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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鹤分开,已有几日未见,他起初还有些不自在,后来习惯了自己往那些街街巷巷走,倒是渐渐把他淡忘了。只是心里多少有些埋怨,说好的带他见识洛阳城,人都看不见。外面阳光烈,光线都饱满的让人心生困倦。曲言孚听闻洛阳牡丹最为繁盛,那一朵朵簇拥的鲜艳花朵想必此刻正是它们最美时刻。他从客房走下来,看到掌柜旁边多了名官府的人,不由多在意了一眼。那人和项识鹤一样装束,曲言孚最开始还以为是他。只是他转过脸,露出一张苍白神色,曲言孚就没了兴趣。慢悠悠从他那边经过,他原本还想着询问掌柜,如今看来是问不了。要不然干脆在外面溜达一会。小蓝小碧对上次洛水河边之地很是欢喜,也许是因为同自家一样有水?不着边际的这样想着,曲言孚就要走出客栈,却被一人抓住手腕,手链清脆作响。是刚才那位军爷。曲言孚阻止两只小蛇已经吐着蛇信子就要冲过去咬一口,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军爷。你很陌生,来自哪里,家住何地。军爷一只手抓着曲言孚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是紧紧握着长枪,冷着声音问道。曲言孚一听这话,顿时头疼起来,他来洛阳几日,官话依旧听不利索,不由又想念起项识鹤来。军爷见曲言孚不说话,又是重复了几遍,声音更加的冷淡可怖。站在一旁的掌柜连忙过来,堆起笑脸,军爷,他是外来人,听不懂官话。我那日是看到他和项军爷一同前来,想必是他朋友。那军爷一听,嘴角反而勾起嘲讽的笑容,手松开,淡淡的说,原来是识鹤朋友。真是失礼了。曲言孚不喜欢他这种古怪的态度,不过他官话含糊,干脆点了点头就往左走。那军爷眯了眯眼,又前往另一家询问。一路走,再经过一条长街,路绕来绕去,要不是因为曲言孚那日被项识鹤带回来特地注意了,只怕他现在也找不到端门在哪里。曲言孚将买来的点心分成细碎的两份喂给两条小蛇吃,对着水面自言自语,那个军爷一看就像纵欲过度,怎么会有这样的军爷。他最初接触的官府人员就是项识鹤,项识鹤高大威猛,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做事态度认真严谨,哪里像现在这个,轻浮不自重。早知道就应该给他中蛊,看他还能不能性起。曲言孚越想越生气,甚至后悔刚刚阻止他的宠物去咬他。洛水周围也有前来打水之人,水干净清澈,也是妇人前来洗衣服的地方。曲言孚生闷气,就在这时听到不远处妇人尖叫的声音,他抬眼看过去就见几个妇人紧紧抱在一起,一同指着水面。曲言孚不明,远远看过去似乎有什么东西漂浮在水面上,他站起来往那边走去。还没走多久,就看清了那往下游飘去的竟然是一个人!他连忙跳进水里,一把抓过那人的手。那人身体被他一抓,头颅竟然直直断掉又往水下游去。他愣愣的站了半晌,直到女人又是一声惊叫,竟然还有一具尸体往下飘下来。曲言孚将手中那具尸体往上托,又迎向第二具,这下他不敢直接拉手,而是拖住了头颅和身体。果然那头颅被完整的切割下来,也不知依靠着什么让他们暂时粘合在一起。一手拿着头颅,另一手则是将身体拖上去。一共从上游飘来五具尸体,曲言孚想前去看看,嘱咐着拿着吓怕了的妇人前去报案,他则是沿着河岸一直往上走去。上游什么都没有,周围只有一片野草开的茁壮茂盛,曲言孚站了一会儿,远远看到一个人朝他奔跑过来,竟是几天未见的项识鹤。曲言孚心里一喜,连忙招摇着一只手。项识鹤在他面前停下来,抹了抹脸上的汗水,一张脸比初见他时憔悴,想来也是这莫名的断头案困扰了他。你怎么会在这里?项识鹤撇过脸瞧河水,粗喘了几口气,才平缓问道。曲言孚以为水面有他未发现的古怪,也一脸认真的凑过去看,只不过看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发现。他撇撇嘴,将刚才发生的事说给项识鹤听。项识鹤越听,脸色越发严重起来,听到后面浓眉皱在一起,许久什么话都没出口。曲言孚缩了缩脖子,乖乖待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一时之间,都没了声音。曲言孚无聊可又不敢说什么,只好蹲着拔自己手边的青草,拔的一双白皙的手满是泥,他那片地也留了个空,显得分外显眼。项识鹤回过神就看到这幅光景,好笑的摇摇头,在看到他手中的青草时顿时神色一凛,将它夺了过来。曲言孚被吓了一跳,莫名其妙的看着项识鹤,你怎么了?项识鹤也蹲在地上,摸索着湿润的土地,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不对啊,洛水河边土地肥沃,野草又是最容易生存的,怎么就这里的草如此萧瑟?项识鹤这么一说,曲言孚也发现就唯独这块地野草萎顿,叶子也是枯黄。会不会这下面有什么?曲言孚扒拉着这块土地,因为没有铲子,他只得用手,一点点擦泥土剥离。那白皙细长的手沾染泥土,让项识鹤看的难受。我来,言孚你呆一边去。项识鹤一双常年握枪的手粗糙厚实,此刻很快就刨出了一寸。曲言孚看着,下意识想要摸鼻子,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满手泥土,只得放弃了看着项识鹤的动作。那一小块很快就被刨至有一手指高度,项识鹤原本还以为猜测失误,结果再刨就碰到了坚硬之物。连忙将它拿出来,是一个陶瓷罐,古朴的外表,那上面还标了一幅画。项识鹤端详半天,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正要打开罐子却被曲言孚阻止。曲言孚一看到那小小一幅画,整张脸色都变得不对劲了,无意识咬了咬下嘴唇,他艰难开口,这是我们教的标志。项识鹤一听,脸色古怪,半晌才开了口,这是你们教中人所有物?我不确定,乌蒙贵从我们教分离出去,自己设了一个天一教,他们的标识和我们相同。五毒教的动乱,项识鹤听闻过,此刻不由将这事和天一教联系一起。只是天一教久居黑龙沼毒谭,他们又是为何事前来中原。这些断头之人又是为何被杀死。这铜罐你别打开,里面说不定放了蛊。铜罐被紧紧盖上竟然还能影响到周围的土地,可怜这里面的蛊一定十分可怖。曲言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