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薛洋的糖,瑶吃的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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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薛洋的糖,瑶吃的很甜。 蜀道难行,但风景壮丽,水秀山明。 金光瑶北上去往岐山的时候,心中满是郁悒,无心着眼于身侧风光,可此时南下归往夔州,他心中却是一片刚卸下重担的雀跃。 于是,沿途的雄山峻岭,幽涧清泉,就入了他的眼,迷了他的魂。 金光瑶一路上游山玩水信马由缰,若遇到那景色绝美之境,情惬时,他更是会放开嗓子引歌高唱。 「去来自在任优游,也无畏葸也无忧。云淡雾散现坦途,尘外幽境无春秋。」 他识韵律,嗓音柔和清亮,空谷幽涧之中,他歌声回响,惹得无数鸟雀共鸣。 于是,原本三四天的路程,被金光瑶这般走走停停的,硬生生地拖成了十几天。 回去夔州的一路上,金光瑶没少买东西,而且多是些糖果糕点之类的甜食,薛洋这家伙吃糖没够,也难为他日后居然还能长齐一口好牙。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诞过一子,身上便多了一丝母性,金光瑶现在非常想宠一宠夔州的那个熊孩子。 待到金光瑶终于抵达了夔州,已是九月,正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金光瑶骑着马悠哉悠哉的往家走,心理还惦记着:天气凉了,回头得再给自己和薛洋订做几身换季的衣裳。 当金光瑶拎着一路买来的酒rou蔬果,回到他的那栋宅子的时候,已是傍晚,薛洋不出意外的,依旧是没在家。询问之下,方知薛洋最近居然一直居于家中,今天下午才刚刚出门不久,跟金光瑶回到宅子刚好是脚前脚后。 金光瑶无奈地苦笑摇头,然后将买来的吃食交给了厨娘去处理,自己清洗收拾了一番后,直接步入了书房。 书案之上,砚台中的墨迹还未干,案上累着一叠宣纸,铺在最上面的那一张,写满了薛洋那略显潦草的字迹: 又疑瑶台镜,飞在白云端。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瑶草一何碧,春入武陵溪。 … … 杂七杂八,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词句写满了一整张纸。每一句诗词里,都会带个瑶字。 金光瑶越看脸上笑意越深,心道:熊孩子难不成是想我了?看来这几个月没白疼他啊! 他正想再看看下面的几张纸,身后突然隔门传来了薛洋的声音。 「你还知道回来啊!?」 伴随着「哐当」一声的大力开门声。金光瑶转过身,就看到了倚着门框,抱着手正看着自己的薛洋。 金光瑶嘴角微扬,刚想开口跟他打个招呼,却见薛洋突然就收起了刚才那副吊儿郎当的姿势。 「你在看什么呢!」 「啊?我在看……」 金光瑶的话没说完,手中的宣纸就被一阵风般冲过来的薛洋给抢过去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怎么能乱看别人的东西!」 薛洋一边说,一边将桌上剩下的宣纸全都折了起来揣进了怀里,同时,他的脸上染上了一丝可疑地红色。 金光瑶强忍下笑意,口中故作轻松道: 「刚想看看你的字练的如何了,这还没看清,就给你抢走了,是字太丑不好意思给我看吗?」 薛洋听到金光瑶说他还没来得及看,心中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我才练多久?自然是没你写的好看,等我多练一练你再看吧!」 金光瑶继续忍笑,口中无奈道: 「哦…那好吧!且等成美把字练好了再拿给我看吧。」 薛洋面色不虞地盯了金光瑶半晌,没见金光瑶有什么异常的表情,于是决定继续之前的话题。 「你去哪儿了?一走就是半个多月?」 金光瑶回道:「去北边寻了些药材而已。」 薛洋皱了皱眉道: 「你到底怎么搞的,也没见你比我大多少,怎么跟个老头子似的?天天药罐子不离身!」 