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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远了。陆惟真的心都提起来了,陈弦松忽然转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是如此短暂、熟悉而无情,陆惟真看懂了,立马往后一躲。然而关键时刻,陈弦松到底来不及腾出手弄她了。他垂下目光,从腰包里取出个东西。陆惟真只看到一团光影,其间脉络隐隐。陈弦松神色凝重,嘴里念念有词,听不清晰,而后!陆惟真就看到那团东西,凌空飞到了半空中,骤然膨胀!那分明是一张光交织成的网,一刹那就膨胀到篮球场大小,朝壁虎男直扑过去!壁虎男的奔跑速度,rou眼已看不清了,可那光网更快,壁虎男骇然抬头,光网迎头罩下,瞬间收缩,紧紧将他束缚住。仿佛飞虫,落进了蜘蛛的网。壁虎男拼命挣扎,但那条条光索,如同铜墙铁壁,他寸步难行,哀嚎、求饶、徒劳。陆惟真再一次看得目瞪口呆,失声道:“缚……缚……缚妖索?”这种、电视、传说里的宝物,竟然真的存在?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抓住这只恶贯满盈妖怪的捉妖师,转头看向她。他黑眸深深,俊脸清冷,挺拔如松,眉梢眼角都是降妖除魔一心正道的威严冷酷。陆惟真的心里突然抖了一下。他问:“你没事吧?”陆惟真转头就钻进了车底。陈弦松:“……”前方,缚妖索还在闪烁,壁虎男哀嚎声不断。陆惟真缩在车底正中,看到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车底边缘。陈弦松一低头,隔着半个车底看着她,目光幽暗:“出来。”他朝她伸出手。陆惟真:“不出。”“怎么?”陆惟真哼哼唧唧:“你又想捂我眼睛,别以为我会上当,这次我一定要看。”陈弦松没吭声,算是默认。他头一探,就要来捉人。陆惟真吓得又往后爬了几步,很聪明地提醒道:“你真要跟我耗时间?还不快去收了他?那个缚妖索的光好像越来越暗了哦!”陈弦松手一顿,抬头望了一眼,确实如她所说,没有无所不能的宝贝,捉妖索一次只能维持2分钟,耽误这会儿功夫,亮度和法力都只有最初的一半了。而且短时间内不可以重复使用。而壁虎男的挣扎动作明显也剧烈了。况且这还是在城市里,随时有可能被人发现。他又低头看了眼陆惟真,陆惟真缩成一团,做出很乖的样子,可怜巴巴望着他。她看到陈弦松抓在车底上的手指,点了两下,到底松开,站了起来。“呆着别出来!”“嗯!一定!”陆惟真连忙把头钻出另一边的车底,目不转睛地观看。此时,缚妖索的亮度,大概是最开始的13,壁虎男显然也察觉了,甚至开始拖着缚妖索,极其缓慢艰难地往前移动。陆惟真听到陈弦松嘴里又念了两句什么咒,脸色越发的无情,他从腰包里拿出了第三件东西。陆惟真慢慢瞪大眼。一个葫芦。他居然掏出了一个葫芦!我去!不会是……葫芦大概有他的两个巴掌大,沉沉的紫金色,还有暗斑,看起来很有些年头。当然现在陆惟真已经不去计较,这么多东西是如何塞进那么小一个腰包里去了。陈弦松一脸庄严,站得笔直,单手高高举起了葫芦,对准壁虎男。陆惟真:“……”这一幕实在太熟悉,我一时心情复杂难言。一道幽幽紫光,从葫芦口射出,射到壁虎男身上。令人震惊的画面出现了,他的相貌、身材逐渐发生变化。壁虎男也呆呆站着,不挣扎了,抬头望着那道紫光。显然他并未感觉到任何不适,只是以他的脑容量,搞不清楚状况。壁虎男的身上,出现了第二个影子。而原本那个中年大姐的模样身形,渐渐模糊,褪去,另一个身影显现了,并且越来越清晰。陆惟真突然明白,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他的真身。陆惟真慢慢张大嘴。那是个圆圆的人,或者说,生物。通体黄橙橙的短毛,椭圆的身体,上窄下宽,有点像企鹅,绝对正圆形的脑袋,没有耳朵,圆圆的眼睛,圆圆的樱桃似的红鼻头,圆圆的白色嘴巴,还傻傻张着,四肢也是肥溜溜圆滚滚的。而且它只有1米2、3的高度,抬着头,呆呆望着葫芦。这是人类世界里不会有的物种。陆惟真恍然大悟。所以,在夜总会时,陈弦松才说,验证过朱鹤林了。这个葫芦,就是他捂着她的眼,不让看的宝贝吧?他没有照妖镜,他有照妖葫芦。陆惟真还注意到,那生物的后脑勺上,挂着个什么东西,鸡蛋大小,平平扁扁的,还在反光,像是块小镜子。这时陈弦松问:“你从哪里来?为什么要吃人?这面镜子又是什么?”它哭道:“先生,我从岳麓山深处来,我、我本来不吃人的,只吃鱼啊虾啊,以前我觉得可好吃了。可就是三个月前的某一天,我突然觉得不舒服,突然变得很饿、很饿,完全忍受不了。我突然觉得鱼虾不好吃了,开始想吃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我也不想的……这面镜子,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有改变你在他人眼中外形的作用。我愿意把镜子献给先生,只求先生饶我不死。”陈弦松摇头:“你杀了三个无辜人类,罪无可恕。留下你的名字。”它嚎啕大哭:“我叫凯文18世。”陈弦松点头,一拍葫芦,紫光骤然大盛,妖怪还是呆呆抬头看着,它的实体仿佛瞬间被融化,化成一道光影,随着紫光被吸进了葫芦。“哐当”一声轻响,那面小镜子落在地上。陈弦松将葫芦往腰间一收,而后手一抓,已经失去亮度的缚妖索,也飞回他手里,塞回腰间。他走过去,将那面小镜子拾起来。第20章捉妖的人陈弦松捉妖的时候,陆惟真全程屏气凝神,减少存在感。此时见尘埃落定,她才从车底爬出来,跑过去一看,地上空空如也,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所以那妖怪真被吸进葫芦里,就这么……死掉了?陈弦松拿着那面镜子,眉眼沉沉,不知在想什么。陆惟真:“怎么了?”他这才抬头看她,那目光略凉,陆惟真有点心虚,说:“我不会说出去的,烂在肚子里。”他却点了一下头,说:“我信你。”他说得郑重,陆惟真微怔。“这是什么东西?”陆惟真盯着他手里的镜子,隔近了看,才发现它通体莹亮,质地像玉,但又不是,里头仿佛有光在流动,非常干净清澈。边缘还有花纹,但不是什么古朴篆文,而是非常有几何感的一组组线条,重叠繁生,似有规律,但一眼又看不明白。陈弦松没答,举起镜子,突然对她照了一下,吓她一跳,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