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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天的神佛禁忌 10

    散了会议,步西归跟着望帆远进了后殿皇帝寝宫。

自从望帆远亲征彻底掌握了皇室权力后,步西归并没有如外界所料那般对望帆远多方打压。

相反,步西归还允许望帆远参与到国会日常讨论中。

虽然皇帝依然没有决策权,但是这种有资格参与到国家大事之中的权利,却是史无前例的。

一时之间,望帆远声望显赫,连带着步西归一直饱受争议的独裁专横非议也少了许多。

“戎策来消息了。看到了他们一行人,突然出现边境。”

“突然?”望帆远抓住了话中重点询问。

那日他们得到消息派出禁卫军赶去支援枪战现场的时候,却是只剩下一群傀儡一般呆立不动的警卫员们。

步西归将手里戎策加密军情汇报扔给了望帆远:“自己看吧。”

望帆远蹙眉将信件看完后,冷面叹息道:“戎策好歹也是国之精英,军中将才,这说话能力都进狗肚子了?什么叫做一群人匆匆过来,突然天空冒出纹风冷一只手袭击众人。搏斗之后,掩空来冒死带着众人钻地底下去了。我怎么听着这话不像在描述人,倒像在描述一群虫?”

步西归到底是了解戎策,军人说话简洁,只挑重点的说,他琢磨了一下,戎策说的字面意思应该就是实际发生的事情,不带一点修饰。

“纹风冷修仙,掩空来修道,有神通不奇怪。我更好奇的是逸骅他们的目的,为什么盯住边境,又为什么逃向地底下?”

“边境?地下?”望帆远垂眼想了想,想到了当年一段往事。

“掩空来曾经和纹风冷做过交易。当时我有心嘲讽他还说他居然有胆子与虎为谋,掩空来说过一句话,意思是可以把纹风冷弄死在地底下。”

“弄死在地底下?望云薄他们失踪前是不是就在挖东西?”

步西归和望帆远对望一眼,彼此看到了然。

“难怪逸骅他们不停发动战争,一方面是掩人耳目,一方面是假借战火炸开他们想要找的地方。”

望帆远眼神锋利如刀,简直是一针见血:“逸骅他们早有预谋,恐怕还有一个人也早就知道。”

步西归没接话,酸楚从身体处席卷而出,随着血液蔓延在身体的角落里,肆无忌惮的破坏自己的神经。

他试图避开这个话题,转移道:“我现在回消息给戎策,让他开挖地下。”

说着转头就要离开,望帆远的声音厉声响起:“步西归!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瞒着?”

步西归一声谓叹,也知道他们这群人各个人精,自然是瞒不住一世,唯有将自己心中揣测一五一十道出。

望帆远拧眉:“你有没有想过纹风冷和瞿东向同时撒谎了?”他问话的嗓音都透着冷意,丝毫不似从前那般清冽。

步西归当然想到这个问题,但是这个却绝对不经细想的。

一旦去细想,就会发现瞿东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所图谋,所图的不一定是坏事,但是用心却绝对不是真心实意。

感情这种事情,特别玄妙,也特别折磨人。

一方爱上另一方的时候,没有一个不是盼望着对方也是回应同等热切的真情实感。

只要知道自己付出的一腔真情得不到对方的回应,那种开膛破肚、没心没肝的状态就是强行煎熬着。

煎熬着的滋味正是因为爱。

所有爱而不得,爱而不应,都会让人疯狂。

步西归想起曾几何时,瞿东向安静的在他秘密之地,每一寸肌肤,眼神注视的方向永远是他,又为什么一定要将人活着给放出来呢?

“你说这话意欲如何?”

望帆远挑眉,神情淡然,仿佛根本不放在心上,可是吐露出的话却寒气逼人:“先下手为强,永绝后患。”

只是待步西归走后,空荡荡的寝殿之中,连呼吸都带出了失落的回音,望帆远颓然坐在地上,终究是忍耐不住,在无人的的宫殿内,失声恸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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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东向听到系统说步西归的好感度又飙升到一百四十的时候,踉跄了一下,结结实实摔个了个狗啃泥。

还没等她喘上一口气,又听到系统大呼小叫的喊:“宿主,望帆远的好感度又跌回九十了。”

这回瞿东向跌在地上欲哭无泪,真的是捧着膝盖痛的站不起来了。

这世上人心,委实让人猜不透想不明白。

松醉霖离了她最近,眼见她摔跤,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扶,脑海里却蹦出了警告声:“小心点。她察觉得到我。你也不想功亏一篑吧。”

