欺负的这么惨,怪可怜的,难得大发善心,没有将她丢下。他从口袋摸出几颗草莓味软糖,撕开包装纸,塞进许听嘴里。许听正在哭,也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只听“咕咚”一声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