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疼没人爱,我是地里的小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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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江娴陪她养伤,算来已经半个多月,用的都是价格高疗效好的进口药,所以她的伤痊愈速度快,淡疤效果也很显著,只是那一道鞭痕比较深,必定会留下痕迹 今天天气晴朗,她们去庭院散步,风和煦温暖,阳光穿透梧桐树的绿叶,洒下一片金黄光芒 大兔子小兔子在草丛里蹦来跳去,何玫愣愣看着“怎么感觉比前几天更多了” 江娴无奈低下头,一只黑白花兔子咬着她的裤腿不放,的确,这东西的繁殖能力太强了,一窝接着一窝生,根本拦不住,当初只是想给院子添点儿活力,现在好了,活力过头了,她家不再是她家,而是兔子大军的根据地 她弯腰抱起那只正在玩拔河的黑白兔子,刚想和何玫说话,攀缘着粉红蔷薇的花架后面走出来一个女人,丁香紫色裙摆在微风里泛起涟漪,芊芊玉手流连着馥郁的花朵,百花齐放固然美,可是她一出现,便是人比花娇 距离不算近,而且江娴何玫被一丛尤其茂盛的海棠遮挡,溶月并没看见她们,透过层叠交错的枝叶,江娴发现她好憔悴,也不知道怎么了,那双丹凤眼疲倦不堪,不如往日灵气动人,脸色也不太好看,淡妆掩饰不住愁容 江娴与何玫对视一眼,谁也没管,继续逗兔子玩,背后的蔷薇丛忽然一阵窸窣,Fiona拨开花枝大步逼近,溶月黯然伤神,她却神采飞扬,浓妆艳抹极其高调,甚至比之前更靓丽,神情也更趾高气扬 显然,她是一路追着溶月过来的,花园繁花似锦,四个女人齐聚一堂,Fiona骄傲叉腰,打破了静谧优美“我说溶月小姐呀,昨天这时候不还和我唇枪舌战吗,今天怎么垂头丧气了,难道是昨夜输得太惨,不敢嚣张了?” 何玫和江娴蹲在草坪上跟兔子玩,两个脑袋凑得很近,何玫小声说看来昨天大洋马被翻牌子了,江娴憋笑不答,继续握着小兔子的前爪教它打拳击 溶月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攥成拳头,白嫩的手臂隐隐发抖,她又羞又气脸颊发红,迈开步子就走,另一位却不依不饶 “我还以为溶月小姐只在外面淑女,到了床笫上别有洞天呢,谁成想是个彻头彻尾的淑女,放荡的女人的确不成样子,可是架不住男人喜欢啊,我还记得昨天景先生嫌弃你的表情呢,也是,又不是清纯女学生,居然还扭扭捏捏放不开,哪个男人看了都倒胃口,景先生没把你赶出去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Fiona媚眼如丝,一颦一笑都彰显胜利者的得意 江娴何玫同时愣住,好像不太对劲儿 溶月僵硬不动,像被钉在砖地上一样,硝烟弥漫着,她怒目圆睁说当然,毕竟是你的老本行,你当然表现出色 Fiona双臂抱胸,气焰十足“说一千道一万,昨夜我也稳稳压了你一头,你有诋毁我挖苦我的时间,还不如好好练练心理素质呢,平时嗲声嗲气把景先生往你房里拽,我以为你有多大的狐媚本事,昨日才发现你这么胆小,怎么,双飞很难为情吗,还没脱衣服就哆哆嗦嗦,溶月呀,你真是个老古董” 溶月听不下去了,踩着石子路头也不回走远,Fiona穷追不舍“整天抱着本破诗经看来看去,还真是个大家闺秀呢,读诗有什么用,能教你如何服侍男人吗,昨天我都替你尴尬,傻乎乎愣着不知所措,景先生脸色都冷了呢,我的好姐妹呀,你的恩宠怕是时日无多了” 妖媚嗓音逐渐散去,花园重归寂静,江娴嘴角抽搐,听明白了,昨夜大狐狸精心血来潮玩双飞,Fiona自然如鱼得水发挥极致,溶月腼腆又保守,根本放不开,所以扫了大狐狸精的兴致 何玫放下兔子,意味深长说英雄所见略同,我和景先生爱好一样 “一个比一个变态…”江娴捂脸叹气 半夜十二点左右,江娴隐约听到走廊有动静,乱乱糟糟的,她想出去看看,但是没那么容易,她现在被何玫以一种包围式姿势抱着,更可气的是这货还把腿压在她身上,不是第一次了,自打这货拎包入住,她们就夜夜睡在一起,她也被抱了一夜又一夜,她无奈地一点点金蝉脱壳,然后蹑手蹑脚下床,再看何玫,呼呼大睡,根本没发现 她将耳朵贴到门板上,果然是Fiona,这么尖的嗓门除了她没别人,奇怪,她的房间在楼下,这么晚了来四楼做什么,又被翻牌子了?那也不应该站在走廊撒娇啊 的确是撒娇,抑扬顿挫地求着什么,她的嗓子得天独厚,平常说话就像叫床,更别说撒娇时,娇憨极了,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她又听见大狐狸精冷漠简短的拒绝,之后砰地关门,震得她一抖,接着听见Fiona忧郁的叹气声,还有一阵下楼梯的声音,走廊渐渐安静了,看来Fiona铩羽而归 她悄悄开门,踩着沉厚的地毯四处张望,这时云峥恰好走上楼梯,她招手示意他过来 “Fiona闹什么啊,好大的动静”她疑惑问 云峥略微思索“景先生明天要去缅甸,Fiona小姐执意跟随,可惜景先生不允许” 缅甸,江娴两眼放光,赶忙提问“是不是生意上的事儿,我哥想带谁,溶月吗” “景先生与K爷交易往来甚为密切,每年都要亲自去一趟金三角,只是这一次颇为棘手,双狮踏地球的销售权出了一些问题,景先生前去商讨,办正事而不是旅游,当然不会带马子”云峥如实相告 