松醉霖克制的收回了手紧握成拳,几乎是咬牙才勉强移开目光,压抑心中想要将人拥入怀中的冲动。

燃坤到是从后面冲上了前,一把将瞿东向横抱起身,小心翼翼的安置在略显光亮处,低头检查她的伤势。

“伤哪里了?有伤到骨头吗?让我好好瞧瞧。”

瞿东向将心中波澜尽悉平复,勉强扯出笑容宽慰道:“其实我没事,只是刚跌下来,黑漆漆的没看清路罢了。摔得不重,不用担心。”

确实不是摔疼的原因,只是这心里头凉飕飕的,一时沉闷起来,竟然是难得的低落。

别看燃坤平日脾气暴躁,可其实心细。

他少年时候是娃娃脸,阴差阳错过了十年后,还是那张娃娃脸。

脸能骗人,心性也能骗人。

他飞扬跋扈不假,天资聪慧,生来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大海无边无际,他撒起野来也能巨浪滔天,没有界限。

可是一旦心里惦记上了什么,就落得患得患失。

他其实特别重情义,但是周围一圈尔虞我诈,容不得他松懈。

只好把内心的脆弱和把柄统统收拢起来,非要张扬的不可一世,才不叫人看出他那不堪一击的弱点。

到如今他嘴硬总是说着没有爱上瞿东向,并不是非瞿东向不可。

不过自欺欺人的滋味不好受,真要是心里没瞿东向这个人,哪里是愿意冒死的风险陪她左右。

只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似乎是该干柴烈火般爱恋,他看着瞿东向又会萌生出一种胆怯的心理。

眼前瞿东向神情低落,他也顾不得口是心非,张开双臂将人纳入了怀中:“傻瓜,摔疼了想哭也不丢脸。我轻轻揉捏一下,万一伤到骨头可就麻烦了。”

掩空来盘坐一边闭目调息,对不远处两人的对话似乎并不在意。

他受了伤划出的空间受损,所以人自然被拆散了。

纹风冷的地下棺材巨大无比,也不知道都散在了什么角落处。

但是纹风冷能够在地底下就能够靠着一个媒介来抓人,可见对方已经达到登峰造极境界。

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要赶紧带走瞿东向!

这个女人还真是到哪里都能祸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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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大小王炸了,好感度就再也不会变化。如果没有王炸,那么例如望帆远之前成功了,燃坤迟迟没有刷满,那么望帆远还是会变动。大家应该发现了,步西归迟迟没有正常,当然是我伏笔留下的关键。

泼天的神佛禁忌11

纹风冷在黑暗中收回了手。

他夜能目视,看着手掌上赫然钻出的血洞,冷哼了一声。

视线调转到不远处那具站立在冰棺里的尸体,像是萦绕在耳边的叹息道:“四百多年了,你怎么就一直阴魂不散?”

他之前还纳闷那两个鼠辈怎么就轻易钻进来的。

原来是借着某人留下的符咒,四百多了还这么厉害,符咒余威不散,留下的数量也不少,怕都是从逸骅这里流出来的。

逸骅那小子还真是像当年他那个死脑筋的父亲,喜欢做事留一手,这一手留的,确实出人意料之外。

像是照镜子一般,棺材里面的人看着他,他在外面看着里面的人。

他一派风姿,斜靠在一侧石堆上,无不风流,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浅淡的阴影,举手投足都是风情。

只不过和里头那人比,怕差得不止零星半点。

他有风姿,却没有风骨。容貌可以仿照,气度却不可复制。

对方耀眼光辉一直是他这样的人无法承受的。

可人生在世,谁不图那点璀璨生辉呢?

他确实是小人,是卑劣之人,当年他高高在上,他不过是街边走卒,有了机会如果不生出贪婪之心,岂不是枉做一世之人?

如今四下无人,他反而褪下了伪装,把双腿朝着一旁翘起,吊儿郎当就差嘴里叼上一根狗尾巴草了。

多么市井,多么低俗,原来四百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他。

装得人前道貌岸然,他实在是累。

守了几百年的秘密,如今一群人咋咋呼呼的来,怕是秘密要守不住了。

纹风冷舒展了一下手脚,刚才手掌心还破了一个血窟窿,如今早已复原,完好如初了。

长袍看着清雅素净,实则是累赘,干脆卷起衣袖,露出了手脚,不是那种肌rou喷张的样子,紧致充满线条,修长而充满了力量。

整个地下因为受了禁制的原因,四面的声音全部隔绝,像是没有尽头的无底洞,人在其中,寒气一般的寂寞油然而生,越待越觉得心头荒凉。

不过纹风冷不在乎,修仙数百年他早已习惯这种孤独,冰棺晶莹剔透,倒映着他凌厉而充满邪气的眼神,和冰棺之人那双清润的眼神截然不同。

人心如眼神。

纹风冷嗤笑一声,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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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掩空来受伤,一群人被分散开来,待明斋之适应了黑暗之地后,细数了一下,发现掩空来、瞿东向、燃坤和松醉霖不见了,只剩下他和笛安,还有敌对的逸骅和横岳清两人。

