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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秦琛顾不上生气,看着许以真咬着肠鼓鼓囊囊的嘴,忽然插嘴说,“真真,你先吃一口再说话,就一口。”哄骗许以真吃饭的话说得如此顺溜,他自己也有些惊讶到了。许以真嫌弃的看了盘子里的东西半天,皱着眉头,“可是我不想吃呀。”冯眠觉得有趣,憋着笑在一旁看戏,他觉得现在的秦琛好像追着孙子喂饭的老祖母。被问得烦了,许以真很认真的强调说,“我不吃饭,我也不会死的。真的。”秦琛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许以真为什么会忽然冒出这样不着调的话,可是他的心,没来由的,一揪一揪的疼。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落起雨来。雨水丰沛的雨季说下就下,乌云压境,好像整座城市都被雨水给淹了。就在僵持之间,许以真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许以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转过头,丧气的对两人说,“我要走了。”秦琛点点头说好,许以真又回过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无奈的笑了一下。秦琛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神不宁,他从窗户里往下去,许以真细脚伶仃,一步一步的踩进雨里。丰沛的雨水下,许以真变成了很小的一点,被同样小的黑衣人请进了黑色的轿车里。秦琛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别,之后的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这个有着梨涡的奇怪青年,他也没有想过,他也会思念成疾。又过了几天,秦琛也开始进组,渐渐忙碌了起来,每天早出晚归的,可是他不管回到家,总会看看楼下的那户人家的灯是不是亮着。可是那灯却再也没有亮起来过。后来,他忍不住像邻居和物业打听楼下那户人家,有人惊奇的告诉他,“哦,那家啊,从买下房子就从来都没有住过人,连我们经理都从来没有见过业主啊。”第3章第3章◇06◆秦琛现在拍的戏是个古装双男主剧,叫做,另外一位男主是在处在歌手转型期的偶像演员岑望。岑望脾气暴,是个虽然好看但是一点就炸的坏脾气花瓶,可是秦琛不一样,秦琛的人缘非常好。他无论对谁,永远温和有礼,好脾气的谦谦君子。可是谁都知道,秦琛是隔着千山万水的空中楼阁,好像近在眼前,触手可及,其实谁也不曾真的抓到过。因为是边播边拍的形式,第一集就在千万双眼睛中开播了,冯眠几乎是皱着眉毛看完的,作为这部戏的制作人,在片尾曲响起之时,这个对工作极度挑剔的女人终于说了一句“还不错”。果不其然,当晚收视爆红。浦川巨大的荧光屏上秦琛的脸仿佛坠满了星星,青年咬着一颗奶油棒棒糖,忍不住问正在开车的雄叔,“雄叔,你看他帅不?”“雄叔,你看他的眼里是不是有一条银河耶?”黑色的桑塔纳疾驰过灯火辉煌的水泥森林,外面车水马龙,可是车里却从头到尾都只有青年一个人的喋喋不休。他似乎在对空气说话。——是什么时候养成这样自说自话的习惯的?也许是从知道永远不会有人回答他开始的。他曾经在暗无天日的囚笼里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食物,没有声音,到了后来,他的五感都出现了麻痹的情况,他一日一日看着黑暗里的那盆盆栽迅速枯萎老死。可他不想枯萎,只好把自己养成了孤僻的小怪物。他忽然朝着巨大的荧光屏伸出手,假装自己已经摸到了那个人的嘴唇,鼻梁,眼眸,他的眉眼生得真好看,他默不作声的想,他想起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说是生这样一副皮相的男人,下面的那根一定也很大。下一次一定要摸摸真人的,他想知道是不是真的。首战告捷,庆功宴在浦川市中心那艘全市闻名却只对会员开放的游艇举行,冯眠穿着红色的裙子,站在甲板上,忍不住啧啧,曜庭的大老板可真是下了血本。曜庭集团是这部戏的投资人,是商业和运输业双栖的商业巨鳄,曜庭作为一点风吹草动浦川会抖三抖的企业,却一直不为外人道,不是曜庭刻意低调,而是因为在那些秘闻中,曜庭是靠走私黑路发家的。可是这一次曜庭却投资话题不断的娱乐业,谁也不知道曜庭在打一副什么牌。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秦琛和导演,投资人各色人等都寒暄了一通,开始满船寻找冯眠。冯眠工作起来跟个铁血女魔头一样,可秦琛一直觉得她其实骨子里是个有些离经叛道不合世事的清高姑娘,他找了许久,才终于在甲板上发现穿着红色裙子的冯眠。冯眠站在风中给一个人打电话。冯眠说,“好,我知道了,我这边忙完就去试礼服。”秦琛从来没有听过冯眠会用这种语气对一个人说话。在他们眼里,冯眠强势又无所不能,好像一颗发光发热,无坚不摧的的太阳。可是她此刻却低到了尘埃。秦琛在冯眠身后站了许久,久到冯眠都已经转过来,诧异的看着他,她笑了笑,说,“秦琛,我可能马上要请婚假了。”他一愣,由衷说,“恭喜。”冯眠愣了一下,不知道这句没头没脑的“恭喜”来自哪里,可是还是笑笑,她不觉得婚姻有什么可恭喜的?冯眠这个女人,一辈子兢兢业业,唯一作对的事情,就是经营好了一个秦琛。秦琛太好了,好到每个人都喜欢他,尊敬他,却没有人刻骨的爱上他。他穿越无边孤岛,每艘船都停下来向他点头致意,可是却没有一艘船,是真正为了他停留。船上的风又大了一些,离开冯眠以后,秦琛在黑暗中又走了一阵,走到了船头上,宾客已经尽数散去,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宾客还站在甲板上。在人群中看见那个带着鸭舌帽的青年时,秦琛是惊讶极了的,“你怎么会在这里?”许以真咽了一口红酒,很认真想了一下,似乎自己也很迷惘,为什么他会在船上,他很努力的想,他打了个嗝,最后决定给出了一个保守又不会错的答案,“我……走过来的。”秦琛哭笑不得,他当然问的不是这个。这艘船上的人都大有来头,非富即贵,他这么个小毛孩子是怎么混到船上来的。许以真煞有其事的添了一口酒杯上滴下来的红酒,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对他笑了一下,说,“这艘船上的食物,它们很喜欢。”秦琛有些不好了,许以真脸上沾满的酒液在他白皙的皮肤衬托下愈加红,他眼前混沌不清,有些怀疑那原本就是一颗朱砂痣。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