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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奇:“你怎么出手?”陈弦松:“你不管,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从此不敢为难你。”陆惟真暗自咋舌,认真地说:“谢谢,但是真的不用,我自己能搞定。”陈弦松:“最好是。”陆惟真心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却没敢问。两人又静静喝了会儿茶,陆惟真抬头,看到他背后,墙的高处,挂着的一副黑白遗像。其实刚才进来时就注意到了,但是她没问。“那是我父亲。”陈弦松说,“过世八年。”陆惟真没吭声,八年前,他应该才十七八岁,她想象不出一个人那么早就失去父亲的感觉。反正如果换成是她,接受不了。好在陈弦松神色平静,似已释然。陆惟真试探地问:“那你mama呢?”陈弦松正端起茶喝,动作一顿,把茶喝完。陆惟真低头拿起茶碗,将两人的杯子都添满。“她离开了,在我八岁那年。”陈弦松说。陆惟真不吭声了,她也不想安慰他,没什么好安慰的。过了一会儿,她放下杯子,说:“要不要出去走走,感觉还是没消化啊。”比起和他两个人坐在这个狭窄空间里,说着一句又一句,让她心慌意乱的话,还不如去喂枇杷。对面的人,似有似无“嗯”了一声,陆惟真就站起来,他也站了起来,跟在她身后,两人就快走到门边了,斜刺里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陆惟真的心一紧,人已经被他轻轻推到墙上。他这样一个男人,如果想温柔时,真的可以非常温柔。夜色完全降下,屋内只有柔和的淡淡的灯光,照亮他的鬓发,也照亮他的眼睛。陆惟真下意识就要挣脱,可他的手是神仙手,挣不掉的。她抽了两下,不动了。陈弦松的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脸,又放下,陆惟真全身为之一颤。而后,他那略显低沉的嗓音响起:“你那天说要试过才知道,真的想和我开始?”第33章她叫惟真(3)陆惟真全身的血仿佛一下子涌到脸上,每一根汗毛都在空气中发抖,她抿了抿唇,把那强烈的战栗感压制下去,很慢很慢地吐出一个字:“嗯。”那双属于夜空的眼睛,慢慢绽放出笑意,光泽温和动人。陈弦松说:“好,那就试,我也想要开始。我们给彼此一段时间,中途你若是改了主意,若是适应不了,不想再继续,我让你走。但是,一旦我们正式定下来,就不许反悔了。陆惟真,我一辈子只想谈一次恋爱。”陆惟真竟觉得心头酸涩,抬起眼眸,慢慢地答:“……好,那我们,先试试看。”话音刚落,两只手就被他给紧紧抓住了。陆惟真觉得有一阵电击般的感觉,从手背一路飞窜到后背,令她全身发冷又发热。她说:“那、那我们可以……去散步了吗?”扭头就想往屋外走。神仙的手一拉,凡人就落怀中。陆惟真的脸轻轻撞到他胸口,全身一僵,听到他慢慢说道:“之前你要来,现在你想跑?”陆惟真:“我……”还没辩解半个字,腰已被他一把握住。陈弦松低头亲吻。陆惟真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朝自己倾倒。周围那么静,她却听到万物轰然崩塌的声音。陌生的唇,覆盖住她的。有什么在脑子里炸开再也止不住,有什么在眼前不停闪烁耀眼夺目。那是他的眼,那是他的轮廓,那是他身上赤诚美好的光。陆惟真昏昏沉沉。接……接吻吗?不是说试一下吗?不是说刚开始吗?刚开始……就要接吻的吗?她没有经验,她不知道啊。她只能呆呆地,任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当陈弦松吻上那红唇,脑子里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察觉到自己原来早就想这么做了。陆惟真不知道,他的心中,也有什么,在无声摇曳着终于绽放着。她的唇甘甜、娇嫩、柔软、颤抖,让人忍不住怜爱,又忍不住想欺负。尽管他也不熟练,动作却毫不迟疑,短暂亲吻红唇后,他略一停顿,往里探去。陆惟真顿时又是一僵,她是开门呢,还是不开门呢?由不得她。她挡不住。陈弦松已直接撬开红唇,探了进去。陆惟真只能用细细颤抖的手,无助地抓住他的衣襟。他所经之处,犹如闪电过荒草,无声引火。他按住她的后腰,手很紧,那是任何女人也无法挣脱的怀抱。陆惟真的手指在他襟前,越抓越紧,近乎蜷缩。陈弦松从一开始亲吻,就闭着眼,没有睁开过。那神情和陆惟真平时见到的,很不一样。她痴痴看着,慢慢的,也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陈弦松才退出来,慢慢睁开眼,望着她,笑了。陆惟真恍恍惚惚地想,这世间最动人的笑,也就这样了。也就这样了。又听他低声说道:“我也有女朋友了,她叫陆惟真。她愿意陪我一起生活。”陆惟真的眼眶突然就热了。第34章执线的人(1)陆惟真反应过来时,已对着墙发了很久的呆。她用力晃了晃头,可晃来晃去,嘴巴里,脸颊上,都是被陈弦松亲吻过的感觉。那是种说不出的味道,硬要说甜吧,那是扯淡,谁的嘴巴是甜的。可是真的有种被人从此打上印记的错觉。她拖着凉鞋,慢吞吞走进洗手间,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嘴唇有点肿。头一回,他就这么……卖力。凉水洗了把脸,嘴唇好像才降了温,可浑身皮肤还是隐隐焦灼。她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过了好一会儿,开始自言自语:“我居然被吻了,还是个捉妖师……”“好混乱……他好会吻。”“我妈知道会不会打死我?”“怎么可以一言不合就吻呢,我都没反应过来!太……欺负人了。”……发了好久的呆,她慢慢地叹了口气。临近午夜,陆惟真下楼。许嘉来向来是个挣1万花3万的主,最近一激动买了个小车,成了三人里唯一的有车一族,正嘚瑟着呢,叫嚣着要亲自来楼下接美人。于是陆惟真就看到,许嘉来那细细白白的胳膊,匪气十足地搭车门上,大半夜还戴副墨镜,生怕看得清路。高森那么大个块头,却跟许嘉来的居家爱宠似的,规规矩矩坐在副驾等。看到他俩,陆惟真燥乱的心情就好了很多。上了车,许嘉来问:“陆老板,今天和那个木匠和尚相处得怎样?”陆惟真顿了一下,哪壶不开提哪壶。嘴里却答:“还不错,我和他们师徒现在是好朋友。”“好朋友?”许嘉来意味深长,高森和她对视一眼。陆惟真却压根没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