周围一片漆黑,隐约在远处隐约有着微弱浅色的光照来,散发着一股邪气和阴冷感。

明斋之一直戒备着逸骅和横岳清,不知道这两人会何时出手,他和沉默寡言的笛安眼神无声对看了一眼,交换了彼此的意见。

不过明斋之显然多虑了,逸骅和横岳清根本没有兴趣搭理他们两人。

处心积虑,咬牙忍耐,复仇了十多年终于让他们两人今天进来了此处禁地。

“岳清。我们终于找到了。”逸骅一把勾住了横岳清脖子,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喜悦,发自肺腑的语气,显然确实一偿宿愿了。

横岳清红了眼眶,没有回答只是回以了同样的拥抱,来借着这个动作来平复心潮澎湃的情绪。

实在是等了太久了!

这份仇恨,仿佛刻在了骨血里面。

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鼓劲重来,在对付纹风冷上面,他们孤军奋战了这么久,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小心谨慎。

纹风冷是披着人皮的恶魔,偏偏这个恶魔能力超群,并非凡人可以抗争的。

只要流露出一点破绽,早就会在过往的岁月中被纹风冷撕成粉碎。

明斋之冷眼旁观,他对于两人满心仇恨的心情自然是无法体会到的。

不过想到他们复仇的目标是纹风冷,这两人能够撑过这十多年,确实是步步为营,忍辱负重了。

既然如愿进入其中,逸骅和横岳清也没必要和明斋之他们为敌。

“看在你们帮助的份上「管`理Q`2446142362,提醒你们一句,想要保护瞿东向,盯住我们可不起作用,要盯住的是纹风冷。”逸骅的声线轻薄,宛若深秋飘落的树叶,在这片黑暗中震入耳膜。

一直垂眸不语的笛安猛然抬头,将目光锁在了逸骅身上,无声的等待对方的继续说下去。

逸骅撞见笛安的目光,冷笑一声,像一抹潋滟的毒:“如果我说瞿东向的目标一直有纹风冷,她耍了你们团团转,你信吗?为这样心思叵测的女人,笛安,你会心痛吗?”

笛安没有回答,他一贯不浪费口舌的,只是明亮的眼神很坚定的给了逸骅答案。

他身材高挑,皮肤很白,五官立体,头身比例好,让他即使在黑夜之中依然璀璨生辉。

逸骅耸了耸肩,他是没兴趣掺和这场毫无意义的情爱纠葛之中。

到是一旁的明斋之若有所思,犀利的鹰眸盯住了远处诡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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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四人,由于夹杂着一个瞿东向,气氛就格外尴尬起来。

他们四人朝着光亮处走,毕竟除此以外,全部是黑洞般的空间,无边无际,不知道何时是尽头。

走着走着,瞿东向就下意识朝后面看。

她担心笙调,跟来的笙调不知下落,并没有出现他们几人之中。

会出现在另外几人身边吗?

瞿东向心里头莫名焦虑矛盾。

她既不希望笙调落单,孤立无援,受到危险;又不希望笙调出现在另外一群人身边,因为那群人当中有笛安。

即使重刷之后,笛安是不会有之前自己枪杀笙调的记忆,可瞿东向心里头烙下了阴影,想到笛安,就会想起他那狠绝的一枪。

瞿东向那点小动作,哪里逃得过旁边几个男人精明的眼睛。

在她第三次朝后看的时候,燃坤率先忍不住发问:“宝贝,你后面看什么呢?”

瞿东向赶紧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什么都看。”

欲盖弥彰的样子更是令人生疑。

松醉霖看了一眼瞿东向慌张的表情,眉头一抿,在心里问道:“有多跟来人吗?”

“是多了一个窜进来。但是我没探到方向。可能又是你女人的情人之一。要我替你偷偷弄死吗?”心底的回话声音很轻,却不容有疑,透着些淡漠的狠意。

“不用。你的对手是纹风冷,我的目标是那口棺材。各取所需,别为小事分神。”

松醉霖冷漠的拒绝了对方提议,然后细想了一下瞿东向身边之人,盘算了几次,也没想到还有谁能让瞿东向如此焦躁。

而让瞿东向忧心忡忡的大宝贝笙调此刻正结结实实摔在了一人身上。

对方猝不及防,被当胸砸了一块巨石般,一时间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一旁的望云薄眼明手快,赶紧将压在顾敛身上的人扒开,扶起顾敛给他顺气。

好在笙调掉落的高度有限,只是两个大男人砸在一起,冲击力确实不小。

顾敛深吸着气,觉得自己胸腔都快被撞破了,不禁恶狠狠瞪向了天外飞仙,到底哪路家伙砸的他。

入眼是一身墨黑军装,顾敛一愣,是部队军人?

