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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的转动,却没有动过一下,但却慢慢的推测整件事:“你是如何知道我参与的。”“重要么?”“当年的事,传言是归衍山陷入了朝堂危机,但最后败亡武林的蚕食之下,外界是根本不会知道当年究竟是谁真正让归衍山覆灭的。”“我是归衍山的人。”“你是个幸运儿,当年你和那些没死的人都不在本家,不是么,毕竟归衍山本家的人无一存活。”骆凌淞在听到这句话时他眼角瞬间红了,眼里血丝遍布,他眼前似乎被血意笼罩,尽是那年归衍山被血洗的样子,他狠狠地咬紧了牙关,说出的话带着颤抖:“所以你承认你就是凶手之一了。”虞时轻呵一声,他依旧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并无忏悔与慈悲,只是像是平常闲唠家常的语气,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我杀的人够多了,结仇无数,活到这个年纪过一天赚一天,原本就该有人来向你一样站在这里报复我,可惜其他人太弱,想来我活了七十来年,没想到你这个年轻人反而是第一个切切实实坑到我的。”“你不害怕你身上的□□。”“我说了,活一天赚一天,当我站在这个位置时,生与死早就在身后,只是当年的真相,是我们的人里出了叛徒,将真相告诉你了吧,那个人是谁呢,我来猜猜好不好,你说我才没猜对。当年参与过归衍山的一共四人,我,晏明州,卓不凡,以及文柝,晏明州和卓不凡是一类人,都自私自利,只考虑自己,一个逃到了雁州,一个逃到了折林,不过他们也不算主要的参与者,他们甚至都没见过我,而文柝早就死了,他当年也没有真身上阵,而是设计了一个人代他行此残忍之事,而那个代替文柝的人呢,似乎现在还活着吧,这么想来,想必就是那个人xiele密,将当年的真相告诉你了吧。”骆凌淞听了面前这个人的推算,嗤笑道:“所以死人才是最好的保密方式,那个人若是死了,想必国公也不必站在此地了。”骆凌淞直接承认了虞时的推算,他没有藏着那个泄密的人,直白的将那个人暴露在虞时面前。虞时听到骆凌淞的承认,叹息一声,可面上却看不出什么后悔,甚至带着一丝玩笑的味道:“没有办法啊,我当时也想杀死他的呢,可惜文柝却护着他,将他收入了朝天阙,真是,当年的错,如今我却要去改正,若是真死了,下了阴间,见到文柝,我必定是要让他好好的偿还我今日之痛的。”骆凌淞面色一白,没想到这人早已将生死看淡,他之所以约虞时来此就是想听到虞时能为当年之事后悔,可没想到面前之人似乎根本不将当年之事放在眼中,他不禁咬着下唇,提起剑,剑尖处微微地抖动。晏瑕和沈喻在一旁看着,晏瑕此时握住沈喻的手,将身上的暖意传给沈喻,毕竟寒气逼人,纵然沈喻不缺这股热气,可晏瑕也不想让沈喻感觉到冷意。他们待的地方甚是隐秘,虞时根本看不到他们,因此他们在一旁看着,晏瑕和沈喻能感觉到骆凌淞心里的怒火,骆凌淞是个很聪明的人,但这次却被怒火掩盖住了理智,面前的虞时绝对不是坚不可摧,若是真如虞时所言,他应该立刻派人去报复那个泄密者,以及他不该独自前来。他们一起盯着骆凌淞和虞时,晏瑕的剑一直在手边,若是有不对劲,他决定立刻出手。虞时道:“出剑吧,你不是就是为了此时么。”骆凌淞呼了一口气,他看着面前生死不论的虞时,不知今日面对着他究竟有什么意思,报仇的人恨意切切,作恶的人看淡风云,就像是那年,血洗归衍山,无一人为当人无辜身死的亡灵悲切,只当是一场绵雨落得不留涟漪。骆凌淞比自己将心中灼灼的怒火压住,翻出仅存的理智,他逐字逐句地将虞时的话在脑海深想,终于找出其中的违和:“你在说谎,你在意生死,要不然你不会来此,不会和我套那么多的话,不是么,你独自一人来此,不就是为了解药以及问我为什么来杀你么。”虞时见仇恨没有蒙蔽骆凌淞的双眼,心下叹息,但面上却不显,没有辩解,只是一脸平静的在笑,搭上骆凌淞此刻的心情,当真是逼得骆凌淞喘不上气来。骆凌淞感觉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嘲笑着他,告诉他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面前的人根本不将你这种雕虫小技放在眼里,你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你所谓的复仇,不过在他眼里是一场玩笑罢了。果然,骆凌淞虽然面色未变,但虞时活了这么多年,早就将骆凌淞如今的心情揣测到了十分,他接着开始了嘲讽:“我其实根本没必要和你说下去,就算你想报仇又如何,你还不是借了别人的力量,如今我来此的原因,是因为闯入坤国公府的那个人,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虞时故意这般做,他能感觉到骆凌淞虽然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但气息已经开始不稳定,如果打下去,纵然他中了毒,如此状况下,骆凌淞也未必能占到什么上风。在虞时面带微笑的时候,晏瑕和沈喻对视一眼,若是骆凌淞在这样下去恐怕情况不妙,旁观者清,况且晏瑕并未直观面对过归衍山当年的惨状,未被仇恨禁锢,所以他和沈喻能清楚的看出来虞时是故意这样说下去,就是为了让骆凌淞失去理智,而没了理智,只会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更强横的爆发,一种是更错乱的失误,大部分人,属于后者,而虞时多年经验,短短交涉之间,便更清楚的感觉到,骆凌淞亦是后者,所以他拿话激着他。晏瑕刚要冲到一个位置帮骆凌淞,沈喻一下拽住了他,打开晏瑕的手掌,一点点画出符文,沈喻画了两次,画的很慢,而晏瑕将每一笔都记下了,纵然他们没有交流,但是沈喻却知道晏瑕明白他的意思了,晏瑕拿出黄纸,朱砂,兼之自己的血,画了出来,晏瑕画出来的时间很快,而此刻虞时正好说完了他嘲讽骆凌淞的那段话。晏瑕将这符文飞了出去,这符文在空中漂浮,并没有引起两人的注意,毕竟骆凌淞被仇恨遮蔽双目,虞时倒是有机会能看到,但晏瑕故意避开了虞时的方向,符文太轻,兼之法术的加持,虞时忽略掉了这个东西,这个符文轻易地贴到了骆凌淞的后背。骆凌淞感觉自己快要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几乎想要拼了这条命同虞时拼杀,可没想到下一刻就感觉什么东西在抚慰自己的灵魂,像是春风晕染了翠柳,吹来了暖意,他举剑的手一下子就稳了许多,他看着面前的虞时道:“罢了,千言万语不若手中剑,请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