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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了,我要回房间了。”黎耀辉拉住他:“小张,让我说清楚。”“我不想听!”“这样对我们都没好处,你难道想我们一直这样下去吗?”小张甩开他:“我不想听!”他转过身,飞快的走出露台,留下黎耀辉一个人呆立在露台上,他靠在露台雕花的栏杆上,抬头看着夜幕中隐约闪烁的星星。小张的态度他没想到,原来那个他喝醉酒的晚上是最好的说清楚的机会,现在,他连让自己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了。但是即使那天黎耀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喝醉了的小张能明白多少?能正确的看待这件事吗?或许他明白自己要说什么,否则他不会连听都不愿意,他只是不想面对,只是需要时间。这件事本来对他就不公平,他没在其中得到什么,只是一直被动的陷于自己与何宝荣之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收回目光的时候看到戴立斯正站在5楼房间窗前看着露台的方向。这整个事看似只是三个人的事,但是人既然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办法完全不顾忌别人的感受。突然想起戴立斯今天下午说的话,任何事情都会有个结果,只是早晚的问题,不管是小张的逃避、自己的面对,还是何宝荣的未来,总会有个定论。既然不能控制,不如顺其自然。从深圳回来没几天就是9月16日黎耀辉父亲的第一个生忌。16日清早戴立斯和黎耀辉驱车赶到将军澳华人永远坟场,清扫了一下墓地周围献上花和祭物。他们静静的站立在墓碑前很久。黎耀辉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不自觉想起了以前很多已经淡忘了的往事。而在身边的戴立斯,黎耀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也在回忆他们之间共同的记忆。他与父亲之间究竟有什么过往一点也不重要,但是肯定他们的结局一定不美好,否则他不会在墓地前露出如此落漠的表情。有等待总好过没有等待。这是他说的。黎耀辉突然觉得这话很有道理。这个世界上有的人一辈子没有遇到自己所爱的那个人,有的人遇到了但又永远的失去,再也找不回来了。这也许就是最悲哀的。戴立斯突然开口:“我们走吧。”黎耀辉回过神,看着他。他叹了一口气:“我们走吧,陪他一上午了,下午早点回去,明天还要去珠海,合同准备的差不多了。”黎耀辉点点头。在下山的路上戴立斯说:“你知道刚才我在想什么吗?”“不知道。”戴立斯笑道:“我在想,你和你爸爸不太像,他比你果断,你比他心软。”黎耀辉笑了笑:“为什么这么说?”戴立斯说:“其实你心里早就已经认定了一些事情,但是还是迟迟不下决定。你怕伤害别人,也怕自己受伤害。”戴立斯第一次谈这样的话题,虽然黎耀辉已经做好准备有人一定会问,但是真的接触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他还是难免有些心惊。戴立斯笑着看黎耀辉:“阿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你认为怎么对就怎么做,我相信你已经考虑的很多了,虽然这样也许会伤害到人,但却是最合理的办法,因为你不想违背自己的想法不是吗?戴叔叔这么大年纪了,看的事情也很多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现在放在你面前的事情不是选择,而是决定。”“我知道。”戴立斯道:“你知道吗?我三十多年没跟你爸爸见面,直到可是去年他离开了,我又见到了你,终于明白过来,他这么做是对的。”这些话黎耀辉并不完全明白,他说的也很含糊。但是以他们之间的交情,三十年都不见面,之间一定存在很深的裂痕。黎耀辉只是听着,没有问什么,戴立斯说的这话也许不单是说给黎耀辉听的,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戴立斯笑看他:“好了,我们走吧。”黎耀辉点头。下了山坐到车里,黎耀辉放在车里的手机上显示了几个相同的陌生电话号码。他马上打了回电过去。电话响了几声后有人接了起来。黎耀辉说:“你好,我是黎耀辉,刚才谁打手机?”“这里是石鼓洲康复院。”石鼓洲康复院?听到这几个字黎耀辉有些紧张,这是近两个星期那里打来的第一个电话,何宝荣怎么了?前几天郭医生向他的同学打听过他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异常。那么现在怎么了?“你是黎先生吗?”“我是。”“哦,是这样的,出了点事,我们希望你能协助我们……”黎耀辉的心跳几乎漏跳一拍,他尽量安抚着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的问道:“何宝荣出了什么事?”戴立斯听到黎耀辉的话也吃了一惊,连忙注视着他的神情。“黎先生你不要紧张,何先生没什么,我是总务室的工作人员,具体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你最好能尽快过来一次。”“我马上过来。”说完黎耀辉挂上了电话,看向戴立斯。戴立斯坐在他旁边扣上安全带:“不要回去了,直接开车去码头,我陪你去石鼓洲。”十八在中环码头,他们接到了郭医生的电话,没过多久他也赶到了码头,简单打了招呼后他就对黎耀辉说:“何宝荣在里面打伤了人。”黎耀辉和戴立斯没设想到这个情况,听到他的话后都有些意外。黎耀辉问:“他怎么样?”郭医生说:“他没事,幸好医生赶来的及时才没发生什么大事,否则如果出现了严重的伤害事件,伤人者需要负刑事责任。”上船后戴立斯道:“是单方面的责任吗?”郭医生摇摇头:“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过去就知道了。”从中环码头上船到长洲转石鼓洲专船上岛需要几个钟头的时间,戴立斯打电话回公司交代了一下他和黎耀辉的去向,和郭医生之间有些简单的交谈,这中间黎耀辉一直没有说话,始终站在船尾伏在栏杆上看船底晃动的海水。墨绿的海水如同他现在的心情,黯淡又漂浮。对于未来,他不敢过早设想。因为没有人能控制未来,也许当眼前的事情都一件一件过去了,未来也就到了,不需要刻意去设计或者担忧。只是对何宝荣,他的未来是否也能如此对待?是否自己早已认定了一些事情,只是怕伤害别人也怕自己受到伤害呢?进入禁岛石鼓洲需要事先申请,耽搁了一些时间后他们在下午3点左右到了康复院。郭医生的同学、几名医生和警卫等在接待室里,但并没有看到何宝荣。黎耀辉虽然急于了解何宝荣的情况但还是必须要维持镇定。康复院里一位姓郑的官员对他们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