还是望云薄心细,他扫视了对方修长细腻的双手,一挑眉道:“你是谁?为什么伪装成军人?怎么突然冒出来的?”

笙调没回话,他掉的七荤八素,一时半会还缓不过来。

泼天的神佛禁忌12

光亮似乎近在眼前,却迟迟无法靠近。

没走多久,一群人精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掩空来率先停下了脚步听辨声音,良久之后蹙眉道:“我们一直在绕圈子。”

燃坤手指轻抚过一旁壁面,手感冰凉,绝对不是普通石墙。

松醉霖因为早知地下冰棺的存在,故而并不觉得有所诧异,他只是戒备的盯住远方。

纹风冷不知在这冰棺的何处,也不知道他会何时出手,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

瞿东向当然也知道这地下冰棺的秘密,这可是她攻略纹风冷的重要一个环节。

如今众人提前进入冰棺之内,其实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处,尤其是她和纹风冷此刻不能正面硬碰硬对抗。

可一旦进入此地,纹风冷怕是不会留下一个活口走的。

正所谓福祸相依,瞿东向百般玲珑心思,不走到最后一步,也不知会是如何局面。

她心里更戒备的反而是诡异好感度九十的掩空来。

成年的掩空来若是对她有这么多感情投入,断然不会掏她心的。这么高的好感度,她和笛安经历了这么多,情感波折了几番,也不过如此,掩空来难道还会凭空增长?

大概心有灵犀,走在前面的掩空来回眸瞥了一眼瞿东向,抹出了淡淡的微笑。

不笑还好,一笑更加惊悚。

掩空来僧袍宽大,一惯穿的红色,血染一般,威风凛凛的样子,那回眸一笑,眼珠子黑漆如夜,越发明亮又渗人,真是满目暗藏杀机,看的瞿东向下意识吞咽了口水。

不过掩空来似乎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只是停下了脚步,开始沉吟起来这个空间中不对劲的地方:“那光有问题!不能跟着光走!”

燃坤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一下,那冰凉的触感特别奇怪,并不像冰,可手指碰上的瞬间那种寒气仿佛从指尖一路渗透到全身,绝非普通的材质。

“摸出来的感觉怎么这么奇怪?像是摸了冰,又不是那种体感上的冷,似乎这种寒气会钻人体内般诡异。”

锁尸的千年寒冰自然是霸道,加上纹风冷设置的禁制,确实是谁来都得陪葬。

松醉霖不动声色的在心里询问道:“告诉我纹风冷在哪里?”

"在棺材另一侧,已经和另外几个人撞上了。趁着这个机会,正是下手的时候。对着这个空间不停击打,这些都不过是幻觉,棺材可以无限延伸,你们一直就一直原地打转而已。"

“都是幻觉。”松醉霖边说边一圈对着前方虚空之处狠狠击打了一拳。一旁的掩空来和燃坤立刻心领神会,跟着动手。

三个男人实力不容小觑,拳拳到位,虎虎生威。

唯有瞿东向神色戒备的朝着掩空来和松醉霖两人来回扫视。

松醉霖也不对劲——这毫不迟疑动手的样子,像是提早就知道了所有一般。

而且一进入此地,系统就和她提到了很关键的一点:察觉到心魔的气息,非常的浓郁。

边境确实是心魔待着的地方——不过这份浓郁和松醉霖是不是有关。

她总隐约觉得攻略到九十卡着不动的松醉霖这么久都没有任何反应,绝对不是真正的现象。

一个能够因为她要离开将她碎尸万段的男人,出了幻境反而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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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笙调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掉落在了一个四面封闭的黑洞之中。

他定睛一看,好家伙居然是戎策找寻已久的两人。

“你们一直被困在里面?”他大惊失色,毕竟这两人已经消失快十多天时间了,这里四面黑漆漆的密不透风,哪里来的食物?