江娴了然于心,也有了想法,走廊四下无人,她小声问如果我去撒泼打滚求一求,你认为有多大胜算 云峥一愣,随后低笑两声“我等您的好消息” 说行动就行动,江娴返回房间来到床边,摇了摇何玫的肩膀“醒醒,醒醒” 何玫困得要死,勉强睁开一只眼睛“怎…怎么了” “你想不想去金三角玩一趟”江娴控制不住喜悦 何玫立刻清醒,腾一下坐起来,也不困了,精神得很“真的假的” 江娴把她拽出被窝“走,陪我唱双簧去” 夜深了,书房却灯火通明,一盏明亮台灯下的景丰年冷峻无比,正在翻阅一沓文件,每翻一页,他眉宇之间的戾气就会增加一分,拇指死死捏着纸张边缘,纸变得皱巴巴,他的手指也失去血色 门被叩响,他猜到是谁了所以无动于衷,心神全部灌注于手里的文件,江娴不请自来打开门,探出一个脑袋“还没睡呢” 竟是她,景丰年眼底划过惊讶,阴沉的情绪被融化,他缓慢放下文件“这话应该我问你,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江娴慢悠悠靠近“你的洋马子在外面闹来闹去,唱大戏似的,我又不聋,你觉得我睡得着吗” 他摘掉眼镜放置在桌上,烦躁地揉捏眉心“没教养的东西” 真双标,昨天晚上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江娴没戳破,故作思考说我无意间听了一些,原来是因为你出行不带她,那就不奇怪了,谁不想陪景先生出去玩啊,这么大的荣耀,谁得不到都会遗憾 景丰年细细品味她的弦外之音,挺明显的,但他并不厌烦,反而勾起一抹笑“金三角不是什么好地方,况且这次情况不同,不然我肯定会带上你” 他思忖片刻,笑着说知道你在家待得闷,不如你和小玫出去旅旅游,西洋也好内陆也罢,我出赞助 听起来都不如金三角有意思,江娴略显失落说真的不带我吗,真的不带吗 “那里没什么可玩的,况且我要去的是最混乱的毒窝,你一个小姑娘…”他皱眉劝说,却忽然没了声音,她怎会是一个单纯天真的小姑娘,道上的门路她烂熟于心,还成日舞刀弄枪,贩毒对她来说也不陌生,这种说辞好像劝不退她 江娴捕捉到漏洞“对对对,我就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小姑娘,没见过毒品长什么样子,那种地方我听见都会吓尿裤子” 他仍然坚持己见“总之不行” 江娴笑容垮了,没关系,还有planB,她低咳一声,何玫立即推门进来,焦急地要把她拉走“我就说景先生不会答应,你还不信,娴娴你别胡闹,快跟我走,不要再打扰景先生” 景丰年斟茶的动作一滞,几滴茶水溅了出去,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江娴搂住何玫,不停地吸鼻子“你说得对,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我还以为我哥会同意,毕竟他平时总说他爱我非常我最爱我,原来都是假的” 好一出苦rou计,景丰年无可奈何,撑着下巴看戏,江娴余光发现他并不为之所动,于是演得更卖力气“玫玫,你经常说你羡慕我有个这么好的哥哥,什么都依着我,对我百般宠爱,现在你看清楚了吧” 何玫唉声叹气,连忙安慰她“景先生也是不得已,否则一定会带你去的,娴娴,你不能太任性” 江娴使劲儿酝酿,但是憋不出一滴眼泪,只好大声假哭“我以为我哥很爱我的,没想到只是我以为,玫玫你说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陪着他而已,我只是不想和他分开而已,一天也不想,一小时一分钟都不想” 景丰年慵懒地抿了口茶水“那好,等我回来以后请你务必履行诺言,一秒钟也别想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火候还不够,江娴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哭“玫玫,我真的好伤心,我唯一的亲人也不爱我,不带马子去就算了,连meimei都不带吗,我又不是不听话的三岁小孩,我又不需要喝奶粉换尿布,带上我怎么了,有那么麻烦吗” 何玫在她身边坐下,抱着她一起哭“我懂你,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景先生去意已决,怎么可能改变呢,唉,娴娴我真的很心疼你,可是我也没办法” 真热闹,景丰年无奈说你们两个给我起来,别拿裤子擦地板 江娴还呜呜着“没人疼没人爱,我是地里的小白菜” “没人要没人宠,我是小白菜的小青虫”何玫紧紧抱着江娴 二人异口同声呜呜呜,何玫抽泣说娴娴,以后咱们两个相依为命,江娴点头说好,玫玫,我只有你了 “Stop”实在听不下去了,景丰年出言制止,这种缺德招数是谁想出来的,当然是江娴,她知道他必然心软,果真,他动摇了 几经思虑,他重叹气,妥协了“你们两个现在对天发誓,不许到处跑,不许捣乱,不许不听从我的安排,否则就把你们扔在那儿,永远都别回来” “耶!!景先生万岁!!”两个机灵鬼立马翻身起来,欢呼雀跃转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