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一些琐碎的后续

    1.关于迪克

    就婚礼问题，最后的方案越说越荒谬，最后小迪克甚至提出他可以做花童。

    “天哪，如果你恢复原样后还是这么想的的话……我也不会同意的。”杰森嘟囔到，“迪基，你只能做四五天小孩。”

    但是真正恢复的那刻到来时，过程并没有那么顺利。

    大概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阿福还在大厅里，先是听到迪克在楼上大喊了一声“布鲁斯！”，然后是有人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声音。

    阿福很久没这么惊慌了，在他上了年纪之后，能够如此牵动老人情绪的就只剩家里的孩子了。他急匆匆地跑过去，把倒在楼梯上的迪克抱起来。黄金男孩尝带着笑的脸上现在满是痛色，他攥紧了阿福的衣服，颤抖着声音说：“……阿福，我好痛。”

    迪克本来合身的衣服现在已经有些紧绷，他在生长。

    迪克被抱到蝙蝠洞，他的家人们围着他。仪器展示他的身体很健康，只是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生长着，这导致了难以忍受的生长痛。

    迪克的上半身倒在布鲁斯怀里，右手攥着布鲁斯的胳膊。他的左手本来被阿福握着，但没一会儿少年就挣扎着把手抽了出来，在围着他的人中犹豫了一下，然后把手伸向杰森。

    杰森心里叹着气，握住迪克的手，巨大的力道马上从手掌传来。果然是因为他看起来最结实，不怕被捏坏吗？算了，看在他是迪基的份上。

    迪克身上的衣服早就脱光了，只盖了一条毯子。他脸上的痛苦逐渐消退，只有紧绷的肌rou和苍白的唇色昭示着疼痛并没有减弱。

    无论是小鸟还是蝙蝠，都习惯了忍耐疼痛，即使是在家人面前。

    迪克蓝色的眸子变得有些空洞，不止是身体上的折磨，还有混乱的记忆。过多的记忆飞速窜过大脑，让他头痛欲裂，变小的这几天的记忆又和原本的独立，在思维中乱窜。

    他的目光从围绕着他的人身上滑过，眼中时而茫然时而哀痛。

    另外三只小鸟沉默地看着迪克，他们的大哥。他们目睹了迪克的成长，这经历从此不再独属于布鲁斯或阿福了。

    迪克长的飞快，很快变成了杰森记忆中最初的样子——他们那时候关系不好，迪克还不是那个时刻润滑家庭关系的好大哥，杰森也只是个刚被收养的流浪儿。迪克的目光在杰森身上停留的时间变长了，杰森不由自主地浑身紧绷。

    迪克突然弹起来，甩开布鲁斯的怀抱，扑上来搂住杰森，脸埋在他肩膀上发出颤抖的哭音：“杰……”

    他的弟弟，他可怜的弟弟，因为他和布鲁斯的错误而丧生的孩子。虽然他长大了，变得不一样了，但是迪克不会认不出他的弟弟。

    杰森浑身僵硬，他知道迪克是因为什么抱了上来，这让他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正缓慢地要拍拍迪克的背，突然感觉两人中间挤进来什么。

    杰森低头，对上一双冷淡中暗含轻蔑的绿眼睛。

    他妈的恶魔崽子！杰森下意识往后一仰，松了力道的迪克则被留在原地，他的记忆已经前往下一个节点，不再那么执着于杰森，而是愣愣地看着达米安。

    达米安抽了抽嘴角，说：“一会儿你就想起来了，格雷森。”

    “按顺序来说，应该是我先。”提姆直接把迪克拽到自己这边，挑衅地对达米安挑了挑眉。

    如果不是中间夹了个茫然中的迪克，兄弟大战肯定一触即发。

    迪克已经停止生长了，但是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时间还在他身上流淌。他裸露的肌肤上不断地出现疤痕，有些会消退，有些则永远留下。他慢慢变回所有人记忆中的那个迪克·格雷森。