望云薄抓住笙调话中重点反问道:“你知道我们被困?你到底是谁?看你手的纹理和裸露肌肤,就不会是当兵的。”

“我是TZ。”

望云薄一挑眉,这名字他还真听过,情报之王的名声还是挺响亮的。

但是他印象中,战役失败后,他就被戎策关押在牢里,看这模样是乔装混出来了。

问题是怎么就会跑来这里的?这个地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进入的。

笙调还是很在意生存问题的。

他跟着混入其中,可没想着进来送死。

本来他眼见逸骅出现,想到给钱的主来了,还是挺开心的。

他们这群人的恩恩怨怨,他没兴趣参和,他只对钱有兴趣,给钱的主在哪里,他自然要跟着在哪里。

逸骅这笔买卖可值不少价钱,他还等着尾款呢,可不能让他轻易跑了。

于是他跟着他们一群人冲入了地下,冲进去的时候没有多想,眼里只有逸骅这给钱的主。

可如今掉落到这暗无天日的黑洞之中,他就后悔了。

虽说富贵险中求——可是没有性命,什么样的富贵都是白搭。

捂住胸口,笙调再一次问道:“你们下来这么久时间了,吃什么喝什么?”

这么久?

望云薄和缓过气来的顾敛对看了一眼,立刻敏锐的察觉到双方认知上的偏差。

“你说我们下来很久了?是多久?”

“十多天啊。”

“十多天?要是十多天的话,你刚才砸下来时候,就砸我尸体上了。”顾敛被撞得胸闷,口气自然不会好。

笙调一皱眉,静下心来细想后,确实是十多天了。

他从出逃后,跟着戎策就在边境无头苍蝇似的瞎转悠了十天,据说之前这两人就失踪了。

“会不会你们在里面没有时间概念?”

“即使没有时间概念,身体也会发出信号的。我们两人困在这里并没有过去多久,既不口渴也没有感知饥饿。说明这个空间在时间上有问题。”望云薄反应极快的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还有一种可能,在这里你们的身体机能停摆了。所以感受不到正常的生理反应。”笙调略一沉吟后追加了另外一种可能。

笙调的话让顾敛想起了那一口顶天立地,无边无际的冰棺材,不禁后背脊梁一抖,寒气直冒脑门心。

棺材里面死尸自然是不会有生理反应了。

那么同样没有生理感受的他们会不会陷入其中也属于死亡状态。

想到这里,望云薄猛地站起身来,盯上了笙调逼问道:“你到底是怎么进入的?”

笙调也察觉到这里到处透着诡异之处,自己的小命重要,当然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你说东向来了?”顾敛一听,先是心头大喜,转而又忧心忡忡道:“不对!东向他们要是撞见了纹风冷,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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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下环节要渐入高潮部分了哦。猜猜掩空来和松醉霖到底各自有什么目的哦。

泼天神佛的禁忌13

皇宫灯火通明,又是一年的国宴到来。

望帆远斜靠在皇座之上,俯瞰群臣鼎沸,恭敬奉承的样子。

不过是一年前,他还是个受掩空来控制的傀儡皇帝。

到如今实权在手,他却生不出半点喜悦来。

权势后面代表的一切,哪个人会不喜欢呢。只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拥有了想要的,就渴望得到更多的。

他坐直了身体,身后的软垫是瞿东向为他挑选的,也不知道她手画的水平差还是她所在的国家流行这种画风。

把他画的特别迷你,圆脑袋圆身体,短小的四肢,非还有一个圆鼓鼓的小屁股。

大概算是闺中情趣吧,每当瞿东向怀里搂着迷你版的自己就能轻易挑起他一身火热,只觉下身硬涨无比的难受,直接翻身将人连着那软垫一起压在身下,极其贪婪的享受着瞿东向玲珑的身躯,非要挑逗的瞿东向气喘吁吁,口中溢出充满情欲的喘息声,更让他蠢蠢欲动。

孕育一个小小的他,这样的瞿东向令他血脉喷张,浮想翩翩。

可是此刻他却困守在这无趣的皇座之上,反而变成了掩空来陪伴在瞿东向身边逍遥快活。

趁着宴会的酒性,几个大臣文官又开始劝谏了。

早早立后。

早年他这个皇帝有名无实,不过是个摆设,他疯成那个样子,哪家的大家豪门千金敢嫁给他。

掩空来自然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反正知道他性情偏差,又有性功能上缺陷,非要在女人垂死挣扎的时候才会勃起。

死尸是断然不会给他留后的。

他做了几年皇帝,后宫空无一人,在他身下的女人除了瞿东向全须全尾活蹦乱跳,其他都化成了腐尸了。

想到了瞿东向,望帆远忽地牵唇一笑,语气却冷若寒霜:“既然大家这么关心我立后之事,我确实心中有一人选。”

几位有女适龄的权贵们纷纷屏息静听,毕竟皇后这位置确实值得馋涎欲滴。

望帆远懒散的支着头,眸中的光华灿烂,透过人群望向了远处站如标枪般西装笔挺的步西归。

不知道瞿东向的名字说出口后会惊动多少?

