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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致了她连袜子都没有换。”高裴指着监控里钱莉莉脚上几不可查的一抹黄色说。赵珂暧在手机上搜了事发当天的新闻，果然在警方拍摄的极模糊的现场照片里，脚上袜子部分的马赛克是黄色的。最近蓝娜港的女孩子流行在打底裤外面套各种颜色的高筒袜，赵珂暧觉得很辣眼睛，却备不住女孩子们喜欢。“是不是和她的神秘男友在一起？”说着赵珂暧又一次把监控倒回去，希望发现点什么。高裴没有回答。看着画面上女孩双手插兜走路的背影，忽然赵珂暧觉得有点熟悉，他把换面暂停，随后又倒回女孩正面出现在监控画面里的片段，那个戴着口罩的样子像极了他见过的一个人...谁呢，谁呢！“有了！”赵珂暧大叫一声，他抓着高裴的肩膀激动道：“我想起来了！上个星期我见过她！那天早上我接到院长的电话，让我周末去参加比武大会，我以为她是被王老贼毛撺掇的，早上我一上班就去找王老贼毛算账，正好看到她从王老贼毛的办公室里出来！当时王老贼毛的表情特别惊慌，我还以为他怎么了。”他又把监控反复认真地看了一遍，越发地肯定，“就是她，我很肯定，连口罩的花色都是一样的！”高裴说：“那王校长就有了作案嫌疑，阳正这几天借着整顿校风校纪，强迫蓝娜港和梅里两大校区将近1000人的教职工购买新制服，在案发后不到一星期的时间里就给案发的顶楼铺设防水工程——”赵珂暧接话道：“有两个原因，第一他想趁机敛财，如果钱莉莉父母的400w是他给的，那么这400w很可能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压力，第二，破坏现场。”赵珂暧激动地抱着老攻亲了一口，“感觉自己像神侦探！”高裴揉揉他的头发，“别太激动。”深吸几口气，赵珂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对高裴比出一根手指，“关于第一点，我有办法验证。”“恩？”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老周吗，哎哎哎别挂呀...我们学校...对对对，这是我们领导决定的嘛，你也不能全赖我啊...那你知道他们那边出价么...行...这么差啊...行行，我再跟我们领导谈谈。”挂了电话，赵珂暧露出个狡黠的笑容，“老周是以前经常给我们学校做校服的那家服装厂的业务员，我猜王老贼毛这次肯定不敢在老合作商那里搞太大的小动作，肯定会新换一家。”高裴点头，“这样也会得罪老合作商。”赵珂暧哈哈大笑，“所以说老贼毛蠢啊，他这么一干老周气坏了，我刚刚给老周打电话，他上来就要挂我电话，说以前给我们谁谁谁上的供都白上了，100w的大单子上到别家去了，100w，高裴，蓝娜港和梅里两个校区的教职工大概1000人，表面上预算是每人5000，王老贼毛估计也是怕预算太高，校董事会不批，还分摊给我们头上每人2500，除去这100w，他正好到手400w。”高裴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王良玉狗急跳墙了。”“不着急也不会使出这么笨的招啊，我觉得不用我们出手，最多到明天，这400w的事就会全校皆知...哼哼，老周会帮忙宣传的。”高裴揉揉他的肚子，“先吃饭。”趁着赵珂暧大快朵颐的时候，高裴去客房把睡得昏天黑地的刘达踢了起来。刘达一骨碌爬起来，反射性地行了个军礼，“小军长好！”“王良玉可能有危险，你马上派人去把人带过来。”“是！——啊？你们校长？”“恩，王良玉太蠢，行事败露，他背后的人可能会直接灭口。”刘达刚出门不久，赵珂暧还在吃饭后水果刷手机，蓝娜当地的新闻app就推送了阳正高中全体教职工罢工的消息。阳正高中的校长王良玉强迫梅里和蓝娜港两大校区的教职工更换价值高达5000元的高级制服，引起两个校区工会的反抗，联合举行罢工□□。记者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阳正新制服的样衣，一一列举了布料，人工等费用，最后得出一套制服的成本最多500块。这篇报道只存在了十几分钟，赵珂暧再一刷新已经删除了，“什么嘛，王良玉能量这么大？连蓝娜日报都不敢报道他的新闻？高裴，我现在吃好了，我们待会直接去找王老贼毛。”高裴晃晃手机，“已经晚了。”“怎么了？”赵珂暧凑过来看他的手机，高裴把手一翻，认真道：“别看，会吓到你。”赵珂暧心里咯噔一下，“什么吓到我？啥意思？”高裴神色凝重，“刘达去晚了，王良玉已经在自家院子里上吊身亡。”卧槽...赵珂暧脑子里一片空白，慢慢地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是，是自杀吗...”“刘达过去的时候警察已经在勘察现场，估计晚上就会出官方通报。”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不管官方通报什么时候出，王良玉的死亡都必须是自杀。赵珂暧坐立不安地等了一下午，果然晚上6点多，蓝娜警方就通报了阳正高中校长王良玉因不堪赌债爆发，在家中自杀身亡的消息。报道称王良玉自五年前开始就沉迷于赌博，经常半夜出入位于忘返区的良缘棋牌室进行豪赌，几年下来已经债台高筑。王良玉的遗书中表示十赌九输，希望大家谨记他的教训...随便扫了几眼报道，赵珂暧不禁冷笑，“真有意思，钱莉莉的死是抑郁症，王良玉的死是赌博，这些自杀理由都很合理——高裴我要喝牛奶，多倒一点，子轩也要喝。”高裴拿了个大杯子，倒了满满一杯递到他手上，“是很合理，不如我们来想想如果王良玉不死会怎么样。”“如果他还活着，下一步肯定是被府局带回去调查，贪污那么多钱，最少也要坐两年牢吧，说不定还会查出他和钱莉莉到底什么关系...”高裴冷笑，“不，如果他还好好活着，待在家里，那么他现在应该已经被刘达带到我们这里来。”赵珂暧愣住，“带到我们这里？”“是，中午我让刘达去把王良玉带过来，防止他被灭口，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我想我们已经暴露了，孙强一直没有回去，再加上刘达去取百货大楼监控的事，让那些暗处的人按讷不住了，赶在我们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