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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逮谁烧谁。现在风光不再了,时灵时不灵,越急越不灵,恼人得很。念了几遍,左臂上熟悉的灼烧感迟迟不来。陆惊风心知一时半会儿这绝招是凉了,索性放弃,直接撒开腿狂奔,满车库的遛起了鬼。边跑边伸手往背包里掏符纸,也不看掏出的是些啥,闭着眼睛就往后扔,最后背包被掏空,他直接把包甩过去。霹雳哐当一阵响后,脖子上倏地一凉,脚后跟一蹬,他紧急刹车,停了下来。围着车库跑了有几圈,就是马拉松选手他也喘。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拉着风箱,嘴里弥漫开铁锈味,加速泵动的心脏提高了全身血液循环的效率,导致手脚脑门儿都是热的。唯独后颈和左边肩膀是冷的。陆惊风咽了口唾沫,一低头就看到一条猩红的舌头,软塌塌地从肩膀上荡了下来。他不是很想扭头跟那个丑东西来个深情对视,只是僵立着不动,想伸手掏出裤兜里的匕首。然而手指刚刚触到裤兜边缘,他发现自己被冻住了,除了眼睛能转,其余哪里都动惮不得,就像被下了定身咒。而那条湿滑的舌头突然打挺绷直了,舌尖长出倒刺,猛地往心脏的位置戳刺过来。实在没办法,只好走下策。陆惊风急促地低唤了一声,“鲶鱼!”左臂上缠着的破绷带应声缩紧,以磅礴之力越收越紧,紧了还收,毛糙的边缘一点一点嵌进血rou,拼命绞死。血液几乎被勒得凝滞不动,左手手背的筋脉暴涨,根根凸起,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那股灼烧感这才姗姗来迟。他拼尽全力,艰难地动了动颤抖的手指,眼看灼烧感还差一点即将到达指尖,呲啦一声,那条舌头也刺破了衬衫。陆惊风的鬓角渗出冷汗。这时,一道黑影从斜后方凌空俯冲而来,迅疾地缠住鬼婴的大脑袋,一起从他身上滚落出好几丈远。禁锢一下子就松了开,陆惊风的身体晃了晃,险些没站住。抬眼看过去,临门一脚救他的,是今天下午险些给他割喉的那条“黑线”。一转头,林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身边,虽然他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冷漠的样子看上去有点欠扁,但陆惊风还是莫名其妙感受到一股含蓄的队友爱。“黑线”与鬼婴缠斗得难舍难分,那鬼婴凶悍异常,战斗力爆棚,虽然只有伶仃两条胳膊,但速度奇快,狠厉刁钻,隐隐有把那条线压着打的走向。斗着斗着,不知道是不是陆惊风的错觉,他觉得那“黑线”的直径越来越长,个头越来越大,原本只有小拇指那么粗,缓一会儿再定睛一瞧,已经扩大到脸盆那么大,且有止不住的趋势。不光粗细有了变化,形态也不一样了。渐渐地,能看出头尾了,还多出了四只爪子,头上长角,尾上出麟。陆惊风想了想,这他妈不会是条龙吧?他瞪着眼睛低头看向林小姐,林谙高矜地抬起下巴,嘴角得意地扬起一抹拽拽的笑,高深莫测地道:“式兽冥龙。”式兽?有什么知识点一闪而过。“东皇观林氏?”陆惊风一拍手,忽然意识到他貌似收了一个不得了的组员,下意识追问,“林天罡是你什么人?”林谙皱了皱眉,侧过身,只留给他一个冷漠后脑勺。拒绝回答这个问题的气场很明显。这时,那只式兽咆哮一声,叼起鬼婴往空中一抛,张开大嘴,就咕噜一口囫囵吞了进去。战场安静下来,大地一片白茫茫,真干净。陆惊风目瞪狗呆了良久,才把掉下来的下巴勉强收回来:“完……完了?”“嗯,估计不太好消化。”林谙点点头,冲他的式兽招手,“大清回来。”那条五大三粗的冥龙扭着腰亲昵地游了过来,从林谙的脚跟开始盘,一直盘到头顶,把喷着浊气的头颅搁在了林谙的肩膀上,看样子,是在求表扬。林谙撸猫一样撸了一把它的头,随后打了个响指,那庞然大物就乖乖还原成了黑线样貌,拱头拱脑地缩回了林谙的衣袖。陆惊风被这番帅到飞起的cao作糊了一脸,羡慕极了,“林姑……林大爷,这线的名字叫啥?大清?”林谙瞥了他一眼,冷淡地嗯了一声。“不考虑换个吉利点的名字吗?”陆惊风打从心眼里,觉得这个名字起得简直太不走心,“大清亡了,亡了一个世纪了。”林谙:“……”我爱叫啥就叫啥,关你屁事。“要不叫阿尔法?霹雳暴兽?尼古拉斯.佩妮.清?”陆惊风把背包从地上拾起,拍了拍,重新背上,满嘴跑火车,“无敌小神龙也比大清好听啊。”插着兜、默默走在他前面的林谙突然停了下来。陆惊风一个不留意,狠狠地撞了上去,那女人的脑袋不知道是啥做的,铁一样,砸在胸口闷疼!下一秒,林谙转过身,用拇指和食指,一点都不温柔地拈起他左手上缠着的绷带,顺带着拎起了他垂在身侧的手臂。绷带已经松了一半,一头掉了出来颓丧地晃荡着,饱浸了鲜血,布料实在兜不住,血就顺着线头滴滴答答地往下掉。陆惊风这才想起来还有这茬,回头一看,他走过的地方,一路都洒着星点血迹,有点惨烈。“唉,别扯,疼的。”他摸摸鼻子,把绷带的边角从林谙手里夺回来,又原模原样缠了回去,嬉皮笑脸的,一点都不像会疼的样子。“这上面附了什么?”林谙盯着狼狈的陆组长,心头升起一丝疑问。邢泰岩不是说这个陆惊风以前是个狠角儿吗?百鬼闻风丧胆的那种。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鬼婴逼到如此自残的地步?“就是普通的言灵啊。”陆惊风不甚在意地回答,“只要我大喊一声鲶鱼!言灵就会往死里勒绷带。哈哈哈。”“鲶鱼?”林谙很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你起名字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第8章第8章陆惊风哽了一下,思来想去也没法给“鲶鱼”俩字安上个高逼格的深远意义,无从辩驳之下,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借此掩饰尴尬。“这个月那三起杀童案的犯罪嫌疑人落网了,在美禄医院住院部,三楼楼梯。”“嗯……死了,鬼婴反噬。我也想救来着……唉,一言难尽,见面再详谈。”“别叨叨了,赶快过来清理一下尸体吧兄弟,现场怪瘆人的,大半夜的,被无辜群众看到得吓出人命……诶?你去哪儿?”陆惊风摁断电话,叫住迈开腿就想独自离开的孤僻组员。林谙侧过身,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回去睡觉。”“把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