元首认定的女人,举国上下都知道的未来元首夫人,同样是皇帝殿下钦点的皇后不二人选。

应该够刺激,够轰动了吧。

望帆远突然感到一阵烦躁,远处站的的步西归纹丝不动,似乎对他那点挑衅并不在意。

他知道步西归是不在乎这点轰动的,他也不在乎。

可是心里头泛起的倦怠之意就随着周围的乐声飘荡中越发忍无可忍起来。

他之于瞿东向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只不过是说出名字时候引发众人惊诧不已的反应吗?

他曾经问过望云薄,为什么就甘愿这样爱着,包容着,不去争不去抢。

望云薄说什么藏在心里的这份心甘情愿往往能够更长久。

狗屁的心甘情愿才能长久!

他觉得自己胸口火辣辣的,恨不得能淬出一口鲜血来,然后在将瞿东向抓回来,牢牢锁在身边,向全天下宣誓——这是他的女人,生生世世都是他的。

他要的天长地久向来都是要靠自己掠夺得到,不亲自动手,永远都不会心安。

先前灌入体内的酒在身体内部燃烧翻腾,终究是燃烧了理智。

他手一抬,掌心内的酒杯滑落在地,随即一声脆响,酒杯碎裂,溅起一片血红。

身旁侍从们闻声而动,手忙脚乱的为望帆远清理。

众人心头一惊,看着望帆远面无表情,他眉目清俊,不笑的时候,眉眼压着阴森森的寒气。天生一派皇亲贵胄的气度,贵不可言的同时又让人心生惧意。

“既然是我的皇后,自然是要风光娶回来的。这个人选我等一下会告诉元首,让他替我安排婚事。”

众人目光齐刷刷转向了步西归。

步西归站在那里不为所动,他心里头明白,望帆远这是忍不住要出手了。

他瞥了一眼小指上那枚不甚起眼的戒指,那是瞿东向送他的礼物。

能送礼物自然是好的,不过送礼物的人用得心思显然不够——他把五根手指头逐一套了一圈,也只有小指勉强能戴上。

就如瞿东向的心一般。

他自以为瞿东向心性不定,他也有愧于她,故而在他掌控的范围内,宠着她,由着她,只要不脱离他掌控的范围内,一切都好说。

如今看来,瞿东向显然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所作所为,甚至知道他纵容她的界限在哪里。

这几天他派人将瞿东向出现后的信息全部搜集后,画出了一张轨迹图。

从监狱开始,到现在,瞿东向对他们是潜移默化、逐一击破的方式。

他也知道瞿东向在监狱里面的说辞——纹风冷将她从异世带来是救她的性命,只要有三个男人真心爱上她,她就能够活下来。

一听就假的说辞偏偏在纹风冷毫无反驳的态度下变成了一种真真假假的状态。

瞿东向很显然清楚他们彼此之间的恩怨,充分的利用了这点,才会让她在所有男人中能够待在最安全的平衡处,维持目前的局面。

无端地,步西归觉得后脑勺一阵钝痛,像是被狠狠击打了一般,耳膜都在颤抖,震荡的发出嗡嗡地声音。

宴会之后,望帆远眼神带上了毒,当着众人的面交给了步西归一卷圣旨,随后意有所指道:“我就静候元首将皇后迎娶的事情办妥了。”

步西归漠然接过了手中的旨意,都不用展开也知道里面的名字写了是谁。

望帆远想玩就陪着他玩吧。

先让他出手,探探虚实也是好的。

步西归端立肃穆的站在一片光晕之中的元首府邸内,无人之时遥看远方的眸光凶光一现,随后联系上了T-Q1.

“吩咐下去——先安排人将管线全部暗中埋好,一旦有纹风冷他们踪迹,就拉引线,全部炸了。”

队长迟疑了一下,难得追问了一句道:“那要是瞿小姐也在他们之中怎么办?”

“如果她愿意离开他们,就把她活着带回来。如果她要保护他们的话——”步西归略作迟疑,随即狠下心道:“直接对她喷射R9凝固剂。把尸体完好无损带回来就行了。”

远在边境地底下的瞿东向莫名其妙的低声咒骂了一句,惹着就站在她旁边的燃坤不明就里的委屈道:“东向宝贝,你骂我?”

瞿东向没好气的撇了撇嘴,恨不得此刻就飞到步西归身边质问他。

怎么就突然又疯狂起来了?

就在刚才,系统明明白白和她说了步西归好感度已经飙到了一百六十九了。

老娘招惹他了?

暗戳戳就想弄死她?

这回又想做成尸体标本?