金光瑶无奈地挑了挑眉。 「我这大概是属于先天不足吧…」 这一世得了这么一副身体,金光瑶觉得说他是先天不足也没什么毛病。 薛洋默了默,片刻后,他稍显害羞的说道: 「你这么个病歪歪的药罐子,以后就不要自己一个人出门了罢……」 金光瑶有些差异的看着薛洋在那欲言又止的抓脑袋。 片刻后,他轻笑道: 「那下次出门,烦请薛公子随我同行,路上关照关照我可好?」 薛洋本来想说的也是这个,就是不好意思开口,现在金光瑶说出来了,他心中只觉一阵轻松和惬意。 「好吧,既然你都求我了,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 此时,们外传来了厨娘的呼喊声。 「二位公子,可以用膳了。」 空气中传来了饭菜的香气,金光瑶说道: 「走吧,先去吃饭,我打扫下书案随后就到。」 薛洋挑了挑眉转身欲走,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把手伸进了怀里。 「呐,给你的,不喜欢就扔了吧。」 金光瑶手忙脚乱的接住了薛洋突然丢过来的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个皱皱巴巴的油纸包,他刚想问薛洋这是什么东西,抬头却见薛洋已经跑远了。 满脸疑惑的打开了那个被磋磨的不成样子的油纸包,金光瑶发现,里面包着的居然是松子糖,糖已经有些融化了,一坨一坨的黏在一起不成个数,看得出来应该是买了很久了。 金光瑶嘴角弯了弯,拈起一颗半化的糖块含在了嘴里。糖虽丑,但很香也很甜。金光瑶想着,揣着这样一包糖还能忍住一直不吃,薛洋那小子倒是比前世出息多了。 吃罢晚饭,照例是读话本的时间,此时夜晚的气温已不适合在屋外纳凉,金光瑶便直接在自己的寝室里给薛洋读书。 可能旅途过于劳顿,家中又太过舒适,金光瑶读着读着,就自己开始打起了瞌睡。 薛洋听金光瑶读着读着就没了声音,抬头看去,就见到坐在他对案的金光瑶,用手支着下巴,已经阖上双眼睡着了。 薛洋没出生,定定的看着眼前金光瑶那毫无防备的睡颜。 对自己完全不设防的人,薛洋这么多年,就遇到金光瑶这么一位。薛洋不是蠢人,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不可能从一开始就完全信任,哪怕他实在是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别人图谋的东西。 但,将心比心,一个任何时候,都可以在自己面前这样毫无防备就睡去的人,薛洋真的很难对他设防。 悄悄地把头凑到了金光瑶的跟前,薛洋小心翼翼地隔着一层空气,在金光瑶的颈间使劲嗅了嗅。 只闻到了淡淡的药草香气,并没有那日他偶然闻到的那个味道。 薛洋有些失落的收回了探出的身体,又愣愣的坐了一会儿,然后他悄无声息的站了起来,拿了条毯子披在金光瑶身上后,就吹熄了灯火,掩门而出了。 金光瑶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了薛洋的离开,却实在是累的睁不开眼睛了。就在他人神交战的,犹豫着要不要回到榻上睡的时候。一阵冷风袭来,薛洋又回来了。 金光瑶以为薛洋是落下了什么东西,以为他拿了就会再次离开,怎知,薛洋走到他身边后,驻足了片刻,突然就一把将他横抱了起来。 金光瑶迷迷糊糊的想着:这熊孩子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却突然嗅到了一丝熟悉的火焰气息。 心中一惊,金光瑶倏地睁开了眼睛。眼前那人,正垂首用一双琥珀色的双眸,深情地凝视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正弯着一抹他在熟悉不过的,邪肆又张狂的微笑。 「醒了?刚才出去的那个小子?就是你口中说的那个孩子?」 金光瑶睡意全无,惊惧的表情中透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茫然。 「温…温若寒!?」 温若寒轻笑: 「是我,宝贝儿,想夫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