    他的意识变得糊涂起来，视线缓慢地扫过围绕着他的人，他的家人……然后眼前一黑，迪克昏了过去。

    众人急吼吼地围上去，一番检查后得出结论，魔法已经解除了，迪克晕过去是因为接受了太多记忆，对大脑的冲击太大了。

    等他醒过来就好了。

    2.关于迪克2

    迪克恢复了之后不记得自己变小那几天的事了。不意外，他接受了十几年的记忆洪流的重刷，几天与这相比不值一提。

    不过迪克还是想知道自己在那几天做了什么，于是他半夜拿着咖啡和小甜饼去贿赂他可靠又八卦的弟弟提姆。

    “什么？你想在吊灯上表演空中飞人，亲了包括布鲁斯在内的每个人的脸颊，一分钟能说八百句话，要求布鲁斯给你讲睡前故事，大概就这样。”提姆想了想，关于小迪克的录像值得收藏，但是也确实没什么特别丢人的场面。

    迪克松了口气，刚转过身又转回来：“布鲁斯讲的什么睡前故事？”

    “财经报告，你一会儿就睡着了。”

    “……”

    就连提姆都没注意到，他忘记把最重要的那件事透露给迪克了。

    直到许多天后，尤利坦又来蝙蝠洞做孕检，正好碰上迪克。迪克迷惑地问：“尤利坦？你受伤了吗？”

    尤利坦下意识摸了摸已经有些弧度的小腹，同样迷惑：“啊？我怀孕了啊？”迪克不是最早知道的吗？

    迪克的表情变得惊恐，在发出怪叫一秒后被杰森锤了一拳：“小声点迪克头！”

    为什么会有个人，会成为蝙蝠家知道同一个消息最早和最晚的人呢。

    3.关于奥罗西

    那天，奥罗西告诉了尤利坦怀孕的事情后也没有离开，而是一路跟着他去了蝙蝠洞，安静地看着他们吵吵闹闹，安静到存在感都有些薄弱了。

    等到七嘴八舌地吵吵完了，尤利坦转头看到奥罗西，才想起来巴赫迪贡怎么还没来。

    打架打这么久？他不行了。

    尤利坦打开手机，发现半个多小时前巴赫迪贡发了几条消息。

    【巴迪：打完了】

    【巴迪：妈的人呢】

    【巴迪：在哪儿吱一声】

    得，他把巴赫迪贡给晾那儿了。

    他马上回消息：【我和奥西在韦恩庄园，你走正门】

    他犹豫了几秒，又发：【我怀孕了】

    虽然不知道巴赫迪贡在不在意，但还是先告诉他为妙。

    没多久，大厅厚重的木门被敲得哐哐响，同时响起来的还有庄园的警报。

    尤利坦扶额，他指的走正门是庄园围栏的铁门。

    “是巴迪。”他对着布鲁斯弱弱地解释，拉着奥罗西去开门。

    大恶魔难得正经一些，穿得人模人样，动作也不像以前那样吊儿郎当，凶逆的眉目间平和了些许，可能是因为奥罗西回来了。

    巴赫迪贡跟在奥罗西后面，奥罗西跟在尤利坦后面，三个人排成一队又走回来。

    尤利坦感觉场面有点怪异，但又说不上哪儿怪，只能默默地坐到沙发上。

    巴赫迪贡看了一圈，手里扯着奥罗西问尤利坦：“孩子呢？”

    尤利坦茫然抬头，满脸满眼都是“？”。

    然后他想到了地狱千奇百怪的种族，还有自己出生时的状态，在心里“卧槽”了一句，无奈地跟巴赫迪贡说：“巴迪，我的身体是个人类，得按照人类的生育流程来。”

    巴赫迪贡点了点头，又问：“人类的生育流程是什么？”

    奥罗西同样投过来单纯澄澈的目光。

    尤利坦……尤利坦正在搜索相关书籍，准备让他的父亲们自己去读，不然答一句问十句他实在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