瞿东向还浑然不觉更大的危机在等待着她。

同一时间,逸骅、横岳清已经摆出了作战的姿态,将撞见的纹风冷包围了起来,明斋之和笛安在后,暗中戒备着。

纹风冷自然是不把这些人放在眼中。

他在这些人眼里怕是邪恶之徒,恨不得振臂一呼,对他来个团团剿灭。

其实这么多丑恶的行为,哪里是他一人犯下的。

这世上之人,都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所有自己的行为,都会造成其他人的伤害,只不过伤害可大可小,也就掩盖了伤害的本质罢了。

对他喊打喊杀的人群中,又有几个是为了公义的?

不过是自我满足,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批判别人的对错。

就那点私心,也逃不过恶心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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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天的神佛禁忌14

纹风冷在半空之中,居高临下的俯看,面上既无风也无雨,眉眼带着笑,却是冷到极致,露出了阴冷的笑容,一派高深莫测的样子。

他当然是不会把下面这些人放在眼里。

可是冰棺里面那个却不得不防。

人死如灯灭,偏偏里面那人能够死灰复燃。

所以纹风冷直接下了狠手对准了逸骅,直取他的性命。

逸骅后退一步,大喝一声道:“来的正好!”

他一退,横岳清欺身而上借着石碓之力凌空侧踢。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杀手身份的他只挑七寸要害部位下手,又快又狠,绝对不会有多余的动作。

但是纹风冷等于开挂——凡人再强也顶抗不住神。

纹风冷收掌一转,掌风直接轻拍在横岳清胸口。只是这么看似轻飘飘一掌,打在胸膛上,直接将人拍飞。

横岳清当场吐了口鲜血,整个人后仰飞出一米多外一头栽下,幸亏笛安眼明手快及时出手一把撑住了横岳清跌落趋势,不然这样跌落在地怕是能直接摔死。

一掌之后,纹风冷也不趁胜追击,他的目标不是横岳清,转了视线去寻逸骅,却发现对方不见了踪影。

他蹙眉,想要探出神识搜人,却感到心口猛地剧烈收缩起来。

他身形一顿,一口气提不上来,面上却不显,干脆利落的重回地面,静气凝神想要找出胸口剧痛的原因。

横岳清伤的不轻,靠着笛安搀扶也已经站不稳脚步了。

不过他伸手擦拭了嘴角鲜血,先是微笑,随后开始咧嘴狂笑起来。

纹风冷觉出了不对劲来,他一翻手,刚才拍在横岳清胸膛的掌心上一条赤红的血脉正在体内疯狂延伸。

未等他细看,身后极其细微的动作让他头也不回的一掌挥去。

这次他带了几分力,是要置人于死地的反击,带着势如破竹的力量。

“纹风冷!不要!”突然传来凌乱无序脚步声,几乎是同时夹杂着瞿东向失措尖叫声从另外一侧响起。

掩空来的速度极快,但是再快也有限,只来得及瞬闪到逸骅身边,替他挡去一部分冲击。

逸骅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出手的。

他和横岳清等了这么多年,绝对不会平白无故浪费这样的机会。

对付纹风冷如果做不到一击而中,那么等于一切的心血付之东流。

他是豁出性命了,可却把瞿东向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在另一侧打破虚幻的空间,才不过一眼的时间就见纹风冷对着逸骅下死手。

瞿东向当然知道逸骅和纹风冷之间不死不休的仇恨,当下身形都没有站稳,直接飞扑过去急喊,好在一边燃坤将她扣回怀中,不然她直接匍匐倒地,摔个狗吃屎的姿态。

即使被掩空来挡下了大部分攻势,纹风冷掌风依然凌厉到可怕的地步,结结实实拍在了逸骅胸口,逸骅直接拍飞了半米多,跌落在地昏死过去。

“逸骅!”瞿东向急了,挣脱燃坤怀抱就要朝着逸骅方向奔去,却被燃坤死死搂住不放。

“你可不能走宝贝。乖乖待着别动,看好戏哦。”一路上一直嬉皮笑脸的燃坤此刻目光如寒剑,悄无声息的附在瞿东向耳边低声呢喃,周身都透着一股邪气。

瞿东向身形陡然一僵,就在刚才她察觉到了很浓烈的死尸气息,那是心魔的气息。

可是它到底是怎么做到掩藏的如此好,一路之上她一直和燃坤在一起,系统也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瞿东向不敢轻举妄动了。

毕竟燃坤是人,而且在感情上对她起码有一半多的投入,轻易是不会对她不利的。但是心魔恰恰相反,至今这种只能够依附其他活人的邪魅之物,都配不上拟人的称呼,只配‘它’这字。

显然是满意瞿东向的识相,心魔悄然的将瞿东向牢牢锁在怀中,犹如述说情话般小声咬着耳朵道:“放心吧,逸骅死不掉。”

瞿东向当然知道逸骅没死,如果逸骅死了,系统会第一时间呼叫她的。

不过眼下这个局面的诡异程度,让瞿东向更加心乱如麻,她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事态失控的局面是如何的可怕。

