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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朝纪天望过去,“爹,这是?”“这是你二弟,纪云叶啊!”认亲的场景着实繁琐复杂。唐颂也是没想到,穆丰居然在纪云竹死后,就这么跟在二老身边照顾着,任劳任怨,还把那幺弟当作亲儿子疼。这么一大家子,两个老人,一个小孩。生活的所有重担都压在穆丰一个人单薄的肩膀上,压得他年纪轻轻,却早已形色佝偻。蒋啸与他,一个宛若二十多岁的青年,一个看起来却是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这其中的辛苦,唐颂靠想象根本不能体会。傅冬心即使没有像唐颂那样,有任何心疼不忍的情绪,却还是给他们买了个不大不小的宅院,还留下了一笔钱。穆丰不肯收,唐颂却道,“这银子也不是单独给你的,主要还是我爹娘和幺弟,我爹娘老了,总要吃点好的补补,幺弟又还小,还在长身体……”“给我吧。”不等唐颂把理由说完,穆丰就松了口。唐颂将银票郑重得放到了穆丰那只起了无数老茧的手心,语气真诚,“穆大哥,这么多年,真的辛苦你了。”“应该的。”穆丰不在意得道,沧桑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笑容,浑浊的眼眸陡然迸发出一抹光亮,“云儿的家人,她不在,我自然要给她照顾好了,那样,等我下去的时候,才不至于没脸见她。”这番话,让唐颂想劝他找个人一起过日子的话憋了回去。这个时候,那些话就像是在玷污穆丰对纪云竹的感情。夜晚,唐颂难得又编织了个梦中梦,让穆丰与纪云竹得以在梦中相会。【这样,他们夜夜都可以在梦里在一起了。】【你编了连环的梦中梦?】【嗯。】又是两年过去。唐颂总算是弱冠之年了,而他与傅冬心的感情,终于是获得了纪家二老的理解与认同。在唐颂二十岁生辰那日,纪家收下了从傅府抬出的一百六十六箱聘礼,抬着箱子的队伍,浩浩汤汤的布满了整条街,引来了无数人的围观。唐颂等在纪府翘首以盼,身边的纪家幺弟略有嫌弃得看他,“急什么急,在家里才待了没几天,就这么惦记着走?”“说什么呢你。”唐颂从扒着的门框上下来,捏着纪云书的脸,毫不留情,“没大没小的,信不信我揍你?”腰间的枯禅鞭洋洋得意。“你等着。”纪云书被捏得小脸通红,“等我长大,我揍死你!”顺便拖回来,关在家里住个十年八年的再嫁出去!“贤弟。”傅冬心是亲自送聘礼的人,看到唐颂与纪云书又玩在一起,心里就泛起一阵酸意,出声把他叫了过来。唐颂也很是配合得松开了纪云书的脸,又开心又抗拒得挤到傅冬心身前。“冬心,我们成亲的日子就订在三年后如何?”后者搂住他的腰,将他整个拥在怀里,闻言却眯起双眸,语气危险:“你说什么?”“我哥说,三年后再成亲!”纪云书带着兴奋的声音插/了进来。傅冬心没理他,只是低首看着唐颂,语气轻柔,“颂颂,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不想嫁给我?”唐颂没出声。总不能说他对这个有阴影吧?到最后,成亲的日子就订在了一个月后的黄道吉日。那天注定是个兵荒马乱的日子。所有人都知道武林盟主娶了个男人。还视若珍宝,听不得旁人半点非议。翩长的红色丝绸从这头铺到了那边的尽头,新娘没有坐轿子,而是与新郎一起坐在了那雪白的高头大马上,妆容迭丽的脸与身后的俊美青年莫名相配,让人指不出半点的不和谐来。绣着金丝的衣摆在红绸上掠过,被风吹起一抹飘逸的弧度。前面的迎亲队吹着喜庆的曲子,树枝上的鸟雀为其伴奏,就连天边的日光,都格外得温暖和煦,底下哒哒的马蹄声,更是让他无比雀跃。这一切的一切,傅冬心都觉得格外和他的心意。尤其是怀里的人。让他的嘴角怎么也放不下来。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武林盟主的心情格外得好,平常不敢在他面前放声说话的汉子,今日却都敢打着胆子喂他酒。环月宗里的宴席流水一般,卸掉一桌又起一桌,基本上所有的门派都来了人。傅冬心知道今日自己不能醉,不然苦的肯定是唐颂,他推了别人敬过来的酒,传来宗里的管事,道:“这里你看好,有闹事的通通轰出去,有纠缠不休的,也别见血,一切等明天。若是没其他的事,等到了时辰,就给他们安排好厢房,唤人送他们过去。”说完,也不等那管事如何说,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身影。唐颂今天体会了一次古代婚礼,是真心得叫苦不迭,以前他还能吃个午饭什么的,这里倒是连个糕点都不给他吃。幸好他聪明,袖口里还藏了两块点心,不然等傅冬心回来,他还不得饿死。“贤弟。”傅冬心推开门进来,看到低着头吃点心的唐颂摇头失笑,“我给你带了饭菜,别吃那个了,小心噎着。”唐颂放下手里已经硬邦邦的桂花糕,接过傅冬心递过来的碗筷,“算你还有良心。”“为夫如何没有良心了,娘子如此这般血口喷人,为夫好生委屈……”之后的话,被唐颂一口饭被喷没了。“你自己逗我的。”唐颂对着傅冬心望过来的眼神,莫名心虚,“我给你擦干净好了吧,擦干净……”这之后,衣服擦着擦着便擦没了,红浪翻滚,**一刻。半夜,做到一半,唐颂终于没忍住狠狠踹了傅冬心一脚,“给我做饭去!”……第113章现实世界(一)梦境再一次化作碎片。从梦境里出来的两人,一个站在床边,一个躺在床上,面面相觑。唐颂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傅冬心这次居然醒得那么快,让他猝不及防,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良久,两人只盯着对方瞧,相顾无言。外面突起的风拍打着玻璃纱窗,打破了一室的静谧,与尴尬。糖果开始鼓励道:【不要怂!想想梦里面,你们可是已经什么都干过了……】【闭嘴吧。】唐颂已经被傅冬心的眼神要吓哭了,幽深幽深的,带着一股他说不出的意味,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你到底是谁?”傅冬心终于开口了,他起了身,看着对他来说,“奇形怪状”的唐颂。唐颂还是有些紧张,双手在背后绞弄着,即使确定对方还有梦境的记忆,却还是忍不住得想确认,“你……对梦里的事有印象吗?”他把自己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