她大概是太大意了,总以为按部就班终究会得到胜利,却忘记了人心并非游戏,何况是那么多颗变态的人心。

纹风冷一掌之后,并没有露出得胜的姿态,相反他猛地缩手,刚才率先击打横岳清的手掌已经以惊人的速度开始溃烂起来,而另一只击打逸骅的手也同样掌心泛起了可怕的赤红纹路,不停的向着手臂延伸。

“哈哈——纹风冷,看好你那丑恶的样子吧。你这种恶心的东西,早就应该在几百年前就该溃烂了。现在——也不迟!”横岳清还保持了一点清醒意识,他大笑之后又吐了一口鲜血,却畅快的觉得这辈子值了。

此生能够死前扳倒纹风冷,死也瞑目了!

想到这里,横岳清勉强吐出胸口积郁的残血,双眼一黑,整个人朝后一软,笛安这次抓不住他倒下的趋势,只来得及放缓了冲击,将他平靠在了角落石堆处,探手试了试鼻息,还算有一口气在。

纹风冷那边却没有流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他不叹息,也不微笑,难得严肃的看着自己不断蔓延溃烂的双手,溃烂很快已经见森森白骨了。

他不着急想对策,这样的情况他没见过,自然要沉下心思好好琢磨。他活了几百年,早已是波澜不惊的性子,这点小小变故还震撼不到他。

他真正的性格犹如毒蛇,像是鹰隼,会耐心寻找机会,弄死猎物。就像当年——他弄死冰棺里面那个一样,绝对不会让对手有半点翻身的机会。

不过有句话他没听过,瞿东向这个时候也没有机会和他说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总有一山高过一山。

纹风冷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却不想有一人出乎意料的轻哼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对上了他,眼底没带什么色彩,却让他心头咯噔一下。

他对对方有点印象,一个挺有本事的医生叫做松醉霖。说是医生,杀人比救人多,堪比刽子手。

这样的一个人,和他毫无瓜葛,不明白此刻跳出来意欲何为、

松醉霖不是多话之人,他抬手对准自己手掌就是一刀,鲜血如注,汇聚着朝着下流淌。

又朝着纹风冷微微一笑,松醉霖猛地将带血的手掌拍向了身旁那矗立的巨大冰棺。

纹风冷眉头一挑,没来的心口狂跳而起,几百年来的第一次他感到了怕,而比怕更多是怒。

沾血的手掌在碰到冰棺的刹那,他那双本来不断溃烂的手骤然开始迅速恢复起来,重生的肌rou像是带上了神奇的法术般恢复常态。

纹风冷却惊恐的拼命甩动起自己的双手,仿佛重生的手根本不是他的一般,而更诡异的是延续到手肘的腐烂却依然向上继续以惊人的速度腐烂着。

一面生长,一面腐烂,而显而易见,让纹风冷惊惧的不是腐烂而是重生。

瞿东向被心魔锁在怀里,见到此情此景连头皮的发麻了。

她终于知道之前若有若无的心魔气息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了。

则藏和则行这是分开行动了啊!一个有本事脱离床,自由幻化人形了;一个吃够了死尸,这是开始寄生了。

她不能说话,只能看向对面而站的笛安拼命使着眼色,期望笛安能够明白她的意思。

好在笛安从看到她之后,视线就一直在她身上,眼见瞿东向面露求助神色,随即垂眸不动声色的顺着角落一侧悄悄的靠近。

而那头纹风冷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恐惧那双重生的手,自然还有双腿可以只配杀人,直接身形一闪,抬脚就朝松醉霖面门踢去。

“纹风冷——好好看看棺材里面什么样了?”从松醉霖口中发出阴冷完全不似松醉霖嗓音的笑声,随后本应是凡胎rou身的松醉霖却顿闪不见了踪影。

“心魔?你怎么可能是心魔?”纹风冷大惊失色,扭头看向冰棺处,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

冰棺之中的尸体已经消失了双手,而且随着他身上重生的rou体,尸体也跟着消失。

或者准确的说,他自己的rou身在腐烂,重生的是尸体。

为什么?

四百多年了,就是不肯放过他,不能让他独占这身体吗?

纹风冷勃然大怒,几乎是恨透了眼前一切阻碍之人,他长袍一甩,半露出锁骨之下一条黑色被铁链的巨蟒图案,这是他的杀手锏了。

当年他杀得了棺材里面的人,到如今依然可以!

地下这段马上小高潮收尾了,大伙儿要知道,变态们一直是变态,你以为会为爱变成绵羊,那是不可能的。一群豺狼虎豹,现在才刚刚开始真正的变态哦。